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推門進來的是韓飛,韓飛剛才一直沒敢進房間,今天非但沒有幫著曲海洋搞垮陳默,反而又讓曲公子輸得比上次還慘。

而且更令韓飛感到悲催的是,狗日的陳默還當面給他搞了個反間計,讓曲海洋誤以為是他悄悄告的密。

他現在裡外都不是人了。

韓飛本想一走了之,但是想了想,曲海洋是自己導師薛長青的外甥,又是大佬曲山衡的孫子,他這麼一走了非但連碩士畢業證拿不到,怕是以後也別想在這個圈子混了。

思來想去,冒著被曲海洋蹂躪的危險他還是推開門進了房間。

真不愧是薛長青的高徒,這韓飛進了門後撲通一聲就跪在曲海洋麵前哭著說道:“海洋公子,我冤枉,我真沒給陳默告密,我對你絕不敢有二心,對你舅舅和曲家也都是無比敬仰,這都是陳默那龜孫子使的離間計。”

曲海洋正愁找不著人使壞,瞧著韓飛一把跪下來痛哭流涕,他馬上就把人給扶著坐到了凳子上。

“韓師哥,你是我舅舅的學生,又比我大了一兩歲,按理說我叫你師哥準沒錯。”

韓飛不知道這個蠢貨想幹嘛,馬上用力擠了擠眼淚說道:“海洋公子,不敢當啊,你不用叫我師哥,直呼其名就行。”

“那哪行啊,韓師哥,我錯怪你了,我剛才回房間仔細想了想,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共同的敵人陳默,你如果去給陳默告密,這他娘毫無道理,而且也不科學,除非你腦殘了才會這樣。”

韓飛馬上擦了擦眼淚點點頭說道:“對,海洋公子你分析得完全正確,這一切都是陳默搞的鬼,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法辦他。”

聽到韓飛這麼講,曲海洋馬上跟著點點頭。

然後他突然湊近韓飛,並且故意壓低聲音說道:“韓師哥,多謝你那麼支援我,現在機會來了,我這裡有一包讓人上頭的好東西,師哥你待會兒去前院曹子悠那裡,就說陳默找她,等這個小娘們過來時就把她趁機打暈。”

這韓飛膽小,聽聞曲海洋要對曹家小姐動手,當即就有些吃驚道:“海洋公子,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是曹家的地盤,咱們這樣做會不會……”

曲海洋當即皺眉道:“師哥,你放心,不是我們玩曹子悠,你去搞定曹家小姐時,我就去請陳默過來假意道歉,然後再給這小子灌一杯茶,等陳默這小子牛逼裝到勁回去時,我們正好抓姦,如此一來陳默還有活路嗎。”

韓飛一聽,覺得這事雖然有風險,但是卻不失為一招險中求勝的好棋,只要搞死陳默,那柳冰自然不成氣候,李震嶽這個糟老頭也別想癩蛤蟆再翻天。

到時候薛長青那個狗東西上位,他多少也能撈點肉吃。

想到這,韓飛馬上就和曲海洋來了個親密的擊掌。

等計劃密謀完,韓飛壯了下膽子馬上就開門去了前院。

曹子悠今天有點興奮,這會兒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但她依然沒睡,聽到韓飛大晚上來敲門,她還是把門給開了。

“曹小姐,海洋公子正在和陳默切磋今天的比賽,他們覺得你會很感興趣,就讓我叫你過去。”

這曹子悠現在幾乎已經是陳默的崇拜狂,聽聞陳默竟然和曲海洋在探討撿漏,她也沒有多想就去了。

結果剛穿過後院就被韓飛給打暈了。

而當韓飛剛才去叫曹子悠時,曲海洋也馬上帶著一股痛徹心扉去找了陳默。

陳默這會兒已經把那塊田黃裡面的靈氣全給吸收完畢,正準備收拾睡覺,聽聞這曲海洋來敲門,他馬上就意識到這曲海洋是不懷好意。

當然他也沒揭穿。

既然人家讓去,那就去看看這龜孫子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陳默跟著去了曲海洋的房間,剛落座十秒鐘不到,曲海洋就笑著倒一杯茶畢恭畢敬地端到陳默面前說道:“陳大哥,之前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多次衝撞了您的虎威,經過今晚上的教訓後我已經大徹大悟,今後我一定唯你馬首是瞻,再也不敢和您作對了。”

曲海洋話說完,見陳默不接,他就繼續把放了媚藥的一杯水舉到陳默眼前。

無事獻殷勤,絕對是非奸即盜。

再說了,以曲海洋跋扈張狂的行事作風,他絕不可能突然之間就有這麼大的轉變。

陳默沒有發作,再次把目光瞟了一眼眼前的杯子,然後他就仔細聞了聞,結果只聞了那麼幾下,他突然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燥熱了起來。

原來是媚藥。

陳默下意識地握了下拳頭,他本想直接把曲海洋打成豬頭,最後還是忍下來舉起杯子喝了。

這一杯酒下肚後,陳默馬上就用自己的異能把媚藥成分給逼了出來,但他還是故意裝作很興奮的樣子。

曲海洋見時機成熟,立刻攙扶起陳默說道:“陳大哥,我瞧著你應該是累了,先送你回去睡個好覺。”

“好啊,我感覺這會兒有點熱,回去先睡了。”

陳默說著,就很配合地起身跟著曲海洋回了自己房間。

等回到房間開啟燈,看到床上躺著的曹子悠,陳默馬上就明白曲海洋這個蠢貨究竟想幹嘛。

他沒有客氣,直接夾住曲海洋的脖子給來了個痛快的三連擊,曲海洋啊呀一聲就突然暈了。

陳默沒客氣,起身把門開啟,把藏在門口的韓飛一把給揪進來,直接把這貨也給打暈了。

等這倆人歇菜,陳默先把曹子悠給悄悄送回房間,又回到曲海洋房間把剛才那壺放了媚藥的茶拿過來,分別給曲海洋和韓飛一人灌了一半。

把這一切搞定,陳默就趁著黑夜準備把曲海洋和韓飛給扔到大街上亮個相,讓這兩個狗雜種抱著馬路玩一把。

結果他夾著兩個人剛出房間,就見一股涼風吹過,緊接著一個黑衣人就如一道閃電直奔他而來。

陳默從沒有見過有人能有如此快的速度,他還沒來得及出腳,自己胸口就重重地捱了一下,他立刻就感到胸口熱烈劇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