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去那幹什麼?”

看著找上自己的兩個小不點,唐峰有些疑惑。

抱著他的腿,福崽順勢就爬到他的懷裡,小臉蛋微微繃著,毛毛蟲一樣的小眉毛都揪了起來,奶聲奶氣:“爹地,福崽感覺了陰氣,有鬼祟在害人,要拔除它。”

因為自家小閨女的原因,唐峰在這段時間以來,已經透過自己的關係網惡補有關於玄學之事。

此刻,倒也能夠聽懂福崽說出的專業術語,眉宇微皺:“崽崽,你是說張紅霞家裡有鬼祟在作怪?”

福崽點頭,糯嘰嘰的:“是噠,爹地。”

藺承佑跟著幫腔補充:“唐叔叔,至於究竟是什麼,也只能等我們檢視了才知道。”

“行,那就我帶你們去。”

知曉他們是為了功德金光,對於鬼祟作怪也不能視而不見,唐峰打算跟著他們一起去。

也好,這本來就是兩個小崽子來找他的原因。

……

老舊破敗的小區。

一輛極為豪華與此地顯得格格不入的豪車,緩緩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

唐峰面無異色,顯然早就知曉張紅霞的基本情況。

頂多怪異的也就是,張紅霞家當年也富裕過,雖比不上唐家,但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的地步,只是後來莫名的沒有任何徵兆就落魄了。

究竟如何,唐峰也不清楚。

他只是在張紅霞第一次來找宋璐的時候,隨手調查了一下,僅此而已。

後座兩個小崽子可就有些訝異了。

小身子窩在兒童座椅內的福崽,用力的後仰著身子,試圖遠離那幾座蒼蠅環繞的垃圾山,隔著玻璃,她好似都能夠聞到刺鼻難聞的味道,生理上有些不適。

藺承佑微微挑眉。

原以為,能和唐家相處並且認識的人,再怎麼樣也應該是一個圈子內的人。

現在看來,多少有些超出理解範圍。

好在他們也不是來旅遊的遊玩的,適應片刻,就能接受了。

“崽崽,爹地抱著你走吧。”

掃了眼像似都要包漿的地面,唐峰低頭看向還沒自己腿高的奶崽子。

福崽搖了搖小腦袋,左手牽著唐峰,右手拉過藺承佑,仰著頭,明亮的光輝灑落,臉蛋上的絨毛都能看得真切,跟水蜜桃一樣,軟萌萌一笑:“不用啦爹地,福崽可以自己走的。”

她有爹地抱,承佑哥哥卻沒有,那該多可憐呀。

小小人兒,就已經有設身處地為他人考慮的心思,暖的人心都要化了。

看出她的心思,唐峰莫名有些不爽的撇了眼藺承佑。

這小子以後該不會要拐走他香香軟軟的小閨女吧?

不行!

這次之後,高低得防一手。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捍衛白菜的老父親盯上的豬豬佑,目光柔和笑望著福崽,掌心裡軟乎乎的小手,心裡一片柔軟。

……

老房樓下。

難得的坐著許多領居,多是穿著老漢衫的大爺,搖著扇子的大媽,一邊乘著涼,一邊憤憤不平的控訴著。

“張家又來了,真就是每個月都要來一次,搞的老婆子我整晚整晚睡不好,早晚得精神衰竭,要真是這樣,老婆子高低要訛他們一手,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行了,王大媽,紅霞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女兒才那麼大點兒,就得了這樣的怪病,看了多少醫生都沒看好,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是啊是啊,人家張紅霞原來也是遠近聞名的有錢人,要不是為了給她女兒看病,也不會搬到咱們這兒來。”

“……”

斷斷續續的交談聲,直到大爺大媽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看就是精英人士,帶著兩個奶娃來了,才停下。

他們疑惑的目光打量著唐峰:“小夥子,你是來找什麼人嗎?”

他們這“窮鄉僻壤”八百年難得見到一回這樣看起來就是大人物的人。

“爺爺奶奶,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呀?”

一個萌萌噠的奶糰子,撲騰著小腿,朝著大爺大媽小跑過去,臉蛋紅撲撲的,潤的喲,一掐都能掐出水來,頭頂的小揪揪跟著一晃一晃,萌的人移不開眼來。

一下子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老人嘛,多數都是稀罕孩子的。

尤其是福崽這樣粉雕玉鐲,看著就跟瓷娃娃,觀音座下的童子一樣可愛的奶糰子,瞬間就俘獲他們的心。

要不是礙於唐峰氣場強大,他們恨不得抱著奶崽子,在懷裡好好稀罕稀罕。

饒是如此,也搬著小板凳,將奶崽子給圍了起來,你掏一把瓜子,我拿一把花生,那又拿幾顆水果糖出來,不由分說地塞給福崽,一口一個“乖乖崽”,稀罕得不行。

沒一會兒的功夫。

小兜兜裡塞的鼓鼓囊囊的福崽,就帶著自己的戰利品,像個得勝的將軍一樣,邁著二五八萬的步伐,走了回來:“爹地,福崽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喲。”

一臉“求誇誇”的表情。

唐峰配合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我們家崽崽真棒。”

接著,叉著小胖腰的福崽,得意的仰著小腦袋,小揪揪都豎的筆直,說出自己打聽到的事情。

張紅霞家早年確實發家變得有錢起來,但自從她女兒每到初一十五,無端的嚎啕大哭,就跟魔怔了一樣,止都止不住之後,她家也就變得破敗了起來。

再多的,能指望這群大爺大媽知道什麼。

不過了解到這些已經夠了。

藺承佑和福崽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中邪!

簡單來說,就是靈體附身活人,導致的一系列如張紅霞女兒無端哭泣的情況發生,這還只是好的,只能說明附身的靈體並不強大,更甚的,完全能夠操控活人。

當然,相應的對活人的身體危害更大。

人鬼有別,已經死去的靈體,自帶陰氣,附身活人,就會不斷的消磨活人身上的陽氣,當陽氣磨滅殆盡之時,就是人死之時。

唐峰沒管這些,只問道:“有沒有危險?”

福崽搖了搖小腦袋,自信的拍了拍胸膛,小奶肚顫悠悠的:“爹地,那個姐姐只是中邪了而已,不會有危險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