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臉上冒出一絲冷汗來,周正義道:“小夥子,別擔心,我這條命呀本來就是你救的,能多活幾天我已經很滿足了,你就大膽地動手術吧。”

王良沉吟了一下,手中的金刀在掌力的催動下停留在半空。

突然王良手一揮,柳葉金刀便飛向了周正義的頭部,這柳葉金刀本身是削鐵如泥,很快就進入了周正義的頭部,緊挨著子彈。

血迅速地從柳葉金刀切開的口子流了出來。

王良拿出冰火霜塗抹在傷口周圍,這冰火霜還真是神奇,那快速流動的鮮血馬上被冰火霜給止住了。

王良大喜,催動銀針往上撥弄子彈,同時柳葉金刀彎曲的刀尖也探入了子彈的底部。王良凝神靜氣,一點點地將子彈從周正義的腦中往外移,由於子彈進入頭部很深,而且周圍都是血管,因此王良不敢用大力,只能催動真氣一點一點地用金刀將子彈往外挪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雖然打了麻藥,周正義依然疼得直冒冷汗,但周正義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以免給王良增加負擔。

終於子彈的前端已經出現在了頭皮外面,王良喜出望外,繼續催動金刀,幾分鐘後,有大半顆子彈露了出來。

王良拿出一個鑷子,慢慢地將子彈夾著,緩緩地將子彈取出,然後放進托盤中。王良隨即用線縫合傷口,接著在傷口上敷上冰火霜,見沒有血滲出來,王良才鬆了一口氣。

整個手術花了三個多小時,王良臉色蒼白地對周正義道:“周前輩,恭喜,手術很順利,子彈取出來了,調養一個月左右,應該就可以痊癒。”

周正義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努力地說道:“王神醫,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說完不由得老淚縱橫。

王良安慰了周正義幾句,便將門外的周為民,周梓萱等人叫了進來。

周為民一進來,就撲倒在父親的床前,周正義指著王良道:“為民呀,你要替我好好謝謝王神醫,沒有他恐怕我早就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

周正義站起身來,撲通一聲跪倒到王良面前,啜泣道:“王神醫,謝謝你救了我父親,請受我一拜。”

眾人見周為民給王良下跪,皆驚愕不已。周為民是何等身份,要是放在古代那也就是侯爺級別,竟然給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下跪,這一舉動顛覆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連周梓萱也感到不可思議。

王良心中一嘆,看來周為民還真是個大孝子。

王良趕緊將周為民攙扶了起來,不好意思道:“周叔叔,你行此大禮是折殺晚輩了。”

周為民正色道:“王神醫,你救了我父親的命,就是我周為民的恩人,我給你行大禮理所當然。”

周為民見王良臉色蒼白,知道他治病消耗了大量真氣,於是對周梓萱道:“梓萱,王神醫累了,你快扶他到客房休息去。”

周梓萱點點頭,便走過來扶著王良,王良確實也累得夠嗆,也沒有推遲,任由周梓萱扶著自己進了隔壁房間。

王良和衣躺在床上,周梓萱輕輕地給王良蓋上被子,然後坐在床頭,看著王良,直到王良閉上了眼睛周梓萱才慢慢地離開。

第二天,王良拜別了周為民一家趕回了江城,周梓萱將王良送到了京都機場,眼裡噙著淚,透過這幾天和王良的朝夕相處,王良在周梓萱的心裡悄悄地佔據了一席之地。周梓萱拿出一個香囊含情脈脈地對王良道:“王良,這是我親手繡的香囊,你要時常帶在身上,看到它你就會想起我。”王良點點頭,從周梓萱的手中接過繡著兩隻鴛鴦的香囊,心中好笑,周梓萱也真是的,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送香囊。

王良微微一笑道:“梓萱,怎麼你還會刺繡呀。”

周梓萱驕傲地說道:“那是當然,我父親說了,我們周家的人必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王良笑了笑道:“難怪繡得這麼好看,像真的一樣。”

周梓萱調皮道:“王良,你以後不許取下來。”

說完將香囊從王良的手中拿下來,系在了王良的腰間,周梓萱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周梓萱直到王良上了飛機,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