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蕭蘭蘭穿著運動鞋牛仔褲,頭髮盤成了丸子頭,身上揹著一個紅色運動包就來了。

陳默沒有多言,再次給蕭蘭蘭說了一下過程會很兇險就準備出發,蕭蘭蘭去意已決毫不在意。

兩人點點頭便坐飛機走了。

根據王豔老爸遺留的筆記,這茶卡古城幾千年前一直矗立在一片水草豐美的沙漠綠洲裡,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一夜之間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任何蹤影。

而綠洲也不存在了。

連同古城和綠洲消失的,據說還有一個鉅額的寶藏。

多少年來,很多探險盜墓的趨之若鶩,但是卻沒有幾個人能真正找到過,就算是僥倖找到的也幾乎全死了,就像蕭蘭蘭老爸那樣。

而像王豔老爸那樣進去後還能出來的,實在是論個來數。

陳默和蕭蘭蘭搭乘飛機再次到了涼城,不過這次他沒有去找王豔,也沒有去拜訪曹家,而是從飛機場轉到了火車站,乘火車往西到了一個叫武定的小縣城。

整整一天折騰,此刻天已經黃昏。

陳默帶著蕭蘭蘭在縣城找了家賓館,一人一間完美對接。

而趁著蕭蘭蘭在賓館裡休息時,陳默又馬不停蹄去租賃市場租了一輛越野車,並且把車子加滿油,還多備了兩箱汽油,又補充了水和吃的放進後備箱,便重新回了賓館。

等把一切準備就緒,又吩咐蕭蘭蘭睡覺關好門窗他就睡了。

第二天早起收拾完畢,兩人剛下樓準備出去,便有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這二人是兄妹,男的叫南墨雲,女的叫南墨雨。

這南氏兄妹的老爸和王豔的父親曾有些交情,昨天陳默從上京出發時給王豔打過電話。

王豔雖然叮囑過陳默不要輕易去茶卡古城探險,但是聽到柳冰中了毒,她也沒有再阻攔。

只是說給陳默提供兩個嚮導,他們可以帶著陳默靠近那片死亡之海。

但是他們會點到即止,不會進去。

陳默同意了。

眼前這一對南氏兄妹,就是王豔給陳默找過來的嚮導。

陳默此刻見了南氏兄妹,便寒暄道:“二位,這次還要麻煩你們,無比感謝。”

為首的南墨雲說道:“陳老闆,別客氣,你是王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自會鼎力相助,只是我們兄妹可要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只送你到死亡之海前面的破奴井,再往前就得靠你們了。”

南墨雲把話說得有些僵硬,一旁的南墨雨笑著解釋道:“陳大哥,我們兄妹從王姐口中聽了你的事蹟,你放心,就衝著那個天青釉筆洗,我們也一定護你周全。”

陳默沒想到,一塊小小的天青釉筆洗竟然產生了那麼大的能量。

他本來捐這個捐出來,除了有心懷對國家的熱愛外,主要也是想提高一下自己未來對鑑寶的佈局。

沒想到不但是那個王豔,就連這南氏兄妹也對他表現出了無比的熱情。

看來做好事是有福報的。

陳默感慨完就帶著蕭蘭蘭和南氏兄妹一起上了車。

陳默負責開車,南墨雲坐在副駕駛位指導前進,而蕭蘭蘭和南墨雨則並排坐在了後邊。

蕭蘭蘭也算個知性美女,她和南墨雨打完招呼後,南墨雨突然問道:“你就是王姐口中提到的柳冰柳姑娘嗎。”

蕭蘭蘭一愣,隨即朝前看了眼陳默,又轉過來對南墨雨說道:“我不是柳冰,我姓蕭,名叫蕭蘭蘭。”

南墨雨突然感到有些尷尬,蕭蘭蘭也突然沒了話。

反倒是陳默一邊開車,一邊轉過頭對南氏兄妹說道:“你看我都忙忘了,剛才忘了介紹,這位是蕭蘭蘭,她和我一起要去茶卡古城看一下。”

瞧著一出口就把話聊僵,這南墨雨便沒再說話,而南墨雲本來話就不多,只是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

陳默和蕭蘭蘭也沒有再說話,四個人便一起開著車子朝前,但是陳默很快發現,在原本就稀稀拉拉的公路上貌似有一輛尼桑在一直不停地跟著,陳默馬上就朝著一旁的南墨雲望了一眼。

南墨雲也看到了身後跟著的車子,他轉過頭對著陳默說道:“陳老闆,後面那輛車是我們本地的惡霸頭子,經常在公路上搞敲詐,不用怕,先往前開吧。”

“嗯。”

辦事要緊,陳默便繼續按照南墨雲指的路線往前開。

而後面那輛尼桑則繼續跟著,並且距離越來越近。

最後又開了十幾分鍾,在一個岔路口轉彎時,對面一輛白色suv突然起步,直接擋住了陳默一行人的去路。

與此同時,後面一直尾隨的黑色尼桑也直接把車子開到了陳默越野車的後面,兩輛車前後夾擊,陳默已然動彈不得。

不得已,陳默只得把車子熄了火。

而就在這時,前後兩輛車子同時開門,各自有幾個人下車,就像個漁網一樣直接走了過來。

陳默已經見慣了這種世面,他當即就要開門下車,卻被一旁的南墨雲阻攔道:“陳老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去會會他們。”

陳默本來不想屈服,想到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他便同意了,並且他還從包裡拿出一摞錢遞給南墨雲,就當是破財消災。

南墨雲沒接,直接開門下了車。

“鬍子哥,今個好雅興,又出來打獵啊。”南墨雲說話時,直接遞了一根菸給為首的一個大鬍子。

這個大鬍子姓張,名叫張彪,是武定縣的一個惡霸。

靠著一身橫肉和兇狠霸道,糾結了一幫無業的小混混,就在這公路上做起了劫掠的買賣。

路過的車子不管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也不管是豪車還是小麵包,只要被他纏住都得拿錢消災。

靠著這個買賣,他竟然發家致富,也越發地無法無天。

此刻這張大鬍子接過南墨雲遞過來的煙,只抽了一口便扔到地上用力踩滅,然後他一邊抬眼盯著陳默的車子張望,一邊雙手插兜問道:“車子裡坐的都是什麼人,打哪去啊,報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