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就是像齊家這樣找上門來幫忙的。

幫吧,很有可能會危害到奶崽子自身,而且有些事不是人力可為的。

不幫,必然會招人記恨,甚至做出啥事兒來,也說不準。

宋怨秋表情淡淡:“小麗啊,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我家乖崽只是個三歲半的小姑娘而已,她能幫你什麼?”

都是豪門貴族的,彼此間都算是相識。

老夫人出來混,在商場叱吒風雲的時候,柳麗還是個小不點,喊聲小麗不為過。

聽見老夫人推脫的話,柳麗眼眶更紅,霧裡含淚,哽咽道:“唐老夫人,您唐家想要什麼利……”

見柳麗失態,齊衡臉色一變,急忙打斷道:“唐夫人,小玄和您家孩子都是要好的朋友,我們也不是非要逼您家小小姐幫這個忙,而是身為朋友,他們有權利知道這事。”

偌大的京城,誰人不知唐家眾人就是將他們家小小姐,當成眼珠子來疼。

要是談論利益,豈不是褻瀆福崽?

不被趕出唐家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還想幫忙?吃屁!

只能來感情牌才行。

果不其然。

聽見自家乖崽和那啥玄是好朋友,宋怨秋臉色有些遲疑,但也沒有同意,而是先問道:“你們家孩子出啥事了?”

竟然需要她家乖崽來幫。

想來,事情必然小不了。

見老夫人鬆開,柳麗抹了抹眼淚,急忙將事情來龍去脈毫無隱瞞的說了一遍,然後說道:“老夫人,孩子都是為了我們家,我們萬萬做不到看著孩子出事而不管的事情。”

“只求求您能讓您家小小姐幫幫忙就好,不管成不成,我們齊家必有重謝。”

宋怨秋嘆了一口氣:“罷了,都是為了孩子。我可以將事情告訴我家乖崽,但究竟幫不幫,就不能夠肯定。”

柳麗和齊衡激動的連連點頭:“謝謝唐老夫人!”

顯然。

兩崽得知此事,想也沒想就同意下來,跟著夫妻倆就來到齊家。

看著面色蒼白無血,好似隨時都會隕落的王玄機,福崽小眉毛一皺,“咦”了一聲。

嚇的夫妻倆心肝亂顫:該不會是沒救了吧?

就聽福崽說:“小玄哥哥,這不是沒有事情嗎?”

她仰著小腦袋瓜,懵懵的看著他們。

夫妻倆:“沒…沒事?”

再看王玄機蒼白的臉色,這怎麼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藺承佑笑著附和道:“叔叔阿姨,王玄機這樣確實沒事。”

“那他怎會變成這樣?”

“簡單來說,就是體內的力量耗盡,需要補充的亞子。”

畢竟是齊家老宅匯聚許久的煞氣,就算王玄機有充足的準備,也是榨乾了體內的靈力。

就像是氣球裡的氣全跑了,可不就癟了嗎。

齊衡有些懵:“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福崽呲著奶牙:“叔叔阿姨,你們等等哈~”

隨後掏起自己的小包包來,“叮叮噹噹”作響,沒少裝東西。

很快,掏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綠色的小藥丸,餵給王玄機。

藥效立竿見影!

王玄機蒼白的臉色立刻爬滿紅潤,氣息也再度沉穩起來。

拍了拍小胖爪,福崽仰頭一樂:“搞定~”

看著她滿臉寫著“快誇我”的樣子,又見王玄機已經沒事,夫妻倆大鬆一口氣,逮著年寶就是一頓誇。

直誇得福崽臉蛋紅撲撲的,羞澀的扭著小身子,可愛的很。

倒是藺承佑還在盯著王玄機。

莫名的,他總感覺王玄機好像有些不對勁,卻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

“承佑哥哥,你在看什麼呀?”

軟綿綿的小奶音忽然響起。

福崽眨巴著眼睛,布靈布靈的,看看藺承佑,又瞧瞧王玄機,好奇極了。

難得能出來,巴不得能夠遇到些好玩的事情呢。

藺承佑想了想,到底是沒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畢竟只是猜測,沒必要說出來惹人擔憂。

“沒事,我就是看看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藺承佑笑著揉了揉福崽的小腦袋瓜。

福崽享受的眯起眼來,奶膘貼著他的掌心滾了滾,跟只奶白的貓兒似的。

“你們兩個今天就在我們家吃飯吧,姨姨親自下廚,來款待你們。”

王玄機沒事了,柳麗頓時恢復本性,抱著奶崽就不願撒手。

齊衡則去給兩崽準備合適的禮物。

人情往來,不能因為奶崽子年齡小,就無視這點!

齊家歡歡樂樂,和諧一片。

金家氣氛壓抑極了,周圍流動的空氣似都滯緩,帶著窒息感。

金大福冷眼看著被繩子綁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皮笑肉不笑:“張梅,你告訴我,你想帶著我兒子去哪?”

張梅哭求道:“老爺,我就只是想帶著童童出去玩玩,真沒想帶他去哪呀!”

她是真覺得自己冤。

跑了也就算了。

關鍵是連小區門口都沒有跑出去,就被人給逮著了。

這能算跑?

金大福肥肉縱橫的臉一凝,冷然一笑:“張梅啊張梅,老子待你也不薄啊,你居然想帶著我兒子跑,你真該死啊!”

金老太太已經拿著柺杖,半點看不出是個上了年紀之人,腳步“噠噠”就來到張梅身邊,掄起柺杖就打,一邊罵道:“你這該死的小賤人,竟然想帶著我乖乖孫跑,你想死啊你!”

“啊!媽,你就別打了,我真沒想跑,別打了!”

躺在地上跟扭蛆似的張梅,嗷嗷叫著,疼的死去活來。

她的好大兒,正美滋滋的啃著雞腿,看戲似的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想著幫幫她。

也算是孝到家了。

良久。

久到張梅都以為自己要被打死的時候,金大福這才叫停:“行了,媽,留著她我還有用呢,別給人打死了。”

對外,老太太向來蠻橫潑皮,唯獨對金大福和金童,是真捨得下臉。

見兒子不高興了,老太太立刻收起柺杖,又佝著腰,顫顫巍巍起來:“兒啊,你說啥就是啥,媽聽你的。”

隨後就樂顛顛的去照顧她的寶貝乖孫去了。

金大福拉扯著張梅將人拖入屋裡,她就跟看不到一樣。

屋內,說是房間,裝修的倒像是一件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