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幕後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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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陳默亮出那真的盧舍那大佛後,劉玄德便暗中吩咐丁胖子出來,假借對這尊大佛十分感興趣,想要出高價買下,之後又暗中攛掇程克傑出來和丁胖子一起打配合。
程克傑原本以為把真大佛騙走這件事就結束了,畢竟丁胖子消失他也可以來個一推六二五,說自己是被丁胖子騙了。
沒想到丁胖子三天後竟然帶著侯義做的假大佛又回來找陳默,又故意暴露行蹤和破綻。
程克傑立刻成了驚弓之鳥。
下一步,劉玄德便安排程克傑故意躲了起來。
再如法炮製,故意暴露程克傑的蹤跡,等陳默派人來追時,劉玄德正好安排假跛子張鐵手對程克傑殺人滅口。
這樣一來,劉玄德便暫時脫離懷疑。
第三步,滅了程克傑後,劉玄德故意安排假跛子張鐵手暴露,並且躲進金谷城,等陳默追過去時再讓張鐵手假意受傷,把線索重新引到閆家。
這樣一來,便可以借刀殺人,徹底讓自己擺脫懷疑後,還順帶著幹翻整個閆家。
這個過程裡,劉玄德還心狠手辣找人做掉了金谷城的假神婆尤金鳳,又吊死了皮條子馮蛤蟆。
為了徹底把禍水引向閆家,劉玄德還特意加了個小插曲,利用時秀秀之口故意捏造程克傑往上的接頭人是閆家,這麼一歪曲果真就是計謀得逞。
劉玄德這麼一講,陳默嘴角忍不住再次顫抖了兩下。
這一切的過程,自己自以為無比精明,其實到頭來竟然全在別人的圈套裡。
瞧著陳默很生氣,劉玄德反而有一點鬧不明白了,他看了看地上被打成豬頭的丁胖子和侯義,便笑著問陳默:“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你是怎麼發現丁胖子和侯義有問題的?”
陳默再次兇狠地盯了下劉玄德,他繼續說道:“程克傑被殺後,我記得丁胖子當時給我提供了一條線索,說程克傑和時秀秀經常在床上偷著打炮,後來我發現時秀秀這條線有問題,倒推回去便自然而然想到丁胖子可能是故意耍我,幸虧我沒把這倆人給放掉,往死裡打,這倆人最終還是鬆了口,我便在來之前已經安排人把這倆貨給扔進了小院的柴房裡。”
劉玄德更加吃了一驚,他露出驚訝問道:“難道你在我現身之前,就已經猜出我是這件事幕後的主使?”
“是的,我今個引你過來,只是想和你做個了斷。”
陳默把話說完,便故意又對著面前被抵住脖子的竇娥挪動了一下匕首,一旁的竇章和張鐵手便又心揪了一下。
只有劉玄德,面對著正在燥熱的空氣反而又忍不住笑了兩聲。
“陳默,你是個人才,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才,不如這樣吧,咱們做個和解,你加入紅蠍子,咱們的恩怨從此兩清,我也答應你,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讓你成為整個上京的霸主。”
陳默再次冷笑道:“我對當霸主不感冒,對加入你們紅蠍子也沒興趣,你們紅蠍子到處挖墳掘墓,不但暗中造假,還故意把好的東西高價往外國賣,你們簡直就是毫無廉恥又喪盡天良,再說這裡面死了那麼多人,豈是一句和解就能了事的?我只追求天道,好人活,惡人死。”
陳默話音落地,劉玄德立刻忍不住給現場鼓起了掌。
“好好好,真不錯,你仁義,你大義,那就請陳青天替竇家父女支援公道。”
劉玄德話音落地,一旁立著的竇章腳步顫抖,雙眼垂淚直接走到了陳默面前。
“陳義士,我再給您說一下我的名字,我叫竇章,是宏圖閣的老闆,也是以前一螺春的老闆,我妻子十八年前被閆喜光那個狗東西姦汙過,後來她投井自盡了,我閨女竇娥,她……她在五年前正有大好的年華時,也被閆繼承那個淫棍帶著幾個公子哥輪姦了,我家門如此不幸,都是拜閆家所賜,您如果要伸張正義,就請去把閆家父子殺了,也順帶著把那幾個禽獸一起給殺了。”
竇章眼眶中的淚再也繃不住,嘩地一下奔湧而出。
再看面前的竇娥,也早已經淚流滿面。
眼見竇家父女如此悲慘,陳默高舉的匕首終於在這一刻放了下來。
他此刻的內心,彷彿有數萬只蟲子在熱烈地撕咬,更似有疲倦的飛鳥在迎著長風悲鳴。
陳默踉蹌了一下,便忍不住將身體靠在院子裡一張圓桌前。
劉玄德趁勢又走了過來。
“陳默,我給你一把刀,你現在去幫竇家父女做主,你行嗎?你肯定不行,而我卻能讓竇家父女體面地活著,並且還可以幫他們報仇。”
劉玄德字字珠璣,卻字字在刀割陳默。
內心裡激烈碰撞了一分鐘,陳默終於立直了身體。
“我不是警察,但這事如果屬實,我可以保證閆家未來一定會飛灰湮滅,而今天我要做的,就是要把你劉玄德和紅蠍子先廢了。”
眼見陳默不願和他同流,這劉玄德也沒有再遷就。
“陳默,如果你不願加入,那我也不勉強,對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我一向都會給他最好的待遇,從開始到現在,我紅蠍子有那麼多同袍都慘死在你的手上,現在是該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劉玄德說完,便把埋伏在農家樂外面的歐陽輝和喬氏姐妹全給捉了。
不等陳默有所反應,在農家樂的房頂上突然飛出來了一幫人。
這幫人大約有二十來個,全部是身材魁梧的壯漢,而且手裡面個個都拿著一把亮堂堂的勁弩。
如劉玄德所說,從九連山到茶卡古城,再到大大小小不同規模的戰鬥,紅蠍子裡能徵擅打的高手已經死得非常多,除了其餘的烏合之眾,這二十來個人是他身邊最後的精銳。
陳默是絕不可能臣服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他也知道,今個紅蠍子是來拼命的。
面對著房頂上黑壓壓的人頭和長箭,他正準備做好反擊時,恰好身後的河水開始大漲。
這水勢越來越大,甚至有河水開始肆無忌憚地從岸邊溢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