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可別開玩笑。”紫薇紅著臉,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叔,她是我乾妹妹。”

我怕紫薇尷尬,站在她的身後一起解釋道。

誰知道我這話一出口,她的臉色反而更差了,臭著臉,將菜放進自己的籃子,大步往前走。

我不明白好端端的紫薇怎麼又生氣了,只能安安靜靜的走在他的身邊。

不得不說,還是白天的脾氣好阿,至少她不會無緣無故就給我臭臉看。

晚上吃飯的時候,不知道是紫薇失手了,還是她的味覺喪失了,這一大桌子的菜,鹹的要命,紫薇坐在椅子上的臉,也臭的要命。

扒了幾口白米飯,我就找藉口溜了。

夜晚,這裡的繁星點點,坐在庭院裡,吹著江風,喝著茶,倒真有幾分悠閒的味道。

“不好意思阿,我妹妹比較任性,只要一有情緒,就不喜歡說,自己生悶氣。”

我砸吧了一下嘴,反思了一下自己,可最終也沒想出自己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我才跟她解除不到兩個小時,能哪裡得罪他阿。

蔡子新看著我這幅傷腦筋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了吧,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也猜不準。”

“對了,新哥,你也老大不小了,為什麼不去找個媳婦呢?”

“這不是找不到嘛。”

坐在庭院裡,我跟蔡子新在外面聊了一會兒天。

“這樣吧,我把我妹妹叫出來,大家有什麼問題,直接當面聊開,行吧。”

我點了點頭:“可以阿,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他。”

掏出手機,蔡子新當下就給自家妹妹打電話,可打了兩三個,都沒有人接聽。

“可能是把手機靜音了,那麼早,也不可能睡覺,我去她房間叫他吧。”

“那我跟你一起去。”

放下手中的茶杯,我也打算走走路,鬆鬆筋骨。

走到了紫薇的房門前,蔡子新敲了敲門,柔聲問道:“紫薇,你在房間嘛?”

沒有任何人的回應,我們也隱約知道事情不對勁了了,蔡子新趕忙去找別備用的鑰匙。

我知道這樣拖下去,紫薇只能是凶多吉少。

後退幾步,一個迴旋踢,紫薇房間的門,直接被我給踹開一個大洞。

屋內的少女此時正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裙,在屋內翩翩起舞,可她每跳一次舞,都會用手中的刀片,往自己的身上劃個一刀,地上已經有了不少的血跡,而紫薇面無表情,手中的動作都不曾放慢。

“妹妹!”蔡子新大吼了一聲,想要上去阻止這近乎自殘的行為。

有了打斷了自己,蔡紫薇的臉憤怒的幾近扭曲,停止了跳舞,轉而開始攻擊蔡子新,每一次的攻擊幾乎都是下了死手。

可憐蔡子新一米九的大高個,還不敢傷害自己的妹妹,只能是不停的閃躲。

我掏出了一張鎮邪符快速上前,找個機會就往蔡紫薇的身上貼。

可壓根就不管用,符紙貼在她的身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給了她一個機會,拿著手中的刀片就往我的身上捅。

當時我和她的距離不過一米,我就算想躲都躲不開,只能是閉眼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出乎意料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我的耳邊甚至出現了我日思夜想的聲音:“閉眼乾什麼,等別人來親你啊。”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就看見白天站在我的不遠處,依然還是一臉的淡定,她的一隻手阻止了蔡子新那張牙舞爪的動作。

“白天!”瞬間,我感覺我所有的底氣都回來了。

白天輕笑了一聲,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桃木劍,朝著蔡紫薇的頭頂砍去。

“仔細的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操控著她!”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渾身一個激靈,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我的眼睛之上。

雖然很細微,但是我能看的很真切,有一根比頭髮絲還要細的紅繩綁在了蔡紫薇的四肢和脖子,就像是操控著提線木偶一般。

“就這樣不入流的傀儡術,還在我的面前班門弄斧?”

幾下功夫,脖子和腿上的紅繩都已經砍斷,蔡紫薇半個身子就軟綿綿的耷拉著,另外一隻手和一條腿還不斷攻擊著白天。

我深知,和蔡子新站在這裡只會給白天的添亂,便拉著他躲在了角落。

“我們不需要幫忙嗎?”

“不用,呆在這裡不搗亂就行了。”說著,我還安撫的拍了拍蔡子新的手,“那是我朋友,功夫很厲害。”

蔡紫薇似乎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白天的助手,一個蹬腿,白天閃身躲開,趁著這個時候,蔡紫薇跳上了窗臺,鑽了出去。

“怎麼就跑了!”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白天。

後者收起了自己的桃木劍,挑了挑眉:“我在她身上放了追蹤符,如果不把他給趕跑,怎麼能引出後面的大人物,跟我走。”

我們三個人跟著白天跑了出來,她的手中拿著羅盤,上面的指標在微微的顫抖,最後堅定的指向了南邊。

“走!”

一邊跑,我一邊給劉奔發了定位。

南邊就是愛情江,等我們趕到的時候,蔡紫薇就站在江邊。

江邊的風吹拂著她身上的紅色衣裙,衣袂翩翩,從遠處看,就像是一隻歡快的紅蝴蝶。

“妹,你要幹什麼!你別亂動,要是摔下去了怎麼辦!”

蔡紫薇轉頭看向了我們,面無表情的臉上僵硬的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一副隨時準備往下跳的模樣。

“你是柴婆婆吧。”我忍不住開口道,果然,柴紫薇的動作微微一頓。

“你的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其實用的挺不錯的,我都差點被你騙過,你雖然學了魯班術,可是你騙不過我這隻眼。”我指了指我的左眼。

左眼通陰,右眼通陽,所以每次有陰氣浮現時,我的左眼都會有刺痛,同時,那些魑魅魍魎根本躲不過我的眼睛。

那天我被放出來後,就跟青年申請,想要去看看柴婆婆的屍體,可結果一到哪兒,看著那屍體,我就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