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哈童童,媽在呢,媽待會兒給你報仇!”

女人說完,面容立刻猙獰起來,指著三崽:“你們在幹什麼?”

“為什麼要欺負我家寶寶?”

“你們家大人呢?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還不趕緊滾過來給我家寶寶賠禮道歉,順便把你們野爹野媽喊來,老孃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把你們帶進來,知不知道這是哪……”

好傢伙。

真就不帶重複的。

她說著不累,三崽聽著都有些累了。

但更多的則是憤怒。

福崽瞪著圓滾滾的眼睛,捏著拳頭,奶兇奶兇的:“壞女人,明明是那胖豬仔想要欺負我,我才打回去的!”

女人眉眼一吊,很是理所當然道:“死丫頭,我兒子能打你,那是你的榮幸!”

說著,又看了眼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子,憤憤朝著福崽喊道:“死丫頭,還不趕緊滾過來賠禮道歉,再讓我兒子扇兩巴掌,這事才算完,不然,你給老孃等著!”

“壞女人!”

福崽扒拉著眼皮,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我才不要道歉,明明是那胖豬仔的錯,要道歉讓他給我道歉!”

聽見胖豬仔,金童肥嘟嘟的身子一抖,淚眼婆娑的看著女人:“媽媽,她是在說我胖豬仔嗎?”

沒等女人回應,他再次鬼哭狼嚎起來。

“哇啊啊啊——!”

“我不是胖豬仔,我不是我不是!”

這撒潑打滾的架勢,沒幾年經驗,都沒那想讓人將其打死的味兒來。

看得三崽多少有些一言難盡。

福崽撇了撇小嘴:“我們走吧,不要跟傻子玩,也會變笨的。”

說著,小大人似的揹著小手,轉身就想走。

卻被女人艱難的抱著胖墩,步履蹣跚的追來,擋住:“你們家大人呢?欺負完我家孩子,現在就想跑是吧?”

見女人靠近,藺承佑眉頭一皺,擋在福崽身前,涼涼道:“我警告你,最好離我們遠點,不然出啥事兒,也就只能自己受著了。”

就算他們自己不解決,周圍隱藏在暗處的保鏢,也不會無動於衷。

果不其然。

見到女人罵罵咧咧的想要拉扯福崽。

咻咻!

暗處,立刻就激射而出幾塊石子,精準無誤砸在女人想要去拉福崽的那隻手上。

彭——!

指節傳來劇痛,石子掉落在地,女人臉都要扭曲了,胖墩一個沒抱住,直接將人摔在地上。

“哇啊啊啊——!”

三崽:“……”

咱就是說,能不能不嚎了?

都嚎了這麼久,咋這麼有勁呢?

看著血肉外翻,鮮血如注的指節,女人也顧不得摔倒在地的兒子,滿臉瘋狂朝著三崽衝去:“我的手!我要殺了你們!”

三崽面無表情,甚至連小腳腳都懶得挪動一下。

真當他們是好惹的?

下一秒。

咻咻咻!

破空聲驟然增多。

鋪天蓋地的石子,疾射而出,巧妙的避過站在石頭雨裡的三崽,精準無誤的打在女人身上,頓時將其打得吱哇亂叫。

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金童,也沒逃過。

噼裡啪啦的一陣響。

就見金童肥嘟嘟的臉立刻多了幾個鼓包,忙爬起身來,也顧不上哭了,朝著遠處就跑。

女人邊跑邊喊:“你們都給老孃等著,老孃可是金家大夫人,絕對要找到你們,將你們都賣……”

咔噠!

拳頭般大小的石頭,趁著她張嘴的空隙,砸入嘴裡,兩排潔白的牙齒,都不帶猶豫的“我直接裂開”,紛紛噴灑出來,血流一地。

狼狽又搞笑!

福崽抱著奶肚,笑得快直不起腰了:“露露,承佑哥哥,你們快看,她嘴裡的牙齒都已經掉光光了,哈哈哈!”

藺承佑和唐露露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金家。

帶著孩子回來的女人,剛走進家門,就見到自家老爺正坐在客廳內,頓時停住腳步,頗有些手足無措。

她最開始其實只是金大福包養的小三而已。

靠著陰損的辦法,這才將金大福的原配擠走。

然後又生下了金童這個金家唯一的男孩,才有了些地位。

但真要說,金大福對她其實也沒有多少感情,畢竟最開始抱著的目的就是玩玩嘛。

要不是有金童在,金大福早就換人了。

此刻,看著張梅渾身狼狽,披頭散髮的,哪有半分他見到過的上層圈子裡的雍容貴婦的模樣,金大福嫌棄毫不掩飾:“老子不是說過了嗎,在外面要注意儀態,要注意形象,不要丟我金家的人,你都當耳旁風了?”

一下子,讓張梅想要述苦的話,憋了回去,頗有些像金馨馨在她面前時,畏畏縮縮的模樣:“老…老爺,我…我知道了。”

她沒敢多說。

說多錯多。

局時,將錯誤都歸咎在她身上,金大福就能名正言順的將她趕走。

只可惜,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不說,遭了老大罪的金童可憋不住,看見老爸,頓時鬼哭狼嚎的衝了上去,撲入懷裡的那一刻,金大福只感覺自己差點見到太奶。

好傢伙。

就跟被卡車撞了一樣。

“臭小子,你先放開老子!”

金大福差點沒喘過氣兒來。

金童哭哭啼啼的起身:“爸,有人欺負我!”

金大福眉頭一擰:“究竟怎麼回事?”

心裡則美滋滋的。

他老早就看不慣張梅藉著他金家的名號,作威作福了。

現在總算是有理由能夠將她趕出去。

無能教導金家傳承人的名頭,夠唬人了吧?

很顯然。

這老傢伙在想啥,張梅心知肚明,急忙想要將金童扒拉開:“童童,別瞎說,你這不就是在外面玩,不小心摔了一跤嗎,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這掉眼淚,羞不羞。”

說著,又朝金大福訕訕一笑:“老爺,別聽孩子瞎說,他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金大福皮笑肉不笑:“張梅,真的假的,老子有眼睛自己會看。摔了幾跤,能摔成這樣?沒看見我兒子頭上滿是包嗎?”

說著,怒氣衝衝拍了下桌子,“彭”地一響,桌上擺放著的東西散落一地:“你告訴我,老子天天在外累死累活的賺錢,你就在家裡帶個孩子,怎麼還能帶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