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乖乖睡覺,我就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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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晴懶得虛以逶迤,直言問道:“陳律師要被律協除名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文湛向來敢作敢當,轉過身走向女人時,幽幽淡淡地問:“他們這麼快就找你求助了?”
“你卑不卑鄙!我倆的事,你牽扯無辜幹什麼?”她氣得攥拳,仰頭朝男人控訴。
“他一點都不無辜——你那離婚協議,肯定有他的點撥。”
“……”穆晚晴愣了下才說,“那又怎樣,法律諮詢本就是他的工作。”
“可他的工作侵犯到我的利益,你說我該不該反擊?”
“你——你簡直就是地痞流氓!”
她氣得像炸毛的野貓,隨時都要把人撓得血淋淋,文湛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似乎就喜歡看她怒目橫生的樣子,特別鮮活,還有一種想讓人征服的慾望。
形隨心動,腦海裡欣賞著她此時的炸毛,手指已經控制不住地爬上了她的臉蛋。
細細摩挲,嬌嫩的肌膚如上等的羊脂玉,令人愛不釋手。
不過下一秒,穆晚晴狠狠一把拍掉,“你別碰我!”
他不怒反笑,還是一副包容寵溺的樣子,開口哄勸:“行了,乖乖上床睡覺,你朋友老公就不會有事。”
“無恥!”
“別罵了,留點力氣做些別的。”他意味深長地暗示了一句,拽著女人走向床榻。
穆晚晴一聽這話就頭皮發麻,本能地牴觸,同時又深深迷惑不解。
結婚兩年多了,他從前對自己那麼排斥,怎麼最近突然跟發情的公狗一樣,老想著那回事?
難道真是陸可珺懷孕了,不能再滿足他,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可照他這個頻率……
女人的胡思亂想還沒理出個頭緒,走到床邊的文湛將藥膏遞給她,“按醫囑,睡覺前還得抹一次。”
穆晚晴回過神來,接過藥膏。
男人很自覺地躺下,等她服務。
女人盯著他,遲疑了片刻,屁股在床邊坐下,要探身下去時,突然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
洗完澡穿著睡衣,比白天的針織衫更寬鬆,這一低下來……
她不自在地把衣領往背後拽了拽,直至勒到脖子。
文湛自然沒錯過她這麼幼稚小氣的舉動,薄唇輕勾,似笑非笑。
這次上藥很順利,兩分鐘不到就搞定了。
穆晚晴把藥膏放下,回頭看向男人:“是不是我在這裡睡,你就不再為難我朋友?”
文湛:“你本就應該在這裡睡。”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
穆晚晴還在掙扎,可眼下別無選擇,她賭這男人良心尚存,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從床尾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
“燈關了。”男人吩咐。
她伸手從床頭關了燈,順勢背朝著男人側躺,身後拉開的距離,足以再躺下兩個人。
房間裡靜謐安寧,可她卻神經緊繃,時刻提防著身後撲上來的餓狼。
然而,好一會兒過去,背後靜悄悄的,耳邊甚至傳來他平穩低沉的呼吸。
看來他已經睡著了……
穆晚晴這才慢慢放鬆警惕,緩和神經,漸漸地也要進入夢鄉。
然而,就在她意識已經迷離時,身旁有了動靜,她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落入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
“啊——”她從睡夢中被嚇醒,本能地要反抗,可男人低沉溫柔的細語就在她耳邊,“別動,乖乖睡覺,我就不碰你……”
她身體一僵,半信半疑,但真的不敢再動。
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地抱著,猶如櫥櫃裡並排扣住的湯匙,嚴絲合縫……
本來家裡恆溫恆溼,蓋一床輕柔的蠶絲被正好,不冷不熱。
但他貼上來後,如同一團火焰在背後烘烤著,很快讓她覺得燥熱,脊背心都快冒出汗來。
她受不了,擰著全身神經,小心翼翼地輕挪,想從他懷裡鑽出來一點。
動了一下,兩下,三下……身後都沒反應,她悄悄舒了口氣,總算跟他拉開點距離。
誰料,剛放鬆下來,腰間手臂一緊,男人輕易地將她重新拉回去,呼吸直接抵到了她耳邊。
“不是讓你別動嗎?這可就別怪我了……”他低醇沉厚的嗓音彷彿從胸腔裡發出,震的她後背都發麻了。
腦中警鈴大作,她觸電般縮了下脖子,嚶聲解釋:“是你貼太緊,我熱才……唔。”
話沒說完,男人微微抬起上身,薄唇在昏暗中也能精準地捕捉到她的聲音,以吻封緘。
穆晚晴本能地皺眉,伸手推在他肩頭,“文湛……你別這樣,我很困,要睡了……”
“我也很困,都快睡著了,被你動來動去吵醒……”言外之意,是她的不對,所以就該接受懲罰。
“……不,呃——”
她還要說什麼,可男人已經不給她分神的機會。
天知道他從躺下來就一直忍著,忍得多辛苦。
原本睡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想睡就睡,根本不用瞻前顧後,可因為她一直鬧離婚,兩人關係劍拔弩張,弄得他想要親熱又拉不下臉面,滿腦子找藉口找理由。
她若真老老實實睡了,今晚就只能繼續忍下去。
誰讓她跟小貓似的在自己懷裡拱來拱去,這不是故意點火嗎?那就別怪他行駛丈夫的權利了。
穆晚晴哪裡是他的對手,縱然有心抗拒,但也被他一一化解。
而且奇怪的是,身體不知從何時起,竟對他的觸碰無比熟悉,甚至有些上癮的感覺。
於是半推半就間,節節敗退,任由宰割。
驟雨初歇,心跳依然狂烈。
穆晚晴羞恥地拉過薄被蓋住自己,譏誚地詢問男人:“你這麼高的頻率,以前是怎麼做到瞞天過海,不被顧公子發現的?”
文湛仰躺在旁邊,一手搭在額頭,正平順呼吸。
聞言,他轉頭看向女人,昏暗的光線下,她木愣愣地睜著眼睛,面無表情。
知道她又在想亂七八糟的了,文湛也氣不打一處來,但介於兩人剛才的默契與合拍,他龍顏大悅也懶得計較,只是很平靜地反問:“誰跟你說我跟陸可珺睡過?”
“這還用別人說?”
他依然心平氣和,“子虛烏有的事,就你這豬腦子想的出。陸可珺心裡只有顧昕辰,別說我沒有那份齷蹉心思,就算我有,你以為她就願意?”
穆晚晴抿著唇,不說話,也不知信不信這份說辭。
過了會兒,她又開口,語調吞吐:“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以前……你以前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