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瞎說,我就讓你永遠呆在觀音裡面。”

福崽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符紙。

這動作將黑影嚇了一跳。

若是真的再被收到觀音裡,恐怕就要被埋起來,過上見不到光的日子了。

它才不要!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就是了”黑影閉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敢吭聲。

“我很好奇,你的真實身份。”福崽說著,走到了沙發上。

從第一眼看到這觀音之時,她便覺得怨氣特別重。包括現在也是如此。

她實在是想不通,它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這件事兒說來就話長了。”黑影就這麼坐在地上。

福崽徑直走到門口,而後拉著唐峰來到了屋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話長,你就從頭開始說。”

他門一個個的都怕這黑影會傷害到自己,便也跟著它去坐到了沙發上。

黑影本不想說,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為了它的自由,它只能實話實說。

“其實,我來自於幾千年的古代,那時的我只是一個窮酸書生,說句不好聽的,家裡連吃頓白麵饅頭就是好的更不要提其他的了。”

“都怪我出生在了一個窮苦家庭裡,也正是如此,連續考了好幾年,也沒有中上個狀元來,我明明比那些世家子弟學的好,可連一個解元都沒有高中上。”

“還不是因為我家境貧寒,比不上那些世家子弟嘛!只恨我一肚子學問,卻空無用武之地!”

福崽嘆了口氣。

不要提古代了,就拿現在來說,人人都在倡導公平,可這時間對男女公平嗎?

“那您也不應該自暴自棄啊,找個其他的工作,錢多錢少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夠出去轉轉。”

福崽一副大人的模樣。

黑影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在私塾找了個教書先生的工作,第一天還算是不錯結果第二天過去,就被其他人頂替了。”

“不是說好的嗎?”唐峰都看不過去了。

它無奈的嘆了口氣:“是說好了的,因為那人是主家的親戚,這才將我給換掉了。”

“找工作?談何容易啊,沒有背景、沒有勢力,簡直就是做夢!”

福崽就這麼看著他,他說的話福崽既沒有全信,又沒不信!

在那個時代,家庭勢力固然重要,但很多時候自身的努力自然也佔一方面。

見他們都不吭聲,黑影繼續開口。

“也就是從那兒以後我也不再去私塾,也不再好好讀書,我恨著上天不公,恨自己沒有出生在一個好家庭,恨自己這一腔熱血找不到為官的地方,無奈之下,我只能沒在家裡。”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也正是如此,我心裡憋了一口氣,這氣在心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正在聽故事的福崽,眼睛巴巴的看著他:“好!”

“時間一長,病情就變得更加的厲害了。大約過了半年之後,我便去世了。”

事情來龍去脈已然非常清楚了。

正是由於它一再的抱怨別人,這才將自己給逼上了絕路。

做人,不能抱怨別人,就像這家世,既然不由自己去選擇,那就只有一條路,讓自己的能力超過家世。

只有這樣,以後的生活才會越來越好。

而不是同它一般將家世不好處處放在嘴邊,這種想法太過偏激!

換句話來說,難道別人有錯,他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上天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就像它,選擇了抱怨、破罐子破摔,那下場只能是心事過重,匆匆離世。

而若是將家世都踩在腳下,下定決心走這條荊棘之路,結果定然不同。

當然,這些話福崽並沒有同它說。

“從踏進這間屋子,我便有明顯的反應,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想要生氣,會不會是因為你的怨氣太重,這才會影響到我呢?”

唐峰不解得問到。

明明就是一件小事,可他的心完全靜不下來,特別的煩躁,就連他本人都控制不了。

從過去回過神來的黑影愣了幾秒鐘沒有說話。

待心情平靜下之後,開口道:“或許有這個原因,但事情究竟是怎樣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只記得,自己去世之後怨氣比較重,一直無法重新輪迴,被收過來之後,便一直放在了觀音裡面。”

“影響到令尊的情緒,或許是有可能的。”

具體這其中的原因,它也不知情。

被人給收進來的?

唐家父女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若是找到那個將它收進來的人,說不定會知道這其中的奧秘。

福崽眼巴巴的看著對方:“那將你收進來那人長什麼樣子啊,你見過他嗎?”

“我當然見過,可他具體長什麼模樣,我忘記了。”

想了很久之後,黑影實話實說。

“說實話,你到底見沒見過他!”福崽說著,指了指自己的手鐲:“若是不說實話,我就將你收到這裡面去。”

說實話,福崽並不相信他。

若是有人將自己困在裡面,一下就是好幾年,別說是面容了,就是化成灰他也會記得的。

它不記得?

怎麼可能呢!

“真的!”黑影有些崩潰。

自己真的是不知道!

“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是真的忘記了!”

福崽默不作聲,直接發動了符咒,威脅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如若不實話實說,一定將他給收進去。

“我是真的忘記了。”此時的黑影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實話實說,可他們還是不相信!

“我騙你們,對我有好處嗎?還不如,將實話告訴你,來威脅你給我個自由!”

“事情過了這麼長時間,我是真的忘了!”

那欲哭無淚,手足無措的模樣,不像是裝的。

唐峰走上前去,拉住了福崽的手:“他沒有說謊它確實是忘記了。”

“不過,有個人應該很清楚。”

說著,他將頭扭過去看向了站在門口,心有餘悸的王寧。

後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