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深夜老婆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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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黎也覺得自己人緣挺好的,他其實不怎麼愛社交,學校的社團活動他都很少參加,但他身邊總會出現一些新朋友,而且人品都還不錯。
他們最終還是沒能看到燈光秀,保姆車被堵在高架橋上,一寸一寸往前挪,等他們到雙子塔的時候,燈光秀早就已經結束了。
一行人敗興而歸,直播在回酒店的路上結束了,趕了一天的路,又參加了三個多小時的活動,體力早就消耗殆盡了,大家躺在椅子上,個個都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連邊橋的坐姿都不那麼端正了。
張少陵看了看行程表說:“大家今天都挺累的,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還有一個雜誌要拍。”
謝聞時睜開眼問:“幾點?”
張少陵伸出手指:“五點,所以抓緊時間回去補覺。”
謝聞時立馬躺回椅子裡,一副關機了的樣子。
—
回到酒店已經十一點多了,洗完澡,沈堯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明明身體已經很累了,但他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裡亂得跟一團漿糊一樣。
他閉上眼睛,思緒飄遠。
今天下午他們在排練的時候,要不是宋即墨說應黎害怕鏡頭,他還不知道,回想起之前應黎看見鏡頭那麼明顯的反應,他居然都沒意識到,他太粗心了。
要是時間能倒流到剛下飛機的時候,他一定第一個衝上去護著應黎。
但時間不會倒流,應黎吃了邊橋給的糖,還穿了祁邪的衣服,就連晚上應黎不在後臺,也是宋即墨先發現的。
他呢,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真的很煩,而且他答應了應黎去看燈光秀,結果路上堵車去遲了也沒看成。
沈堯在床上翻了兩下,心裡跟有塊大石頭壓著似的,沉甸甸的,極其不痛快。
他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忽然發現自己現在這樣,跟那些吃醋的小情侶有什麼區別啊,關鍵他還沒名沒分的。
吃醋?
他為什麼要吃醋?
要是其他的人衣服可能不至於,但祁邪的至於。
祁邪可是出了名的臉臭不合群,對他們都沒幾個好臉色,自從應黎來了之後他的脾氣卻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不恰好證明了應黎很受歡迎嗎?
雖然才相處了幾天的時間,但應黎真的挺不錯的,他是真心想跟應黎做好朋友。
可是應黎已經有很多好朋友了,那天在校門口遇見的那個是、今天去搬東西遇到的那個是……他跟每個人都能成為朋友。
沈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吃醋了,就好像你以為你跟你的好朋友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結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好朋友還有很多其他好朋友一樣,自己並不是那個唯一和特殊,能不吃醋嗎?
就算他很想跟應黎做好朋友,那也絲毫不能妨礙到應黎繼續交其他朋友啊……
這樣一想他腦子更疼了,咚咚的敲門聲才阻止了他繼續胡思亂想。
他鬱悶至極,捶了一下床爬起來開門。
門外的人是宋即墨。
沈堯現在看見誰都沒好臉色,不耐煩地問:“幹什麼?”
宋即墨:“帽子,落車上了。”
在路上的時候沈堯就悶著不說話,一下車就回了酒店,瞧著心情很不好。
“謝了。”沈堯接過來,心不在焉地道謝,拉過門就要關,但關到一半就被人從外面抵住了。
沈堯看他:“還有事?”
宋即墨突然十分正經地喊了他一聲:“沈堯。”
沈堯煩的要死:“有事你就說啊。”
門合了半邊,屋裡沒開燈,宋即墨站在門口,明亮的光線將屋裡屋外分割成了兩個世界,他站在那條分界線上,問沈堯:“你覺得咱們的小保姆怎麼樣?”
陰影模糊了宋即墨那張精明的臉,沈堯狐疑:“什麼怎麼樣?”
“人怎麼樣。”
提到應黎,沈堯難得有了幾分耐心,他想了想說:“性格好,脾氣好,有禮貌,做事也很細心……”
總之就是好,張少陵去哪兒找的這麼好的人來當保姆啊,話裡話外都是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和。
他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宋即墨打斷他說:“他不漂亮嗎?”
腦子裡不禁浮現出那雙乾淨純粹的眉眼,沈堯不假思索道:“當然漂亮。”
指間似乎還殘留著一抹幽香,宋即墨捻了捻,說:“是挺漂亮的,還很香。”
沈堯覺得他話裡有話,眉目犀利:“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不然還能是什麼意思?”宋即墨看他忽然嚴肅起來,笑著說,“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看上他了?”
沈堯半眯著眼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厭惡:“你別胡說八道,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
他是直男,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種,但宋即墨不一樣。
宋即墨是個gay,而且是一早就公開了性向的那種,他們成團出道的時候,這還是個很火的話題,主持人旁敲側擊地問宋即墨喜歡什麼型別的男生,宋即墨回答說“漂亮的”。
能出道成團的不管是顏值還是實力都是拔尖的,所以就老是有人磕宋即墨和團里人的cp,什麼肌肉攻、美人攻、年下攻,各種拉郎配,cp超話建了不下二十個,但實際上大家都互相看不上,就比如宋即墨嫌他粗俗,他嫌宋即墨裝逼,拋開他是個直男不談,他也不可能和宋即墨談。
但宋即墨剛剛問他應黎漂亮嗎?
太漂亮了。
漂亮到宋即墨都有了心思。
沈堯看著宋即墨,眼神驟然變了,語氣慍怒:“宋即墨,應黎跟你不一樣,你別招惹他。”
宋即墨玩得野,風流情史一大堆,前任多得數都數不過來,應黎和他不是一路人。
他們參加的那檔選秀節目要封閉式訓練三個月,但每週都有一次見家裡人的機會。
那天沈堯剛跟朋友見完面,轉角就遇到了宋即墨,身旁還有一個年級不大的男孩子。
空蕩的走廊裡,男生眼睛哭成了兔子,又紅又腫,拉著宋即墨的袖子,哽咽著說:“我真的很喜歡你,不要分手好不好?”
宋即墨垂眸看著男生,神態寵溺:“你喜歡我什麼啊?你說說,我聽著。”
男生抬起頭,說了一大堆,說到最後已經淚流滿面。
宋即墨替他擦了眼淚:“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多優點,謝謝你了。”
“宋即墨,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才擦乾的眼淚又湧出了眼眶,男生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但宋即墨就那麼看著他,淡淡地說:“都追到這裡來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但是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這人對誰都是三分鐘熱度,喜歡新鮮的,膩了就分,玩玩而已,談感情就太幼稚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太惹人厭了,好聚好散不行嗎?”宋即墨拍了拍男生的臉,動作溫柔,但語氣冷到了極點,“乖,別哭了,太掉價了。”
沈堯當時就愣了,直到宋即墨走過來跟他搭話他才回過神來:“都聽見了?”
就這樣宋即墨在他面前大方出櫃了,什麼喜歡新鮮的,玩玩而已,活脫脫就是一個玩弄感情的渣男啊。
沈堯不歧視gay,但他歧視渣男,為此他噁心了宋即墨好長一段時間。
“不一樣啊……”宋即墨笑了笑,聲音溫和低緩,如同魔咒,“那更有意思了。”
他的神情狡黠的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沈堯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了拳:“宋即墨,我勸你別動歪心思,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宋即墨微眯著眼,眸光很深:“那我希望他是塊頑石。”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激不起他的征服欲。
隨後貼心地替沈堯帶上門,走了。
這個圈子裡gay很常見,沈堯有朋友是gay,在酒吧當地下歌手的時候也見過不少gay。
以前的酒吧比現在亂多了,管得也松,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昏暗喧鬧的環境裡,妖魔鬼怪全都現出原形,他親眼見到過兩個gay酒精上頭直接抱著就啃,都拉絲了……
宋即墨的話讓他不禁思考應黎會是gay嗎?
怎麼辨別一個男人是不是gay呢?
沈堯果斷開啟百度,百度給出來的答案是:
娘娘的愛翹蘭花指。
女性朋友成群結隊。
朋友圈總是有很多自拍。
最重要的一條:十gay九肌!
沈堯一下被雷到了,想起最近網上很流行一句話叫“適度健身吸引異性,過度健身吸引同性”。
他經常在賬號上曬他的訓練影片,後臺私信裡不僅有女的,還有男的問他約不約,約屁啊!
確實是約屁。
有時候那些人在酒吧看對眼了直接馬路對面的酒店開房,酒店老闆都賺得盆滿缽滿。
話說兩個男人該怎麼做啊?
沈堯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嘴唇有些發乾,他點開聯絡人,找到了那個是gay的朋友。
沈堯跟他有七八年的交情了,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一起在酒吧當過地下歌手,還組過樂隊,後來樂隊解散,各奔東西兩個人也一直在聯絡。
“在不?”
“睡了沒?”
“幹嘛呢?”
“急事,快回。”
朋友:“???”
沈堯靠在床頭打字:“男的跟男的是怎麼做的?”
朋友:“做什麼?”
“做//愛,上床。”
“???你有病吧?”
沈堯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燙得厲害,好像真有點病了。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特別響,沈堯被嚇了一大跳。
朋友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試探性地喊了他一聲:“沈堯?”
沈堯煩得很:“幹嘛?”
“你是沈堯嗎?”
“掛了。”
朋友急忙說:“哎哎哎,等一下,你大半夜的問我這種少兒不宜的話題幹什麼?你該不會是喜歡上男人了吧!”
早些年在酒吧工作的時候,沈堯又帥又有才華,那些小0一窩蜂似的往他身上貼,但沈堯比鋼管還直,人家給他送玫瑰花,他轉頭就拿來泡腳,何其不解風情。
沈堯心臟麻了一下:“你別胡說,我才不是。”
朋友:“那你問這個東西幹什麼?”
一個鐵直的直男竟然問他兩個男的怎麼上床!還問的這麼直接,差點給他黃懵了。
沈堯回神,說:“就……好奇唄,男人跟女人我知道,男人跟男人……”
沒吃過豬肉,還不能看看豬跑了?
朋友試探:“不是,你一個直男好奇這些東西幹什麼?豐富理論經驗?”
沈堯頓了一下,他確實挺好奇的,但他為什麼要好奇這種東西?他又不是gay,知道了又能怎樣?
他頓時就沒興趣了:“你當我沒說過,掛了。”
朋友惱了:“等等,你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呢,說句想看你要死嗎?”
沈堯:“……”
想看嗎?
挺想的。
他抿了下唇說:“那你到底有沒有?”
朋友呵呵笑了兩聲:“你怕是不知道我外號叫啥,庫哥,我這兒要是沒有,那你全網估計都找不到了,你旁邊有人沒?”
沈堯說:“沒有。”
掛了電話,朋友發來了一個連結,還特意說:“這是精品中的精品,一般人我都不捨得分享給他看。”
能有多精品?
沈堯癟了一下嘴巴,點開那條連結,是一個影片。
#深夜老婆不在家,和修水工鄰居……#
這什麼東西?隔壁老王?
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然後點開影片,聚精會神地盯著螢幕。
半個小時後,沈堯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叫得那麼慘,到底是痛還是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