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去一趟付家。”

我愣了一會兒:“咋了?你是打算去幫他們?”

她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沒什麼壞處,我自己跑一趟就行了,你也別跟著了,免得給我惹麻煩,我估計很快就回來了。”

白天不會胡亂做一些決定,她決定的每一件事情也都有她的道理,我點了點頭:“那行,有什麼事情,你隨時聯絡我就可以了。”

她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廢話。

過了一會兒,奶奶就回家了,她買了很多的東西。

付步起很上道,陪著奶奶忙前忙後,在這過程之中,很多次,他想要找我聊聊,可都被我面無表情的勸退了。

隔天一大早,白天就揹著一個小書包,穿著一身紫色運動服坐進了付步起的車上。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早上開始,我那右眼皮就一個勁兒的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寒暄道別之後,車子緩緩駛離了我們的視線,最後消失不見。

白天走了,我的日子也恢復到了以往,每天忙的腳不沾地。

原以為按照白天的本事,最多也就三四天就回來了,可這次,整整一個禮拜,都沒有她任何的資訊,就連打電話發簡訊都沒有迴音。

右眼皮又開始不聽話的跳了起來。

“瑞哥!”

門口傳來付步起著急的聲音,我連忙放下手中的藥材,走出了門。

付步起一看見我,抓著我的手就往車上走:“瑞哥,白天出事了,你趕緊跟我走!”

“到底怎麼回事?”

“車上說。”

我們上了車,付步起很快啟動了車子,跟我說了一下大概的事情。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長壽,富人有錢,可以透過一切辦法可以實施,其中,最普遍的辦法,就是種生基。

所謂種生基簡單的來說,就是製造一個衣冠冢,將自己的貼身衣物還有自己的皮肉或者牙齒放入這個衣冠冢之中,以此來矇蔽地府,多獲取幾年的壽命。

對於白天來說,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可問題是,白天去找點穴之位,莫名其妙就失蹤了,並且在她失蹤的地方,起了好大的霧,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他們派了好多人進去找白天,可沒有一個人從那片大霧之中出來。

“白天失蹤多久了?”

“三天了。”

我瞪大眼睛,心開始一陣陣的慌亂:“都三天了你們才想起來找我!”

“瑞哥,不好意思,我……”

“行了,你別說了,專心開車。”

付步起慌亂的想要解釋,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車子開往了郊區,越開,我只覺得自己的左眼開始一陣陣的刺痛。

突然,車子猛地停了下來,強大的推力差點沒把我直接幹飛出去。

“咋了?”

“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站在我們車前攔路,我剎車之後又沒人了。”付步起結結巴巴。

“你先回去,我下車了。”

前面的路被一團淡淡的白霧所包裹著,再開下去我怕兩個人都會陷入困境。

付步起猶豫了一會兒,開了車子,走到了我的身邊:“瑞哥,要不我還是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你什麼都不會,身上也沒有保命的東西,跟我進去相當於送死,還是在這兒待著吧。”

說完之後,我直接揹著我的揹包,往裡面走去。

越走,我只覺得周圍的白霧越濃。

這些白霧甚至將天空都給隔絕了一般,越走,這天也越黑。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有多遠,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陣的低喝聲,像是嬰兒的啼哭,聽的我寒毛直豎。

一隻手不知道從哪兒伸出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將我往一旁猛地一拉。

“是我,別說話。”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瞬間鬆了一口氣。

我微微轉頭,就看見白天渾身蒼白蹲在我的身邊,她的身上全部都是血跡。

我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便安靜的呆在她的身邊。

下一秒,我看見在高空之上,一個有著巨大翅膀的生物從我們的身邊掠過,當他離開的同事,一滴血液滴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血粘稠又有巨大的腥味,差點沒把我給嘔出來。

見這生物徹底離開了,白天整個人一鬆懈,直接倒在了我的懷裡。

“白天!你沒事吧!”

她衝著我揚起了一個虛弱的笑容:“放心,死不了,我就休息一會兒就行了,你別動,接我躺躺。”

白天緩緩閉上了眼睛,我也不敢亂動,只能僵硬的保持著一個姿勢。

她身上的傷口很多,整件衣服也都已經破破爛爛,在裸露著的面板上還有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

剛想提出幫她包紮,可隨後,我竟然看見白天的面板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快速癒合,沒有一會兒,光潔如初。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白天才漸漸從我的懷中起來,臉色也好了不少。

“走吧。”

她踉踉蹌蹌的起身,我趕緊上前攙扶她:“去哪兒啊?”

“去我住的地方,這東西是那老頭兒從國外惹過來的,那玩意我根本就不怎麼了解,差點老孃都栽在那東西的手裡。晦氣!我要漲價!漲價!”

白天真的是被氣到了,竟然都自稱老孃,嘴裡還在不斷的罵著那老頭陰險狡詐。

來到了一個簡陋的木屋,我趕緊將揹包之中的東西拿了出來,一些藥膏,還有給白天拿的換洗衣服和一些她愛吃的零食。

看著滿滿當當一桌子的東西,她的眼眶都紅了,嘟著嘴巴不說話。

“咋了?傷口還疼啊,我還帶了一些止疼藥,吃一點吧。”

她搖了搖頭,起身一把抱住了我:“這些都是給我準備的嗎?”

“當然啦,趕緊吃一點吧,我找找有沒有柴火給你做點東西吃。”

“算了。”她趕緊一把抓住了我,“這裡不能生火,要是被那東西給發現了,就慘了。”

說著,她拆開了一包餅乾,洩憤一樣咀嚼著。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好像沒有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