白鐸說著,腦海裡靈光一閃,寬大的腳掌重重踏地,瞬間那座平頂山頂,就往下塌陷了好幾層。

他用離火氣提煉出了藏在岩石深處的鐵礦以及細微的鐵元素。

靠著離火,漸漸地熔鑄了一塊令牌,然後白鐸在以己身鮮血溫養,最後黑鐵令牌變得赤紅無比。

唰唰。

白鐸曲指,在赤紅令牌上寫下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血衣。

“拿著吧,”白鐸把赤紅令牌拋給子鼠,緊接著道:“勢力名字初定為血衣樓,這是血衣令牌。”

子鼠抓著那仍有餘溫的令牌,手掌被燙出水泡都不敢撒手,問道:“血衣樓,敢問大人,這是做什麼的?”

“殺人,越貨,探尋情報,臥底......”

白鐸列舉了一大串,總之就是百無禁忌。

“以後,見我不要在稱呼主上,而是樓主。至於你,作為十二生肖之首,那拿著這塊令牌,去為血衣樓吸納第一批的新鮮血液吧。

另外,找到合適的人選後,你要把他們安插進各大武林勢力中,讓這些人作為臥底內應。”

“放心把樓主大人,這件事我最拿手了。早在魔教之事,就有很多人是不情願的,最後還不是乖乖就範?

我有一大堆辦法讓他們死心塌地,下毒,威脅,人質,利誘,生死......”

子鼠說著,臉上不由得露出病態的微笑。

“我就說還是魔道用著順手,為人就是機靈且高效。如果要是衛政風還活著,他定然是不會答應的。

所以,把他殺了是正確的。”

白鐸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往名門大派裡面放置臥底是必須的。

因為白鐸現在最缺的就是武學,靠著自己在六扇門打生打死的功勳,根本兌換不了幾門高階武學。

何不讓那些人潛入其他門派,來進行偷學呢?

如果能成為入室弟子,接觸核心的武學,再好不過。

當然,如果有人能成長為宗門長老或者是門主,那將是意外之喜。

如果計劃可行,不出十年,這武林將會有半數盡歸血衣樓麾下。

當然,如果其中有人在加入大派之後,不願意在為血衣樓效力,那麼白鐸也不用擔心。

他這個樓主始終都在暗處,就算要找人,那也是找子鼠,而子鼠是絕對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除非他想死。

況且,白鐸在江湖中也算是摸爬滾打這麼長時間了,他還真沒見過有哪個愣頭青,敢忤逆魔道。

因為魔道這幫人,一旦察覺自己被騙,那簡直就跟喪心病狂的獵狗般,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他們都會聞著味,圍上來把你撕碎。

所以,子鼠辦事,他還是十分放心的。

“還是太慢了,兩年之期迫在眉睫,我得抓緊了。”

子鼠被遣送走了,他之前好歹是魔教的護法,又有八十歲的高齡,無論是手段,實力,以及江湖經驗,那全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如果不是遇到了白鐸這種超標怪,基本很少有人能拿捏的了子鼠。

當然除了另一個超標怪江如是。

......

此時的衛府廢墟內,周時年盤坐在一處倒塌的房樑上,把斷罪劍橫放在腿上,目光怒視著來者。

“這.....時年?怎麼會是你?衛府怎麼成了如今的模樣,政風師叔人呢?”

錢小妍穿著錢家特有的戰服,外面批了一件蓑衣,青蔥玉指不知為何少了一根,但她依舊能牢牢的握緊手中長劍。

“為何要戴著面紗?你自己也覺得無言見我麼?”

周時年對錢小妍何其熟悉,從兩個人見面的那一刻,便互相認出了對方。

光憑聲音和身段,周時年就可以清楚,來者正是錢小妍。

“時年,你到底怎麼了?”

“少主,不可在上前了,周家小子身上煞意十足,怕是來者不善。”

因為白鐸的缺席,所以錢鴻這個執法堂長老,則是臨時成了錢小妍的護道人。

原本執法堂是作為中立人的存在,就是查詢比賽中有沒有人幹一些規則之外的事情。

若是錢鴻當了護道人,在憑藉著他執法堂的身份。

完全可以徇私枉法。

但是他卻不是那樣的人,哪怕是作為為錢小妍護道,不僅沒有開後門,反而對她的要求更為苛刻。

在經歷的千險萬難後,他們終於作為第一波人,來到了棲霞鎮。

順利的把鏢押到了衛府門外。

而錢川和錢成龍,兩個人則是毫無蹤影,但錢鴻憑藉著和其他兩位護道人的聯絡,得知他們並沒有大礙。

僅僅是比錢小妍晚了一步而已。

趕在日暮之前也能到達,錢鴻這才算鬆了口氣。

“狗腿子!你那是什麼眼神!!”

周時年見到錢鴻看自己的眼神變得十分警惕,甚至還有些厭惡,他便如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立刻炸毛了。

沒錯,經歷這麼多事情後,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死了,活下來的僅僅是負能量縈身的陰暗逼。

所以錢鴻才會十分厭惡周時年身上的氣場。

“臭小子!就算是你爹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你要是想對少主不利,別怪我錢家不給四海鏢局面子!

況且,要不是因為你,我家少主在押鏢前根本不會受傷,雖然最後你們的鏢頭耗費功力為她療傷了。

但依舊不是全盛狀態。

這才導致了少主後面因為體力不在巔峰,吃了很多暗虧!好幾次差點死在路上。

我本來就對你們周家人沒了好感,你別在這時候往槍口上撞!”

錢鴻一連串的指責斥罵讓周時年徹底爆發了,他癲狂般的笑道:“哈哈哈哈!你還有臉提我爹?提四海鏢局?!你好大的狗膽啊!!”

鏘!

斷罪劍出鞘,周時年把劍法凝為一點,整個人僅僅是簡單的直刺,就爆發出了遠超以往的實力。

“還想動手?!真是不知所謂!”

錢鴻不顧錢小妍的阻攔,大袖一揮就把周時年的攻勢瞬間瓦解,然後飛起一腳,直接把他踹到一邊。

“你發的什麼瘋?是你爹的意思,還是你本人的意思?要開戰嗎?剛才那一腳算是對你的手下留情,別在胡鬧了。”

錢鴻一板一眼。

但也正是剛剛的那一腳,讓斷罪劍的被動觸發了,磅礴的劍氣纏繞在劍鋒之上,寶劍發出興奮的嗡鳴。

“開戰?我們四海鏢局都因為你們錢家覆滅了,怎麼開戰!!好你個錢鴻,我本想興師問罪,你倒是先反咬一口!

本來我還對你們抱有幻想的,但是現在.....同歸於盡吧!!”

周時年抬手揮出一刀凌厲的劍氣,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錢小妍和錢鴻二人斬去。

“莫名其妙!”

錢鴻一時間不懂周時年的意思,他也沒時間去理解了,因為殺招轉瞬即逝。

可就當他想要出手抵擋時。

自己卻被一柄沉重的流星錘給砸飛了出去。

“哈哈哈!錢鴻你好歹是老牌的凝罡武者了,怎麼好意思插手小輩間的戰鬥。

讓俺老羅來陪你好好玩玩吧!”

羅橋其實一直在暗中保護周時年,不然四海鏢局就剩下這麼一根獨苗了,他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少主小心!!”

錢鴻被砸的七葷八素,眼看著那道劍氣就要斬向錢小妍了,他立馬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