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司機已經失去生機的葉鑫,猙獰一笑。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聽到了這樣的事情,能夠活著吧?”

他從懷裡拿出離開前,青柯交給他的東西。

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葫蘆,將葫蘆口對準司機。

開啟塞子。

呼~

如潮水般的黑霧頓時噴湧而出,將司機餘溫未散的身軀全然包裹在其中。

不消兩秒。

司機化為一片血水,然後凝結成一顆血滴,被葫蘆吸收進去。

拿著黑色葫蘆的葉鑫,想也沒想就將嘴對著葫蘆口。

喉結輕輕蠕動一下,鐵鏽的味道立刻在口腔蔓延開來。

緊接著就見葉鑫青筋暴起,面容猙獰,形若惡鬼,似在承受著某種難以忍受的痛苦。緊咬的牙關,溢位絲絲鮮血,發出陣陣宛如野獸般的低吼。

良久。

這樣的動靜才平息下來。

葉鑫感受著體內的情況,充盈的力量,蔓延在四肢百骸,他滿意極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自身的實力都能夠達到這個世界的頂點!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要想辦法先解決掉那女人才行。

葉鑫可不會好心到認為青柯會這樣無償幫助自己。

沒有索求,那就意味著所圖甚大!

念及於此,葉鑫眼底閃過幽暗的光,渾身好似籠罩著無形的血氣。

人不似人,鬼不像鬼!

……

人煙罕至的郊外。

看著王玄機手裡的黑色匣子,熱的滿頭大汗的崽崽們,都有些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小玄哥哥,到底到了沒有啊?”

福崽吐著小舌頭,胖嘟嘟的奶膘直落汗珠珠。

累倒是不累。

但架不住今天烈日高懸,熱啊。

在城裡還好,有高樓大廈擋住,四面通風,涼爽無比。

一來到這荒郊野外,熾熱的溫度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烘烤著崽崽們。

王玄機抹了把額頭的汗,喘了兩口氣:“快了快了!”

藺承佑翻了個白眼:“我說你究竟行不行啊?”

兩小時前,他也說是快了。

沒人誇自己帥就算了,還得被嘲諷,王玄機直接紅溫:“你行你來!”

藺承佑撇了撇嘴:“我也沒說我行啊,但你可是說你能找到的。”

沒有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啊。

“你!”

王玄機腦袋已經開始冒煙了。

沒搭理這兩日常鬥嘴的傢伙。

唐露露來到福崽身邊:“崽崽,你要不要吃顆糖緩緩?”

看著露露遞來的她最愛吃的夾心糖,福崽抿了抿乾巴巴的小嘴,口乾舌燥的,苦兮兮的搖著腦瓜:“露露,我不想吃糖,我想喝水。”

崽崽們也是沒有想到會找到這樣的地方來。

壓根就沒想著提前備點東西。

現在就算是想去買水,也找不到地兒。

老夫人倒是給崽崽準備了很多東西,偏偏就是沒有喝的。

無他,崽崽還小,喝奶粉就是最好的。

而用來泡奶的保溫杯裡的水,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被崽崽們瓜分乾淨了。

就在這時。

嗡!

一股輕微的顫動,忽然從福崽的包包裡傳來。

她停下腳步,將腦袋埋進包包裡,看著渾身閃爍著黝黑光芒的黑潮,糯嘰嘰道:“水水,你怎麼了呀?”

黑潮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能量,又使了出來。

【崽崽,快跑,有危……】

黑色的字型顯示到這,頓時破散開來。

黑潮也用盡能量,再度陷入沉睡之中。

福崽懵懵撓著腦袋。

跑?

為什麼要跑呀?

有危什麼呀?

將腦袋拔出來,見眾崽都在看著自己,福崽將事情說出。

藺承佑和王玄機對視一眼,臉色皆是凝重下來。

有危……顯然就是有危險!

而他們這邊正在找著偷唐叔叔氣運的人,結果黑潮就說有危險,豈不是意味著他們的存在已經被對方給發現了?

念頭湧現,藺承佑和王玄機絲毫不敢耽擱。

在其餘崽在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拉著身旁的人,就原路狂奔。

唐露露和金馨馨被拉的幾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

福崽也是懵懵的看著藺承佑,奶肚跑得直顫,小奶音都帶著顫音:“承~佑~哥~哥~,我們為什麼要跑呀?”

藺承佑頭也不回:“有危險,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裡。”

對方已經發現他們。

他們卻連對方的存在都沒有覺察到。

顯然不是一個量級。

要是就這樣直愣愣的遇上,肯定會出事!

而且,他們還帶著唐露露和金馨馨這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拖油瓶呢。

就更加要慎重了。

王玄機接過話頭:“總之,先離開為妙,等安全了我們再做打算就是了。”

與此同時。

已經離開鬼樓,拿著三角符紙的青柯,看著不遠處狂奔的崽崽們,俏麗的臉頰顯露著玩味的笑容,輕聲呢喃道:“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她眼神倏地冷然,緊緊的鎖定在王玄機身上。

她能夠感覺得到,這小傢伙身上有著天機門人慣有的惡臭氣息!

所以,他該死!

念及於此,青柯剛要去追,“唰”一道身影,擋在身前。

看著眼前面容媚惑的人,青柯眼眸微眯:“你要攔我?”

她知道她是邪煞殿的人。

那又如何?

攔我者死!

“阿啦~還真是可怕呢。”

羅莎掩唇一笑,嘴裡說著可怕,但腳下的步伐卻沒有任何退卻的意思。

青柯黛眉蹙起,剛要動手。

羅莎拿出張符紙:“吶~我們殿主找你~”

也不能青柯同意,羅莎將符紙往前一丟。

唰!

符紙無火自燃,黃明的身影浮現。

他笑望著臉色難看的青柯:“我想,計劃應該儘快開始,你覺得呢?”

青柯面如寒霜:“你想要保他們?”

黃明笑著搖頭:“不是要保他們,而是從始至終,他們就是我的獵物。”

是的。

就是獵物。

身為獵人,已經失手一次,那就絕不允許再有第二次。

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搶奪他的獵物!

但青柯偏偏就要:“如果我非要呢!”

黃明依舊淺笑著,但聲音裡充滿冷意:“你可以試試!”

氣氛陡然凝固,肅殺之意蔓延,針落可聞。

夾雜其中的羅莎,也只覺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