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喜光還在傷心,猛然間聽到陳默提一嘴紅蠍子,他瞬間就露出了一臉的疑惑和不屑。

陳默的目光剛才一直沒挪動,就這麼一直緊緊地盯著閆喜光,這一刻看著閆喜光滿臉露出的表情,他突然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顫。

這……

“陳默,你踏馬再侮辱我整個閆家,我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把你大卸八塊。”閆喜光擦淚一聲招呼,外面立著的閆家保鏢又重新精神抖擻了起來。

陳默沒有再提紅蠍子的事,他已經預感自己是被人給涮了。

“閆老闆,你兒子閆繼承除了脖子上有一道致命傷外,後腦勺還被釘了三枚銀針,這銀針有毒,如果想讓他活,我現在可以試一試。”

看著陳默說得一本正經,閆喜光雖然極度不情願,但是也沒別的辦法了,他已經連續請了好幾個上京的名醫,這些人全都束手無策。

如果不試,怕是也只有斷子絕孫的下場。

“陳默,我可以讓你一試,不過如果你敢搗鬼,我就是拼著家破人亡也要把你殺死在這裡,你不用懷疑,一定要相信一個老父親視死如歸的勇氣。”

陳默只想送給閆喜光一個“滾”字,畢竟若非是想要自證清白,他才懶得管這姓閆的是死是活。

藉著號脈給奄奄一息的閆繼承輸了維繫生命的靈氣,略微等了片刻,他便強行給閆繼承翻了個身。

俯身湊過去,仔細盯著閆繼承的後腦勺仔細看了好一會兒,他便用一把消過毒的鑷子強行貼住頭皮,眾目睽睽之下,一根有小拇指那麼長的釘子便被從閆繼承的腦殼裡拽了出來。

用同樣的方法,第二根第三根也被慢慢揪了出來。

陳默把三枚銀針放在水裡消了下毒,便用一方巾帕把銀針包裹住裝了起來。

而閆繼承還是沒醒。

閆喜光不想等待,想著陳默能如此輕鬆地發現腦殼裡的銀針,這本身就是他故意搞出來的。

閆喜光面露殺機,便暗中埋伏人準備刀砍陳默。

卻被陳默發現一腳給踢了出去。

“閆喜光,你是不是紅蠍子,咱們還是要來個真相大白的,你別急,咱們待會兒做個了斷。”

陳默剛才出手救治閆繼承之前,便打了電話給喬氏姐妹,讓她倆飛速去往永安堂把張鐵手給提過來。

這主僕二人,肯定有一個在說謊,既然如此,那就當面對質一下。

陳默坐在房間裡耐心地等著,不多久喬氏姐妹便打來了電話。

剛才來的路上有人導演了一把碰瓷,混亂之下張鐵手被人給劫走了。

這真是……

陳默剛才積蓄已滿的激情,瞬間便如大江東去一樣被流得一滴不剩。

這踏馬……

“陳默,怎麼了?什麼時候對峙?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么蛾子。”

陳默真是有苦難言,他轉過頭故意咬了咬牙,便把自己胸中的怒意給強行壓在了肚子裡。

趁他不想在房間裡繼續待,趁著閆繼承還沒醒,他便故意朝著後花園走了過去,毫不懷疑的是,閆喜光雖然沒有阻攔,卻在他身後安排了一堆人。

陳默一路飛馳,如閃電一般快速到了後花園。

這會兒的後花園亭子旁邊,還存留著閆繼承被從湖裡撈出來的痕跡,陳默俯身蹲下來仔細盯著湖面看了起來。

就在閆繼承落水的位置,那湖中的水藻被折斷了很多,很明顯他走後湖裡出現了一番掙扎。

有人偷襲閆繼承,閆繼承拼命掙扎,這才讓湖裡面連水藻都斷了。

這一刻,陳默下意識地就開啟了金瞳,順著閆繼承上午落水的位置,陳默便仔細地盯了又盯。

最後他果然在離湖面有三尺的淤泥裡,借用金瞳看到了一個溫潤透亮的玉牌子。

當著身後那麼多閆家保鏢的面,陳默直接穿著褲子下了水。

小心翼翼地把手插到淤泥裡,他很快就把那件玉牌子給找到了,不過他沒有直接亮出來,而是趁著岸上的保鏢不注意直接裝進了兜裡。

等再借口離開後花園時,陳默偷著仔細看了一眼。

這玉牌子很精緻,上面竟然寫著“一螺春”三個字。

這一螺春是幹嘛的?

仔細嗅一嗅,這上面除了水腥味外,上面還有一股淡淡的脂粉氣。

看樣子這是個女人的東西。

除了一螺春這三個字外,陳默在這牌子背面再次發現了一隻蠍子的標誌。

看來……

正當陳默若有所思時,恰巧有閆家的手下氣喘吁吁地跑著來傳信,說閆繼承已經醒了。

陳默沒再耽擱,火速回了閆繼承那裡。

等進去後,毫不意外閆繼承不但醒了,反而整張臉也透出了一股桃花紅。

呵呵,陳默突然有點心痛,自己的靈氣就這麼給了一個爛人,還救了一個壞東西的命。

沒拖延時間,當著閆喜光的面,陳默直接盯著閆繼承問道:“閆公子,說說吧,後花園究竟是怎麼回事。”

閆繼承已經知道是陳默救了他一命,他終於當了一回好人,直接對著他爸閆繼承說道:“陳默走了後,我準備從湖裡爬出來,突然一根細長的金絲便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奮力掙扎,後來後腦殼突然一疼我就暈了過去。”

這事暫時幫陳默洗脫了嫌疑,陳默卻繼續問道:“那人是誰,看清了嗎。”

“沒看清,只知道是個女的,感覺年齡也不是特別大。”

這等於沒說,陳默早就透過那寫著“一螺春”的玉佩猜出是女的,感覺很年輕,那也等於沒說。

接下來的時間,陳默沒有再說太多,他也幡然醒悟了,閆家壓根就不是紅蠍子的幕後操盤手,畢竟虎毒不食子,把閆繼承打成大煞筆,除非老閆自己要斷子絕孫。

而且他還發現了,這閆喜光就是個外強中乾的貨,遇到弱者他逞強,遇到強者他趨弱,這樣的廢物如果遙控紅蠍子,那紅蠍子不知道已經被廢了幾百回了。

弄了大半天,竟然栽了個大跟頭。

陳默梳理了一下,這事還得從程克傑被殺那重新開始找。

但是假跛子張鐵手被劫走了,程克傑也被滅了口,這閆家一老一少兩個廢物也問不出什麼。

除了這有線索的“一螺春”玉佩和三枚銀針外,目前還能翻出浪花的,也就剩下時秀秀那個淫蕩至極,又滿臉都是肉慾的小騷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