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諸多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紛紛擠在福崽跟前。

“你應該就是那個救了李奶奶的小朋友吧?”

“能不能再幫幫我們?”

“唐醫生也在這兒啊,你快來看看吧,我們醫院又多出了好多和李奶奶相同病症的人!”

“……”

他們爭先恐後的說著,倒也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拼湊出來。

唐雲成眉頭深深皺起,心裡有些疑惑。

那老頭剛才可跟他們待在一起,怎麼又多出這麼多被掠奪生命的人。

難道是老頭離開後做的?

也不應該啊。

在時間方面,壓根就對不上號。

不過也沒那麼多時間給他思考了。

眾多的生命危在旦夕,唐雲成俯下身來,看著小腦袋都有些迷糊的福崽,言簡意賅:“崽崽,又有很多人被掠奪的生命,你現在能不能幫他們鎖住生機?”

福崽軟嫩的奶膘微微繃著,點了點小腦袋,剛要答應下來,卻又像是想到什麼,小胖指頭點了點,奶聲奶氣的:“大哥,我沒有銀針了。”

想要鎖住他人生機的前提是,封閉他們的穴位脈絡,方能阻止他們生機的流逝,而是需要借用到針灸所用的針。

很可惜。

咱們的奶崽崽只有兩套工具。

唐雲成還沒開口。

福崽最先見過的那位負責李奶奶的主治醫師,就“害”了聲:“這有什麼,不過就是銀針而已,我們給你準備,只要能夠救那些人就行。”

他們雖然是西醫,但醫院裡也有中醫的負責人,針灸所用的工具齊全的很。

福崽這才點了點小腦袋,奶唧唧的:“能給我銀針就行,我就能夠救他們。”

眾星捧月般的各大知名醫生,簇擁著奶崽崽朝裡走去。

倒不是福崽有多知名,身份地位有多高,又或者是唐醫生的妹妹。

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奶崽這高明的醫術,是怎樣的治病過程。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想要學!

……

偌大的病房內。

數名身穿病號服的病人,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心臟的跳動已然近乎微弱,好似下一刻就會喪命一樣。

福崽一眼就看出他們都是生機被掠奪的人,圓潤的大眼鼓鼓的,奶膘都繃了起來,小胖拳頭一握:“大壞蛋,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噠!”

居然害了這麼多人。

她身為玄門正道小天才,絕不會放過這樣的壞蛋!

在福崽擺弄著銀針的時候。

主治醫師臉色訕訕而來,試探性的問道:“崽崽,你針灸的過程,我們能不能旁觀啊?”

學不學得到先不說,能見識到這樣厲害的針灸術,也不枉此行了。

唐雲成沒有幫福崽做決定,只默默的旁觀著。

無論福崽要做出怎樣的決定,他都支援!

當然,如果他們要藉著人多勢眾逼迫福崽,他也絕不會視而不見。

福崽撓了撓頭,在主治醫師緊張的注視下,點了下小腦袋,奶萌萌的:“可以呀醫生叔叔,我教你們好了。”

主治醫師有些激動:“真的?”

這樣的針灸術,毫不客氣的說,要是有人能夠掌握,絕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別說是交給別人了,你旁觀都不行。

其餘圍在門口的醫生,也有些難以置信。

“小丫頭,你沒有在開玩笑吧?”

“崽崽,你真的願意教我們?”

“太好了,如果能夠學會,我就能救更多的人了!”

“……”

他們吵吵嚷嚷著,多是心情激動。

老實說,如果不是中醫不行,他們又怎會捨棄老祖宗的東西,轉而去學西醫。

還不是因為西醫能夠救治更多的人。

中醫雖然能夠治理些小病小災,但患者癌症之類的,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就算是有,也是慢性調理。

等你調理完了,人家癌症患者早就撒手人寰了,哪有那麼多時間給你調理啊。

萬眾矚目,熾熱的目光投來,還真有些恐怖的即視感。

福崽小胖身子一抖,反應過來,懵懵點頭:“是真的呀,你們要是能夠學會的話,就能夠救更多的人了。”

她是真這樣想著。

小孩天真純善的心性,沒有夾雜任何的利益在其中。

也不會想著自己絕妙的針灸術交給別人,會不會吃虧。

她只想到這群醫生叔叔如果能學會,就能救更多的人!

再說了,她只是個三歲奶崽崽誒,要是一個人救那麼多人,還不給她累壞咯,有醫生叔叔幫忙,既能快點,她也能夠輕鬆點。

接下來,自然是咱們崽崽個人秀了。

小小人兒,軟萌萌的,小短腿一跺,表演武術似的,“咻”的竄到床上去,小胖爪包圓了,才堪堪拿住擺放著銀針的灰色布袋,還不忘扭頭朝著那群醫生叔叔,脆生生的道:“醫生叔叔,你們要看好的了,第一針要紮在……”

眾人聚精會神的觀看著。

老實說,當年上課,他們也不覺得自己有這麼認真。

好在福崽是個合格的老師,只教一遍,他們差不多就會了。

紛紛拿著銀針,找了個病患,開始試驗起來。

確認他們的步驟並沒有出差錯的地方,福崽擦了擦小腦門的汗,“嘿咻”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牽住唐雲成的衣角:“大哥,我們現在趕緊去救露露吧。”

生機不是不會消失的。

只要掠奪露露生機的人,將其吸收煉化,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茲事體大。

唐雲成也沒有廢話,抱起香香軟軟的奶崽崽,就朝外跑去。

藺承佑緊跟其後。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病房外,苗條的身影一閃而過。

臉上帶著愉悅又滿足的笑容,像似剛剛經歷了什麼美妙的事情一樣。

嘴裡喃喃著:“果然還是和那小奶崽是對弈,有趣多了!”

是羅莎!

她可沒指望著那老頭能夠對付福崽。

來這,也不過是為了絆住福崽,好給老頭準備的時間而已。

對弈對弈,如果雙方只出一招,那還有什麼意思?

看著福崽離開的背影,羅莎病態似的笑了一下,腳步不急不緩的跟了上去,彷彿就像是知曉他們要去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