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無出,辛吾決定先獨自去會一會達逆。

有了“鳴凰大帝”的“諮詢費”,達逆的日子過得相當“巴適”。

原來擺放著祭奠“軒轅高祖”的最大面積“祠堂”,現在成了達逆的“大本營”。

有錢,自然就有了“排面”。

達逆把原來“高祖祠堂”的匾額,改成了“凡不道堂”,並且對外聲稱:“凡,不道,就是對旁通凡人不道”不會接受諮詢服務的單子。

可是當地人,都背地裡罵他是:“什麼‘凡不道,堂’,但凡是不道德的事,他這兒,都做盡了!簡直就是一個最黑不過的地方!”

但是,沒有辦法,所有人,都在他這個“不凡人”的諮詢和建議之下,被“鳴凰大帝”慢慢清退、漸漸驅趕,“生意”“生意”沒法做,“學”“學”也沒法上,繁華的日子,全成了“遙遠的記憶”。

不過,這個世界上呢,骨頭軟的多,還是有不少人,對能拜入“凡不道堂”,成為堂中弟子,而奉若神明、趨之若騖。

這裡面,就有一位,是辛吾所不想提起的:

獨木。

從“拾遺”偷偷溜過來之後,獨木把陽關一個人給落到那裡,去給他“收爛攤子”。

雖然陽關很氣憤,卻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他的師弟呢?

獨木打聽到達逆在這裡開設了“凡不道堂”,就第一時間,跑過來,帶著他預收的那些錢,拜山頭,也成功地成為了達逆繼么俏以後所收的,第二個“入門弟子”。

當然,達逆能把么俏追到手中,也是頗費了幾番功夫。

僅就在“環缸”裡,不嫌髒臭,打掃穢物的那幾年,就已經是他所能盡到的“最大誠意”了。

而最終感動到么俏的,也很簡單,就是一次出乎意料的,有預謀的“霸道”。

只要是女孩子,都多多少少會對“愛情”有著一點莫名其妙的“期待”的。

更何況,達逆和他的孿生哥哥一樣,長得並不算差,除了臉上多了一道疤痕以外,其實,還算得上是顏值過關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一個“優勢”,當么俏的想象,被達逆給落到現實之後,么俏那一瞬間的轉變,是“質”的轉化:

一直被她所嫌棄、厭惡、討厭、噁心、看不起、避之不及的達逆,竟然就因為這出其不意的“霸道”,就鑽進了她的心裡,徹底把一切“負面清單”,全都“清零”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奇怪的‘物種’啊!”

突襲得逞後的達逆,不僅不再像之前那樣小心謹慎、唯唯諾諾,而且全方位地開始“碾壓”起了么俏的自尊和智商。

而么俏似乎很吃這一套,明明是被罵得越來越難聽,可是她卻有了一種“找到了歸屬感”的體悟:這是一種,從木依師傅那裡,找不到的感覺。

似乎是一種,來自基因上的,遙遠的記憶:一個正在不斷責罵、毆打著她的人,卻是每天提供給她安全、食物、衣服……一切生活資源的———“親人”!

么俏所想像中的這個“親人”,正是她在木依身上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因為愛她,所以才對她……!

這種奇怪的思維,一旦入了腦,就像病毒一般,變成了“理所當然”。

這是達逆給她的“呢喃耳語”,也成了他倆交往的“理論基礎”和“共識”。

從那一比起,么俏便有歸屬了。

雖然師姐姣月發現了她的“不同以往”,也追問了原因,她只是不停為這個“達逆”說好話,為他分辯,似乎一切都是因為姣月對這個達逆還不夠深入瞭解,才造成了這麼大、這麼久遠的“誤會”。

“你改拜達逆為師,等木依師傅回來了,你該怎麼交代?”

姣月對師傅的“專一”和“忠誠”,那真是“日月可鑑”!

可是,再“專一”、再“忠誠”,她也畢竟只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對達逆有多“否定”;對太以就有多“肯定”。

在不停地去向太以交涉,要求他禁止自己的弟弟再去騷擾師妹姣月的過程中,卻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太以。

和達逆雖然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但太以說話做事,行事作風,那可都是一個“光明磊落”,無所隱瞞,這種“陽光”般的透亮感,讓姣月,深深為之傾倒。

“你放心,我一定管教好我弟,不讓他再去騷擾你師妹。”

他承諾如此肯定,每個字,都“擲地有聲”,令到姣月有了莫名的絕對“相信”。

也許是她倆建設這些個“明火處”、“暗燼處”……太久了,精力、體力一直在不停付出不說,可是感情上,卻一直是如同白紙一張般乾淨。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渴望被人關懷,被人愛。

即使是像姣月這麼懂事、自制力很強的女孩子,也終於是生出了新的念頭。

尤其是在聽到么俏給她描述那種達逆給到她感覺的時候,姣月卻感覺不到么俏所說的感覺。

這種語言上的“分享”,遠遠滿足不了姣月的想象。

她決定去親自嘗試一次。

不過,她可能聽得有些“過分認真”,卻把方向給搞反了。

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把自己打扮得無比嬌豔,姣月直接就“實踐”了起來。

不過,說她把“方向”搞反了,是,她“實踐”完,太以卻被她這麼突然的一下子“比他的陽光燦爛還‘燦爛’”給嚇住了。

是的,這次,輪到太以,體會什麼叫“突然”了。

“啊!”

姣月把所有“要素”,按“流程”一一實踐了一通。

這下可好,本來這些天,這兩人只要碰到一起,就一直在討論著‘如何讓達逆離么俏遠一點兒’,現在,卻變成了“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