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人家都已經潛伏進來,打完一架了,他們居然還毫無警覺。

身為負責人的唐紹,自然是羞愧不已。

唐峰面無表情,口不留情:“既然如此,自己下去領二十鞭子。”

不是唐峰只稀罕閨女,不心疼小子。

而是唐家秉承的就是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犯了錯誤接受懲罰難道不是應該的?

至於福崽犯錯?

報一絲啦。

唐家眾人選擇性的無視。

他們自家崽崽,說都捨不得說一句,又哪捨得罰啊。

聽到二十鞭,唐家哥幾個有些於心不忍,想要開口求情。

畢竟家法為重,真要行刑,管你是不是唐家少爺,都是往狠了來。二十鞭子下來,唐紹就算是不死,也得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看出他們意圖,唐峰面無表情,搶先一步道:“既然你們已經崽崽的神異,也知道崽崽一直以來面對究竟是些什麼人,那你們就不應該抱有任何僥倖的心理!”

眾人一愣,有些啞口無言。

是啊。

他們從始至終都在抱著僥倖的心理。

好比唐紹,就是找再多伸手好的人來保衛唐家,保護福崽,又能如何?

對手都是些陰邪鬼祟,魑魅魍魎,他們不過就是群肉體凡胎罷了,又怎能對付這些牛鬼蛇神之流?

到底只是僥倖作祟,覺得他們能夠發現,並且抵擋而已。

書房內的氛圍很是沉默,壓抑環繞在眾人之間,針落可聞。

須臾。

唐峰輕輕敲擊桌面,打破沉默道:“行了,有問題就解決問題,無論是誰,我都絕不允許她傷害到崽崽。”

隨後站起身來,邊說邊朝門外走去:“從今天開始,全面調查羅家僅存的羅莎,務必要將人找到。”

“還有崽崽說過的那個邪煞殿的組織,也進行全面調查,務必要將其來龍去脈調查的清清楚楚!”

也好將其連根拔起!

眾人點頭稱是,覺也不睡了,換好衣服就離開唐家,開始前去調查。

……

與此同時。

安民小區。

臥室內,盛放的血液的木桶裡,只剩下壁沿還沾染著些許早已乾涸的血跡,呈現著褐紅色,散發著難聞的血腥臭味。

一個渾身已經被剝光,肌膚外表滿是血痂的小男人,正蜷縮在其中。

飄蕩的黑霧而來,黑色身影站在桶邊,居高臨下看著沉睡的男孩,發出低低怪笑:“快了,還有不到三天,他就能夠被改造成毒人了!”

局時,只要他的血液爆發,整座城內的人,都將死於劇毒!

當然了。

卑微宛如螻蟻的性命,她並不在意。更在乎的是那軟萌的奶崽子究竟會不會像其他玄門正道人士那般,匡扶濟世呢?

救,靈力消耗殆盡的奶崽,只能淪為她的盤中餐。

不救,身為玄門正道人士,對苦難視而不見,究竟會不會滋生心魔?

老實說,她也是極為好奇的!

想到這些,黑色身影忍不住暢快大笑,在屋內迴盪不絕。

……

第二天一早。

剛睜開眼來的福崽,立刻撅著小屁股,哼哧哼哧爬起床來。

這時。

房門開啟。

老夫人拿著早已泡好奶的奶瓶,走了進來,看見奶崽悶頭就是朝外跑,急急忙忙將人攬進懷裡,用衣服蓋住,免得她著涼了:“奶奶的乖崽,是發生了啥事?這著急忙慌的,衣服也沒有穿好,現在還是早上,天冷的時候,你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逮著就是一通碎碎念。

這段時間以來,唐家眾人就像是心照不宣一樣,只要事關福崽的事情,都沒有選擇告知老夫人。

沒辦法。

老人家,年齡大,要是急火攻心,出點啥事怎麼辦?

能瞞著就瞞著吧。

窩在老夫人懷裡的福崽,也沒亂動,仰著巴掌大的小臉,軟萌萌的朝她一下,奶聲奶氣:“奶奶,我要去找爹地!”

阿元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崽崽昨天晚上太困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爹地他們究竟有沒有解決。

老夫人笑著點頭,卻也沒有將人放開:“好好好,找你爹地。但是得先等奶奶幫你將衣服穿好才行。”

清晨是每天最冷的時候,要是不做好保暖,小奶崽子很容易就會著涼。

拒絕無效。

奶崽子也就只能乖乖窩在老夫人懷裡,像是隨意被人擺弄的玩偶似的,等著老夫人給她穿衣洗漱。

“好啦!”

拍拍奶崽小屁股,宋怨秋笑著將人放下來。

“奶奶,我去找爹地啦~”

小腳腳剛穩穩落地,福崽“咻”的一下,就竄出門外。

惹得老夫人笑罵幾句:“小沒良心,只知道爹地,不知道奶奶。”

吃醋是有,但也僅限於此。

……

書房!

一夜未眠。

唐峰清俊的面容難得有些眼袋泛黑的瑕疵。

整個唐家出動,已經調查了整整一夜,有關於羅莎的資訊,倒是調查了不少。

邪煞殿這組織卻依舊是一無所知。

彷彿這組織就像是壓根就沒存在過,只是人胡編亂造出來的一樣。

但只要是奶崽崽說的,老父親就會堅定不移的相信!

咔噠!

房門忽然開啟。

像個小炮彈似的直愣愣的衝過來的福崽,張開雙手:“爹地!”

唐峰彎下腰來,熟練的掐著她的小胖腰,將人接入懷裡。看著她臉蛋紅撲撲,幫她擦了擦小額頭的汗,問道:“崽崽,發生了何事?怎麼著急忙慌的?”

福崽仰著小腦袋,眨巴著眼睛看他,奶生生的問道:“爹地,阿元現在怎麼樣了呀?”

聞言,唐峰臉色一滯,斟酌半天,還是無奈道:“崽崽,我們沒有找到阿元。”

不管是學校,還是阿元的家,乃至那一片地區,都已經地毯式的搜尋了,卻依舊沒有找到阿元的蹤跡。

不得不懷疑他現在是否已經人間蒸發了。

見爹地神色有些愧疚,福崽急急忙忙捧著他的臉,軟軟的奶膘蹭了又蹭,奶呼呼的:“爹地,不怪你啦,是有人想要將他隱藏起來,所以我們才找不到。”

只可惜,崽崽是壞羅盤,老是指不清方向。弄得現在福崽想要算算阿元在哪,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