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劉一手快步上前,趕忙說道:“周賢侄,這位就是王神醫。”

周為民見劉一手都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瞟了王良一眼。

輕聲說道:“既然是劉聖手介紹的那就請吧。”

王良見周為民語氣冷淡,心裡就有些不高興起來,那張笑臉立刻結了一層霜。

王良跟著周為民進入了老將軍周正義的臥室,裡面的人見周為民進來都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

方婷婷見周梓萱和周為民進來,忙問道:“梓萱,你請的王神醫呢?”

周梓萱被她爸訓了一頓,心裡老大不高興,用手指了指王良道:“媽,他就是王神醫。”

方婷婷一見王良心中便生起輕視之意,心想眼前這個傢伙毛都沒長齊,怎麼就成神醫了呢,不會是浪得虛名吧。

方婷婷故意道:“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就成了神醫,還真是奇蹟呀。只是這名頭倒是叫得響,就不知道你肚子裡有沒有貨。”

王良眉頭一皺,如果先前周為民的話他還可以忍,但方婷婷的話他可忍不了。

王良一甩袖袍,轉身就走。

劉一手連忙拉住道:“王神醫,你別走呀。”

王良冷冷地說道:“我肚子裡沒貨,治不了周老將軍的病,讓他們另請高明吧。”

方婷婷冷哼一聲道:“哼,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

周為民低頭沉吟了一會,思忖道:劉一手是華夏醫學界泰斗級的人物,他極力保薦的人應該有其過人之處,老爺子現在危在旦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周為民哼了一聲,擺了擺手道:“婷婷,不許對王神醫無禮。”

轉頭又對王良道:“王神醫,還請你快給我爸醫治。”

王良低著頭沒有作聲,心想到底是治還是不治呢?

這時,周梓萱走上前道:“王良,求你救救我爺爺吧。”

王良抬頭看了周梓萱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病人床前。

只見周正義的臉像秋天的枯樹皮一般,那乾枯帶著黑斑的臉皮無力地耷拉在他的臉上。他的頭歪在一邊,乾癟的嘴唇微張,一雙老眼緊閉,鼻子裡吸著氧氣。

旁邊一個頭發灰白,面容清瘦的老頭攔在王良面前道:“小夥子,你有幾成把握治好老爺子的病。”

王良皺了皺眉道:“老前輩,我連病人的情況都不知道,我哪來的把握。”

老者姓趙明剛,是京都醫院的院長,其威名比起劉一手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剛輕蔑地看了王良一眼,沉聲道:“老將軍當年在戰場殺敵,頭部中彈,當時醫療技術有限子彈沒有取出來,一直都是保守治療,前幾天子彈壓迫腦神經,加上將軍年齡大了,腦部供血不足,引發腦溢血,從而導致將軍昏迷不醒。”

王良皺眉道:“老前輩,既然以前的醫院技術有限沒有將子彈取出來,那現在的醫療技術總可以取出來吧。”

趙剛搖了搖頭道:“子彈在裡面的時間太長了,離腦動脈不足1毫米,而且老人年紀大了,如果手術很有可能引起腦出血,病人就危險了,手術的成功率不到1%,我們不敢冒這個險。”

王良點點頭,輕聲說道:“老前輩,謝謝您,我清楚了。”

趙剛用懷疑的目光望著王良道:“小夥子,病情你已經清楚了,你有幾成把握?”

王良不敢託大,小聲說道:“我只有50%的把握。”

王良話剛說完,裡面的人都是一驚,50%那不是生死參半嗎?

方婷婷連忙道:“那不行,你只有50%的把握,你不能給我爸治病。”

王良沒有理會方婷婷,站在原地沒有作聲。

趙剛又道:“小夥子,你想怎麼治?”

王良淡淡地答道:“當然是把子彈給取出來呀。”

趙剛吃驚道:“小夥子,你瘋了嗎?把子彈取出來,病人本來就有腦溢血,你再動手術取子彈,萬一血止不住怎麼辦,老將軍就會有生命危險。這個責任你可擔待不起呀。”

王良平靜地說道:“老前輩,治病救人是醫者本分,盡人事聽天命,盡力就行,醫生又不是神仙,並不能保證能治好所有人的病。”

趙剛嘆息一聲道:“小夥子,話是這麼說,可這是周將軍呀,那可是為國立了大功的呀,不容有任何閃失。”

王良漠然道:“老前輩,難道你有把握嗎?”

趙剛老臉一紅道:“小夥子,不瞞你說,老夫這幾天想盡了辦法,但老將軍就是昏迷不醒,到現在整整四天了,而且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快速下降,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有生命危險。”

王良沒有回答,而是拿眼望著周為民,意思是你治還是不治。

周為民有些為難,50%的把握實在是讓人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