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的兩個幫手已經被支開,根本抽不開身。

是殺了他的最好時機!

看著地上的火徹底熄滅,陸封沒了吃魚的興趣,將手裡的魚丟到一邊站了起來,對上那武尊的眼睛開口道:

“你把火弄沒了,要怎麼賠我?”

賠?

笑話!

他可沒有給一個將死之人賠償的習慣,這武尊往其他兩個武尊那邊看去,發現侯府那位客卿和周天澤似乎對他的到來沒有一點驚訝,甚至沒有表現出擔心陸封的樣子。

怎麼回事?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但是陸封從小就不愛學武,今日身邊也沒有其他人跟著。

“下地獄索賠吧你!”

想著早點解決陸封,也能夠為殿下助力,如此近的距離根本不用他花太多的心思,直取咽喉便是!

這武尊的手按在了陸封脆弱的脖子上,下一秒就要用力捏斷它。

可他分明已經用了十分力道,手掌卻未動分毫!

那血管就這麼展現在自己的眼前,不知為何他卻始終不能對其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咿呀!”

額頭青筋暴起!

他目光之中浮現陸封戲謔的表情,對方就那麼站在那裡。

陸封低頭看了看那隻手,鼓勵著說道:

“再用點力吧,不然待會兒就沒力氣喊疼了。”

“什麼?”

陸封突然說的這麼一句讓武尊覺得事情果然還是不對,他想要將手抽回來,可是自己的手卻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

反手,掐住了他自己的脖子!

“呃……”

武尊震驚。

他當然不會對自己動手,好像是有人在握著他的手,迫使他自己掐住自己。

陸封看著他這副樣子,抬腳就往他膝蓋骨踢。

膝蓋骨傳來的疼讓這武尊半跪在地,手依然沒有放開自己的脖子,他妄圖用另一隻手來掰開那隻手,結果發現那隻手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慢慢的,陸封來到了他的身後。

剛才他踢的正是把他的火滅了的那隻腳,後腳跟暴露在陸封眼皮子底下,他抬腳踩上去往下猛地一壓!

“啊!”

後腳筋被人弄斷,武尊痛不欲生上半個身子倒在地上,一張臉漲的通紅像瀕死的魚一樣,胸口起伏劇烈。

“我的腳……”

他低頭去看自己的腳,被陸封這麼一踩,那腳以一種不正常的姿態呈現在他的眼前,而他能感覺到的只有疼痛。

“陸封!”

這邊的動靜讓那兩位武尊神色大變,他們還以為陸封能夠很快被解決,根本沒有去關注那邊,結果這聲音……可不是陸封的啊!

趁著分神的功夫,周天澤在對方臉上狠狠留下一劍。

他身上雖然也有不少致命傷,但是看到自己終於能夠傷到對方也是痛快大笑。

“未曾想有朝一日,我也能和武尊鬥哈哈哈!”

“找死!”

如此被武宗欺辱,對方也不再去管陸封,刀刀致命奔著周天澤而去!

至於雲舍那邊,他的身上多了點小傷口,武尊畢竟和武宗不一樣,對他多少有點攻擊力,不過也有放水的成分在。

雲舍收回看向陸封那邊的視線。

好了,是時候解決這個人了。

和雲舍交手時這位武尊就發現了雲舍的從容,他斷定此人一定修為高深,可是自己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一絲本源之力。

也就是說,這人修的不是武道!

這世上居然還有其他的修煉之法,沒有人比他更震驚這個訊息。

一察覺到雲舍要對自己來真的,武尊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

此時不跑,待會兒就跑不掉了!

“想跑?”

雲舍揮手握拳,瞬息之間就將此人懸空。

腳下虛無的感覺讓他不停的掙扎,那武尊開口就想要求饒,他可以將那些想對侯府出手的人全都告訴陸封。

甚至……甚至他也可以和周天澤一樣,投靠侯府。

周天澤可以,他一個武尊當然也可以!

不過這個牆頭草始終還是當不了的,就這麼死在了雲舍的手上。

眼下就只剩下周天澤那邊沒解決了,但他那邊的武尊看到自己的同伴都敗北,下意識的也想要跑。

在周天澤還沒反應過來時人就遁走了,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遠處出現雲舍的身影。

“怎麼會?”

周天澤愣住,他剛才分明還看到對方離得比自己還遠,如何能一下子就過去的?

遠處的雲舍一手抓著那人的腦袋,就這麼拖著將自己殺死的那個武尊堆到了一塊兒。

雲舍對於周天澤沒多大感覺,更沒有要交談的想法,直接走到了陸封的身邊討好的開口:

“大哥,待會兒這人死了能不能也交給我啊?”

地上的武尊:不是他還沒死呢。

陸封有點奇怪的看了眼雲舍,鬆開踩人的腳。

“你要死的?活的不行?”

“啊?可以要活的嗎?”

“……可以。”

任由著雲舍將三人帶走,陸封有些可惜的看了眼地上的魚,這還是他一下午好不容易釣起來的。

對此周天澤則是不知道說什麼,地上總共也就四條魚,而且還沒有巴掌大。

陸封走到湖邊本來想用水洗洗手,又想起這湖裡也不是很乾淨,於是就把手給收了回來。

“等會兒雲舍,他馬上回來。”

“好的小侯爺。”

陸封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

“以後別叫我小侯爺了,叫……主子吧。”

主子?

周天澤可是周家的人,要是轉頭就叫陸封主子,且不說周家,外面的人估計都要看一場好戲了。

此時周天澤卻已經別無他法,只得行了個侍衛的禮。

“好的主子。”

身外之物而已,不過是虛名。

周天澤要的是蕭君雅完好無損的過完這一生,至於他怎麼樣,都這個樣子了沒什麼在意的。

不久,雲舍就回來了。

仔細看的話,他的衣袖處有點點血滴,指甲上也有殘留。

“幹什麼去了?”

陸封隨口一問。

雲舍有點心虛又不動聲色的看了周天澤一眼,實話實說。

“上次我發現這些修煉武道的人他們的丹田,對我而言大有益處,所以我就找個地方把他們的丹田都挖出來吃掉了。”

在場唯一修的是武道的周天澤:?!

陸封試探性的開口:

“那之前那個活著的……”

“我直接挖的,他死的很快。”

陸封:……好好好,還挺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