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孫大雷直接從身後拉出來一根三節棍,然後當著一群十幾個蕭家保鏢的面,他徑直耍了個威風。

蕭家的保鏢雖然也很能打,但眼瞧著孫大雷一套耍酷後,眾人紛紛開始不自覺地往後退。

陳默見狀,吩咐孫大雷收了雙截棍,就徑直朝著蕭蘭蘭走了過來。

“蕭小姐,你吩咐託運的料子我已經給你運過來了,不多不少整整一百塊,你可以現場驗貨,順便把運費給付了。”

陳默一邊要錢,一邊就招呼孫大雷和卡車上的人卸貨。

蕭蘭蘭本來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瞧著陳默給她眨眼睛,她貌似是有些明白了。

趁著孫大雷他們卸貨,蕭蘭蘭就挨個把料子點了一遍。

發現這批料子確實是她在雲城丟的,而且按照編號來對照,一塊都沒有遺漏。

當著蕭家人的面,蕭蘭蘭故意大聲說道:“不錯,這料子確實是我讓你運的,現在一塊不少,辛苦了。”

“不辛苦,運費加一起十萬,最好能現金結算。”

料子失而復得,蕭蘭蘭的心裡面是很激動的,現在別說是十萬,就算是運費一百萬她也願意掏。

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蕭蘭蘭直接從包裡拿出十萬現金遞給了陳默。

陳默吩咐孫大雷把錢接了,然後就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蕭元博卻直接把他給攔住了。

就在剛剛,就在蕭蘭蘭當著所有人的面清點料子時,蕭元博轉到一邊偷偷給周文鵬打了個電話。

結果卻聽到周文鵬說,料子他孃的被人給劫了,那幫人還十分噁心地給送了一車蒙包料。

蕭元博當即就明白了。

這背後的一切,都是陳默搞的鬼。

這批料子本來就是他和周文鵬合謀,從蕭蘭蘭那裡劫過來的,現在就算是知道陳默在背後打了一管子黑槍,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孃的黑吃黑啊。

想到辛辛苦苦把料子從雲城坐回來,消耗了那麼多精力和金錢,結果回來卻被別人給撿了個現成的。

蕭元博直接暴跳如雷。

而且更令蕭元博氣惱的是,本來計劃的拉蕭蘭蘭下水的計劃已經快成,就因為這批料子失而復得竟然全泡湯了。

蕭元博心裡面的那個怒,簡直沒地撒,這會兒他也不管不顧了。

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吼道:“蕭蘭蘭,就算是料子沒丟那又怎樣,爺爺已經被你給氣得昏迷不醒,你依然付不了這個責任,我勸你還是自動下臺,免得我們撕破臉皮趕你下去。”

蕭元博話音落地,周圍的蕭家人又開始一起猛烈地攻擊蕭蘭蘭。

陳默早就知道憑周文鵬的謀略,絕不可能想出劫料子回上京的把戲,他早就查清楚這次的主謀是蕭元博。

現在看到蕭元博故意煽風點火,竟然害自己的堂姐,他知道這小子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哎,剛才這個小混蛋不是說蕭老爺子昏迷了嗎,記得蕭蘭蘭在飛機上提過,整個蕭家也就蕭老爺子喜歡蕭蘭蘭。

蕭蘭蘭此次雲城之行,以一個億的本博回了三個多億的收入,如果老爺子醒了,那肯定是大大地歡喜,這幫人自然不敢再擱這瞎逼逼了。

陳默馬上說道:“剛才聽蕭公子說老爺子病了,正好我略懂醫術,可以幫著把蕭爺爺看一下。”

陳默話音落地,令他沒想到的是,蕭蘭蘭直接湊過來說道:“陳默,這次多謝你幫忙,只是治病的事你不需要再操心,我會請最好的大夫來給他診治。”

蕭蘭蘭知道陳默有些手段,但是瞧著爺爺剛才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樣子,貌似是沒有那麼容易能醒過來。

她不能讓陳默再插手,萬一治不好,這些人又有了攻擊陳默的藉口,再萬一,蕭蘭蘭不敢再往下繼續想。

蕭蘭蘭無論如何不讓治,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剛才還和陳默冷言冷語十分不對付的蕭元博聽到陳默要給他爺爺治病,在和老爸對視一眼後當即就同意了。

陳默沒磨嘰。

他已經跳進了蕭家的漩渦裡,不把這個擺治好絕不抽身。

陳默吩咐孫大雷在外面等著,又讓孫大雷把十萬塊錢給卡車司機和車上幾個夥計每人分點,就完全不顧蕭蘭蘭的勸阻,徑直跟著蕭家人進了蕭氏大宅。

蕭老爺子就住在蕭家大宅三樓一個最靠裡的房間,他跟著上去後很快就進了蕭老爺子的房。

等推門進去,陳默只望了蕭老爺子一眼就皺了下眉。

這蕭老爺子臉色慘白,貌似是被人下了什麼藥。

陳默正在觀察時,一旁的蕭蘭蘭直接走了過來說道:“陳默,我爺爺是昨天暈倒的,已經找了好幾個專家來看過,結果都沒有醒,你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就先不要治。”

蕭蘭蘭還在善意提醒,而陳默也在思索怎麼治。

他此刻立著沒動,在腦海裡仔細地尋找著救蕭老爺子的方法。

就在這時,蕭家幾個人想要阻攔,結果通通都被蕭元博給拉住了。

蕭元博可沒那麼好心,蕭老爺子的病他也最清楚,他已經盤算好了,只等陳默出手診治,只要他的手沾了爺爺,那他就有一百種法子搞死陳默。

現在,蕭元博已經暗中在樓下集結了蕭家的保鏢隊,只等陳默出手。

而陳默經過搜尋,從老道傳給他的九轉乾坤針中找到了破解之法,他要利用七根銀針入頭,再梳理靈氣護體,把蕭老爺子身體裡的毒給逼出來。

想好治療方法,陳默就把隨身攜帶的針灸帶給拿了出來,開啟針灸帶,又吩咐蕭蘭蘭拿酒精消毒,在眾目睽睽之下,陳默就把第一枚銀針給提了出來。

在眾人嘲諷和訕笑中,陳默第一針很順利地紮在了蕭老爺子的頭上。

緊接著是第二針,第三針……

最後第七針也紮了。

整整七針下去後,蕭老爺子的頭已如七星瓢蟲一樣。

但是蕭老爺子依舊沒醒。

不但沒醒,反而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陳默知道,這是銀針在往外排毒,全部的毒即將從蕭老爺子的腦袋往上,順著銀針給慢慢排出來。

結果還在等待時,在一旁立著沒再說話的蕭家老二蕭演卻悄悄給兒子蕭元博使了個眼色。

蕭元博早就有些按耐不住,瞧著老爸給他使眼色,覺著火候已差不多。

他當即就站出來大聲說道:“陳默,我看你就是個酒囊飯袋,我爺爺的病被你治了後沒一點效果,頭上還紮了那麼多包,你小子純粹是故意在草菅人命,來人,把這個狗孃養的給我立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