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風狐疑地望著王良,現在是緊要關頭,漠北王吩咐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蹤,這倒是讓他犯了難。

王良見馬雲風沒有作聲,微微一笑道:“馬金剛,如果你感到為難就當我沒說。”

馬雲風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自己剛才還跟王良打包票,但凡有事聽憑差遣,這馬上就自己打自己臉了。

馬雲風想了一下,說道:“女俠,你先別急,我給漠北王請示一下,看看他願不願意見你。”

王良故作輕鬆道:“漠北王征服了北方六省,想投到他身邊的人數不勝數,像我這樣的小角色,估計漠北王是懶得見了。”

馬雲風連忙道:“女俠真是說笑了,以女俠的身手一定會得到漠北王的重用,請問女俠貴姓?”

王良笑道:“小女子姓肖名丹。”

馬雲風上下打量了王良一下,這才掏出手機,撥通了漠北王的電話,將今晚發生的一切和王良想投靠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漠北王聽完彙報,並沒有答應見王良,而是讓馬雲風先摸清楚王良的底細,不得不說漠北王心思縝密,防範之心非常人可比。

馬雲見歉意地望著王良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好意思地對王良道:肖女俠,實在對不起,漠北王現在不方便見你,容我過幾天再跟他彙報,不知意下如何?

王良暗罵一聲,沒有到經眼鏡男將自己的一副好棋硬生生地攪黃了。想要色誘馬雲風看來是不行了。

馬雲風走到眼鏡男面前,怒喝道:“小子,你竟然敢漠視漠北王,你的死期到了,漠北王要親自審問你。”

說完馬雲風向手下一揮手,將眼鏡男五花大綁地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王良見狀,心裡倒是有了主意。

王良走到馬雲風面前道:“馬金剛,既然漠北王不想見我,那小女子多待無益,先行告辭。”

馬雲風沒有辦法,只能假仁假義地挽留了一回,見王良要將周梓萱帶走,馬雲風臉上頓時變得很失望。雖然他很想將周梓萱留下來,畢竟這件事都是因周梓萱引起的,而且這周梓萱來歷也不明,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感到就是一個局,是故意鬧事砸場子的。

馬雲風伸手攔住了兩人,討好地笑道:“肖女俠,這位美女不能走,漠北王懷疑她和眼鏡男是一夥的,要我帶她去見漠北王。”

周梓萱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俏臉通紅,就要發作,王良見狀立刻朝周梓萱使眼色。

周梓萱見王良對自己擠眉弄眼的,不明其意,只好壓住怒火沒有作聲。

王良輕聲地對馬雲風道:“馬金剛,周珊是我的小妹,你可要在漠北王面前多多美言,保證她的安全,如果她有個閃失,我可饒不了你。”

馬雲風怔怔地望了王良一眼,沒有想到周梓萱是王良的妹妹,可長得也不像呀,或許不是親妹妹,堂妹也未可知,不過王良身手這麼好,周梓萱為什麼會來跳鋼管舞呢?

那周梓萱,眼鏡男是不是又是一夥的呢,想到這裡馬雲風的臉不由變得陰沉起來,如果三人是串通好的給自己演一齣戲,那他可就要倒大黴,如果最後漠北王查出來確實是一夥的,那他可就難辭其咎了。

馬雲風一時心裡疑慮重重,不過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也不好發作,只得假裝熱情地對王良道:“肖女俠,這點你請放心,你剛才救了我的命,我一定會護佑你小妹的周全,請問她是你的堂妹還是親妹呢?”

王良淡淡地說道:“堂妹,我今天是特意來尋她,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回家了,我到處找她,沒想到她竟然淪落到跳起鋼管舞來。”

由於這裡是鬼斧的地盤,馬雲風平日來得也不多,如果不是漠北王到了天海市,他也不會到這裡。

這裡跳鋼管舞的女孩子流動性很大,一般都由老鴇提供會跳舞的女孩子,這些女孩子有的因為生活所迫,有的則是因為愛慕虛榮,不管是哪一種途徑,到了這裡就是靠出賣色相賺錢,正所謂笑貧不笑娼,而且如果當晚就被大老闆看上,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畢竟她們這些人的起價就是十萬元。

而這裡的女孩子也是經過老鴇精挑細選而來,不光樣貌出眾,舞姿優美,更重要的是知道如何取悅男人,懂得男人的心思,能夠讓男人們為她們一擲千金,因此這裡從來不缺小姐,只要是新來的小姐,就會讓她到舞臺上試舞,看看觀眾的反應,以此來決定是不是該錄用她,畢竟在這裡顧客是錢袋子,錢袋子越多,鬼斧的錢就賺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