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

保衛森嚴,人影重重,無數隱藏在暗中的保鏢,好似夜幕下最為忠誠的狼,深邃的黑眸滿含殺機,時刻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就在這時。

咻!

黑色的身影忽閃而過,好似一陣風飄過,並沒有引起任何動靜。

聳立著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唐家別墅二樓的觀光陽臺之上。

不是羅莎又能是誰。

她看著眼前的環境,細細感知了下,並沒有覺察到人在,彷彿逛著自家的後花園一樣,閒庭漫步旅遊走在長龍般的長廊之中,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雖說並不想和唐家撕破臉皮,但要是能夠見見崽崽每天的生活環境,倒也不錯。

沒走幾步。

她駐足在某間房門外,唇角是玩味的笑,看似已經落鎖的房門,在她輕輕推動之下,緩緩開啟一條縫隙。

……

而另一邊。

縮在被子裡的福崽,鼓起一小團來,像個小肉包子似的,正睡得香噴噴,似有所感,毫無徵兆的睜開眼來。

奶萌的大眼睛裡都還帶著些許睏意,小腦袋已經偏過來,直愣愣的對著房門。

嘎吱!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很輕,在夜色裡依舊刺耳。

福崽猛然就回過神,奶膘跟著一顫,小手手一招,桃木劍就像是聽話的狗狗一樣,穩穩當當地落在她小胖爪上。

“奶崽崽,我來了喲~”

就在羅莎推門閃身而入,滿臉愉悅笑容的時候,一柄閃爍著橙黃色光芒的桃木劍,悄然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耳畔是肅然的奶音:“大壞蛋,晚上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穿著熊貓玩偶睡衣的福崽,跟個蜘蛛俠一樣,趴在房門邊的櫃子上,小身子斜斜吊起,一隻手牢牢抓住櫃子邊沿,小胖腳穩穩的踩踩抽屜的拉手上,白裡泛著紅的肉膘膘,都微微凹陷下去,另一隻手則拿著桃木劍,肉嘟嘟的胖胳膊伸的筆直,桃木劍橫立在羅莎咽喉處。軟軟的奶膘已是一片肅然,奶兇奶兇的:“大壞蛋,大晚上闖入我的房間,你想要做什麼?”

雖是木劍,卻鋒芒畢露。羅莎能感覺到脖頸傳來的刺痛,面色卻毫無任何異樣,好商好量道:“崽崽,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找,難道你不想聽嗎?”

福崽撇撇嘴巴:“我現在已經三歲半了,可不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忽悠。”

闖入自己的房間,明顯就是想要對付自己,能有啥事?

若非桃木劍有著警示作用,軟萌奶崽現在恐怕已經遭殃了。

小小人兒,奶兇奶兇的樣子,不僅毫無任何威懾力,反而帶著一片奶氣,可愛極了。

羅莎只覺心都快要化了,毫不在意奶崽正在威脅自己的桃木劍,轉過身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皺著小眉毛的福崽:“崽崽,我可是真有重要的事情要來找你的。難道——”

羅莎紅唇微勾:“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個小夥伴的訊息?”

“阿元?”

許是掛在櫃子上不太舒服,福崽跳了下來,小胖腳穩穩踩在毛茸茸的毯子上,仰著巴掌大的小臉,很是認真的盯著羅莎:“你知道阿元的訊息?”

羅莎點了點頭,沒再多言,虛虛撇了眼微微敞開的房門,意思已經很簡單了。

她要喝奶崽崽單獨對話。

見此,福崽抿著嘴巴,想了想,到底是上前將門關上,又拍了張能夠隔音符,這才抱著小小的桃木劍,轉過頭來,肅然睨他:“說叭,阿元現在究竟在哪?”

像是看不見奶崽明面的焦急,羅莎一屁股坐在毯子上,“啊”了一聲,答非所問:“這裡還真是舒服呢~”

福崽毛毛蟲似的小眉毛緊皺。

崽崽的耐心已經快要耗光了。

對待大壞蛋的時候,福崽向來秉承的就是能動手就別吵吵,一直沒啥耐心。

見福崽桃木劍橙黃色的光芒愈閃愈烈,羅莎這才笑著談及正事:“我說崽崽,我們可是對手誒,我來向你通風報信,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什麼補償嗎?”

福崽鼓著臉蛋,氣呼呼的:“你想要什麼補償?”

要是不過分,福崽也不是不能補償一下。

聞言,羅莎狡黠一笑,將自己精緻滑嫩的臉湊在福崽眼前:“吶,只要你願意親我一口,我……”

“你想都不要想!”

福崽拿著桃木劍,劍尖直指她,軟軟的奶肚氣得起起伏伏:“你是大壞蛋,崽崽才不要親你呢。”

渾身都是濃郁的煞氣,臭臭的,她可是香香崽,才不想變成臭臭崽呢。

被拒絕了,羅莎也不惱,眼睛咕嚕嚕一轉,又道:“不想請我也沒關係,給我抱抱就行。”

唔!

羅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總感覺像是越來越對這奶崽子沒有抵抗力了。

換做以往,別說是來通風報信了,有人死在她面前,她也懶得施捨一個眼神。

難道這就是惺惺相惜?

沒錯!

就是惺惺相惜!

她絕不會承認自己好像已經喜歡上這軟萌萌的奶崽了。

福崽軟嫩的奶膘擠成糾結的形狀。

要只是…抱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念及於此,福崽收起桃木劍,小短腿緩緩朝她走去:“只能抱一下下喲!”

說著,還豎起一根小胖指頭來。

見此,羅莎笑眯了眼,連連點頭:“好好好,只抱一下。”

接著,她長臂一撈,頓時將奶崽抱在懷裡,撲面而來的奶香味,沁人心扉,多天以來的疲勞好似都被拂去。軟軟彈彈的觸感極好,就跟抱枕似的,抱著都不願意撒手了。

心裡不由尖叫:啊!奶崽的好軟!!也太香了吧!!!

可就苦了福崽,小腦袋一埋,眼前一黑,差點沒被捂死。

須臾。

福崽肉嘟嘟的小身子掙扎了幾下:“好了,只能抱一下,你已經抱過了,現在趕緊放開我!”

羅莎這才依依不捨的將人放開,臉上還有些不滿足之色。

哎。

這香香軟軟的奶崽要是他們邪煞殿的人,該多好啊。

這樣她想怎麼報就怎麼報,想怎麼rua就怎麼rua。

念及於此,羅莎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