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沒轍了,又不能來硬的,他只得想要再努力一下,卻沒想到一旁的蕭蘭蘭突然站出來說道:“老前輩,我們倆真的不是壞人,也真的是要救命的,如果你願意帶我們去,我願意把貼身的玉佩送給你做交換。”

蕭蘭蘭說著,就把脖子裡戴的一個翡翠無事牌摘下來遞到了這野男人的面前。

這野男人本來還有些無所謂,當看到這個翡翠無事牌後當即就帶著顫音問道:“這塊牌子是從哪弄的?”

蕭蘭蘭並沒有隱瞞,說道:“這是我老爸在我兩歲時留給我的,我老爸他叫蕭盟,他後來就離家出走了,我今天來這裡,也是想找到他,哪怕是一具屍體,我也要帶他回家。”

這男人滿臉都是鬍子,壓根就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聽了蕭蘭蘭的話,他腳下突然站立不穩直接後退了兩步。

蕭蘭蘭見狀問道:“前輩,我爸年輕時是個大帥哥,這是他的照片,你在這裡見過他嗎。”

蕭蘭蘭直接把隨身珍藏的老爸年輕時的照片給拿了出來。

這野男人雙手有些顫抖,他並沒有接,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緊接著他便帶著一絲顫音問道:“你老爸叫蕭盟,你叫什麼?”

“我姓蕭,叫蕭蘭蘭。”

這滿身汙垢的野男人此刻猶如再次被電擊了一下。

“你……你真叫蕭蘭蘭?”

“嗯,我是。”

“你爺爺是不是叫蕭逸?”

“是的,你怎麼知道?”

這野男人此刻話音有些顫抖,他馬上解釋道:“我祖籍也是上京的,年輕時曾和你爺爺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認得。”

蕭蘭蘭見越說越近,她立刻忍不住問道:“那你在這裡見過我老爸嗎?”

野男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認得你爸,也沒見過他。”

蕭蘭蘭原本期待的眼神,這一刻再次暗淡了下來。

好在這野男人突然說道:“這樣吧,看在你爺爺的面子,我免費帶你們去找真的鑽心樹,至於你們能不能活著出去……”

野男人突然又瞟了一眼蕭蘭蘭,便突然從地上撿起了剛才對付陳默用的小錐子,然後便直接出了房間。

陳默和蕭蘭蘭馬上跟在了後面。

“你們跟緊點,這裡的乾屍很猖獗,如果再碰到他們就立刻閉住呼吸,這乾屍便不能拿你們怎麼樣了。”

陳默突然有所頓悟了,對啊,那麼多年的殭屍片真的是白看了,殭屍就是乾屍,沒了活人的氣息他們就沒辦法進攻了。

陳默這次把兵器調換了一下,把可以連發的七子弩給了蕭蘭蘭,自己則用回了擅用的金刀。

三個人一起出去,剛走沒多遠果然又見幾個乾屍在街道上晃悠。

按照野男人的計謀,陳默和蕭蘭蘭靠近乾屍時便屏住呼吸一動也不動,這乾屍本來還在張牙舞爪,突然之間找不到人的氣息便立刻歇了菜。

最後嗅了嗅便朝著遠處走了。

“大叔,這招還真好使,怪不得你能在這活下去。”

這野男人本來不想搭理陳默,瞧著陳默一個勁恭維他,他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乾屍確實沒整死我,但我剛才卻差點被你給整了個透心涼。”

望著野男人走路有些不自然的右腿,陳默此刻略微有些尷尬。

反倒是蕭蘭蘭趁機解釋道:“大叔,我朋友當時以為你是乾屍,所以下手重了點,還請您見諒。”

這野男人本來步伐還算協調,聽到蕭蘭蘭給陳默開脫,他馬上停下腳步問道:“你倆是什麼關係?朋友還是戀人?”

“朋友。”

陳默幾乎和蕭蘭蘭異口同聲地回答,這野男人聽了便繼續加快腳步往前走,但是就在他們穿過一條街道準備拐彎時,突然聽到前方貌似有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三個人馬上就加快腳步轉了彎,結果就看到十來個活生生的人正被一群乾屍追著當獵物。

只那麼短短几秒鐘,便有四個人被咬斷了喉管。

剩餘的六個人還在一邊喊救命一邊撒丫子跑路。

頃刻之間又有兩個被幹屍掏了心。

陳默此刻已經看清楚了,這群人竟然是從武定縣出來時在公路上劫道的張彪,此刻張彪正和剩餘的三個兄弟苦苦掙扎。

眼瞧著這夥人要做一堆一起見閻王,陳默覺得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他還有話要問,便立刻站住腳步大聲喊道:“馬上憋氣,不要亂動。”

張彪已經快要被幹屍嚇死,看到這地底下還有活的同類,他立刻屏住呼吸不敢再亂動了。

而張彪僅剩的三個小弟也按照陳默的吩咐全部閉氣不動。

如此一來,剛才還興奮異常的一群乾屍便立刻萎縮了下來。

最後他們只得蹦蹦跳跳著去別處找尋了。

陳默見狀便走過去問道:“張彪,你們怎麼找來了這裡?”

張彪有些驚魂未定,看到是陳默他便定了定神說道:“這他媽是什麼地方?寶藏在哪裡,識相的交出來。”

陳默一聽,便知道在張彪的背後必定是有人,他繼續問道:“張彪,是誰派你們來的?”

張彪並不想回答陳默的話,此刻他命令僅存的三個手下架著獵槍直接瞄準了陳默和蕭蘭蘭。

“快說,哪裡有寶藏?”

陳默並不想過多搭理張彪這夥人,他只是說道:“這裡全是乾屍,多個同類多條命,你如果不想死在這,就給老子把槍收了。”

張彪見問不出財寶,便給手下使了個眼色讓撤了獵槍。

緊接著張彪瞅了瞅街道兩旁的鑽心樹,便對著其中一個手下說道:“帥猴,上去摘些果子過來充飢,他媽的老子是來搶寶藏的,不是來當窮鬼的。”

陳默見狀馬上說道:“這果子有毒,奉勸你們最好別吃。”

張彪壓根就不搭理,依舊執迷不悟地吩咐手下弟兄摘果子,最後當著陳默一行人的面,這四個人足足吃了相當於半籮筐的果子。

陳默卻沒搭理,知道他們必亡,便直接帶著蕭蘭蘭和野男人一起穿過街道向著古城的中心前進。

這茶卡古城就像個八卦,真的鑽心樹就種在八卦的最中間,周圍有一圈湍急詭異的水流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