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

大笨蛇竄了下來:“小崽,他們現在正在監視你!”

福崽腦袋一點,小揪揪跟著一晃:“窩知道呀,我都已經看出來辣。”

不過那又如何?

有著隱身符在,就沒人能發現她,再配合著穿牆符,何處去不得?

見小崽胸有成竹,大笨蛇也就沒再多說。

主要是它壓根就沒將這些普通人放在眼裡。

要不是小崽說,天黑好辦事,它回來就變成本體,將人一搶,洞穴一毀,直接就溜了。

嘎吱!

忽然,門被推開。

族老走來,笑呵呵的看著福崽:“小貴人,你剛才就在田坎那玩?”

福崽疑惑撓頭:“老爺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誒。”

族老:“小貴人,就是你剛才指的那個地方,草叢很多的地方。”

說著,他眼睛緊緊盯著福崽,似想要看出來什麼一樣。

福崽慣是會裝傻賣呆:“我不知道誒!”

族老笑臉一滯,見試探不出來什麼,又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爺爺,你今天去過哪些地方玩了?”

福崽眼睛圓圓,逐漸放空,發呆呆~

強忍著怒意,族老起身:“小貴人,那我就不多打擾了,你好好休息。”

隨後轉身離開。

他一走,福崽立刻恢復如常,小嘴一撇:“想在窩這裡打聽訊息,沒門!”

大笨蛇默默吐槽:那可不沒門,就按照你這樣來,誰來了也打探不出訊息。

院外。

見族老出來,村民們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族老,情況怎麼樣?”

“究竟是怎麼回事?血契為何會突然失去作用?”

“該不會又何那小賤人一樣吧?”

“啊!那我們這幾天花錢花精力的照顧她是幹什麼?”

“……”

村民越說越激動。

眼見著都要有暴走的趨勢了。

族老剁著柺杖,“咚咚”作響:“安靜!”

場面頓時寂靜下來,針落可聞。

在天生村內,沒有人敢挑戰族老的權威!

沒看殺豬佬,已經將刀舉起來了嗎。

族老:“具體的情況如何不用在意,你們只能知道血契沒有問題就好。”

他踏馬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啊。

能怎麼說?

反正血契沒有問題不就行了。

聽到這話,村民們才散開。

而族老則看向殺豬佬:“你就在這附近盯著,但凡有任何不對勁,可以直接將那小丫頭給抓住,不用在乎別的。”

殺豬佬點頭,腰間的砍刀即使在陽光的照耀下,也陰冷森寒。

……

屋內。

春娘已經離開。

主要是她在這,崽崽不好辦事。

門邊,忽然探出一顆腦袋,左右瞧了瞧,見堂屋無人,又縮了回去。

窗下,奶萌的亮眼布靈布靈的,見在院子裡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堂屋。

福崽踮著腳腳,貓貓祟祟的來到堂屋,迅速撲向角落。

女孩:“……”

夠了!

真的夠了!!

再多來幾次,恐怕她就藏不住了!

看著用自己早已沾染汙穢,滿是骯髒的被子,藏起來的崽崽,女孩無奈吐出一口氣,小聲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福崽蜷縮著身子,軟軟一團,見她望來,招招小手。

女孩……女孩已經認命了,微微彎腰,將耳朵湊去。

“小姐姐,今天晚上我會救你噠。”

軟軟的奶音帶著撲鼻的奶香味襲來。

緊接著女孩就感覺到拷在自己手腕腳腕處的鎖鏈一鬆。

再瞧笑得眯起眼來的崽崽,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是真想要救自己,並且能夠救自己。

女孩心裡暖流湧動,翕動著嘴,吐出一句:“其實鎖鏈我早就能夠開啟了。”

之所以沒有這樣做,也不過就是為了降低那些人的警惕。

他們要是知道她能夠開啟鎖鏈,等待她的將是更加緊密的囚禁!

“嘎!”

福崽笑臉一僵。

倒是女孩低低笑出聲來,看著那團通紅軟軟的奶膘,到底是沒忍住輕輕捏了一下:“敏月清!”

“嗯?”

福崽疑惑的眨巴著眼。

女孩復又道:“我說我叫敏月清。”

“清姐姐~”

福崽眉眼彎彎,軟軟一喚。

女孩同樣一笑,隨後正色起來:“崽崽,今天晚上你在房間裡等我,我會來找你的!”

後天就是祭祀的日子。

她本來是打算明天再跑的。

畢竟祭祀至關重要,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福崽身上,她就算跑了,想來也沒有多少追兵。

但看著眼前的崽崽,她改變主意了。

今天就要帶她走!

否則祭祀來臨,她們絕對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福崽點點頭:“好噠,清姐姐~”

“小貴人!”

門外忽然傳來呼喊。

女孩臉色一凝:“崽崽,你先離開這裡,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們說過話。”

說著,想到什麼,又快速補充一句:“憋在送飯來了。”

天天來幾遭,她真有點遭不住。

福崽腦袋一點,一個驢打滾,搶在門外的人將要進來之前,在堂屋裡滾來滾去,像是在玩一樣。

春娘看著在地上滾得灰頭土面的崽,多少有些一言難盡。

“小貴人,我…我現在先幫你去洗個澡?”

福崽拍拍屁股,站起身來,爽快點頭:“好呀!”

洗漱完畢。

春娘沒有將崽崽的衣服給她穿上,倒不是因為髒,而是祭祀即將來臨,她要穿天生村的統一衣物才行。

看著自己身上,不同於他們的藏青色,反而是豔紅色的衣物,福崽只覺得喜慶之中,摻雜著一些詭異。

就像是冥婚時,新娘要穿著的衣服一樣。

她皺巴著小臉:“阿姨,我不想要穿這個衣服。”

春娘臉色一變,下意識就要斥責,純粹是本能反應,但見物件是福崽,理智瞬間回籠,溫柔一笑:“小貴人,你的衣服已經洗了,還沒有幹,我們這裡也只有衣物,你要不先將就一下,等你的衣服幹了我再給你換。”

說到“將就”二字,她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像是覺得福崽不識好歹。

福崽憋著個小嘴:“好叭,那我就先將就將就好了。”

祠堂。

眾人齊聚。

族老站在正前方,面朝著眾人,默默的等待著。

不多時,春娘帶著紅紅一團,映入眾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