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柳白和他的隨從,李讓和金城對視一眼,彼此的眼底都閃過了一抹笑意。

李讓一把拉起金城的小手,深情告白道:“夫人,能娶到你,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饒是金城現如今對李讓的各種土味情話都有了強大的免疫力。

聽見李讓如此正經的告白,還是一下子耳根緋紅,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讓我們‘深入’的交流一下,將這份福氣延續下去,可好?”

李讓再度開口,只是語氣不似方才那般正經。

成婚多日,金城當然知道李讓口中的深入交流是個什麼意思

剛剛醞釀出來的羞怯之意,瞬間就被羞怒取代。

什麼人啊,就不能好好的讓人家感動一下嗎?

憤憤的瞪了李讓一眼,金城一把將已經環到腰上的鹹豬手打下來,沒好氣道:“去找你那幾個小老婆交流吧!”

李讓摸摸鼻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夫人放心,這羊皮大帳隔音效果好得很。”

金城腳下一個趔趄。

忍不住回過頭來,伸出食指點在李讓的眉心。

隨即似笑非笑道:“夫君確定?”

李讓壞笑著將金城打橫抱起,二人滾到床上之後,金城竟非常罕見的主動了一回。

纖纖玉指主動探進了李讓的胸膛。

溫熱的鼻息吹拂在李讓的耳垂,讓他整個人從內到外都忍不住酥酥癢癢的。

手指持續下滑,溫熱如水。

李讓閉上眼睛,一臉舒坦準備迎接狂風暴雨。

但等了半天,李讓覺得他都快要爆開了,金城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李讓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金城那雙宛如秋水一般的眸子。

“怎麼了夫人?”

“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啊!”

金城似笑非笑道:“夫君,忘了跟您說了,妾身月事來了。”

“嗯!”

“嗯?”

李讓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道:“可上個月明明不是這個時候啊。”

“提前了!”

金城輕飄飄的在李讓耳邊吹了一口氣。

李讓:“......”

對上李讓那張幽怨的臉,金城整個人忽然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

一邊笑還不忘撩撥李讓。

“嗬嗬嗬嗬,都說讓您去找小老婆,您不聽,怪得誰來?”

李讓咬牙強笑道:“夫人,你信不信我強大的意志力?”

“哈哈哈哈......”

金城笑得更大聲了,柔軟的身子撲在李讓身上,讓他更是火氣大增。

“妾身......妾身也很想相信您的,但是,但是......”

金城扒拉了一下李讓身上某處堅硬如鐵的地方,整個人趴在李然懷裡笑出了鵝叫聲。

“哈哈哈哈......”

李讓忽然也笑了起來,說實話,他也不信。

常言道色乃刮骨鋼刀,但還有句話叫食髓知味。

沒有成婚前,李讓怎麼都能忍,現在老婆都娶了四個,他要是還忍,那還是男人嗎?

不過......

李讓只能說金城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誰規定的“深入”交流只能用某一張嘴呢?

見李讓還笑得出來,金城急忙起身,一邊笑一邊指著大帳道:“夫君還是趕緊去吧,晚了小心憋出病來。”

李讓也笑,一邊笑一邊問道:“夫人還記得你的陪嫁裡有一本春宮圖嗎?”

此言一出,金城的笑聲戛然而止。

李讓繼續笑道:“為夫記得那本春宮圖一共三十六頁,前面三十五頁,咱們可都實踐過了。”

金城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忽然間緋紅如血。

“今日咱們不妨試一試第三十六頁,乖,把頭髮盤起來。”

金城像撥浪鼓似的搖頭:“不行,太羞恥了。”

“把頭髮盤起來。”

“不,您還是去找您的小老婆吧。”

“把頭髮盤起來。”

“妾身就算死也不會妥協的......”

“把頭髮盤起來。”

“不...嗚嗚嗚...”

“還沒漱口呢!!!”

“把頭......哦,那漱口先......”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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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讓剛剛睜開眼睛,便發現了大帳之中的金城不見了蹤影。

想想金城在營中也不可能出事,李讓就拉好被子,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但他剛縮排被窩裡,大帳的簾子便被掀開。

“侯爺,起床洗漱,咱們該走了。”

月兒的聲音傳來,不由得讓李讓有些煩惱。

“怎麼又要走,昨天不是已經走了嗎?”

“侯爺,快起來啦。”

月兒甜得能膩死人的聲音在李讓耳邊響起,李讓還想裝死,但月兒竟然將他的薄被給直接掀了。

下身一涼,李讓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月兒一愣,看著不著寸縷的李讓,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不許叫!”

李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月兒拉進了懷裡,在她即將尖叫出聲時捂住了她的嘴。

月兒的大眼睛眨啊眨啊,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李讓趕緊不著痕跡往後挪了點空隙出來。

誰懂啊。

李讓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龍精虎猛年輕力壯的棒小夥。

少年人身上三把火,大早上的,李讓本來火氣就大,昨晚更是為了維護男人的尊嚴,愣是沒踏出大帳一步。

現在月兒給他來這套,那不是拱火嗎?

有道是狼行千里吃肉,李讓頓時化身惡狼。

“侯...侯爺...主母她們還在外面等著......”

“沒事,這大帳隔音好得很。”

“不要......”

月兒抵住李讓遊移的大手,但李讓是什麼人,那是萬軍叢中拼殺出來的猛人。

只需稍加出手,月兒這樣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抵得住。

以下省略一萬字......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李讓神清氣爽的走出大帳,對著天上的驕陽伸了個懶腰。

正打算感慨一句生活如此美好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酸溜溜的聲音。

“唉,我那可憐的龍陵妹妹,只怕是等不到大唐國富民強了。”

李讓定睛一看,卻是弱風拂柳一般的金城帶著婉容和娟兒站在不遠處,三人臉上皆是一副傷春悲秋的葬花人之意。

李讓一臉狐疑的靠近三女,忽然很誇張的咦了一聲。

“咦,夫人今日的唇色,當真是嬌豔欲滴啊!”

金城一秒破功。

有些惱怒的瞪了李讓一眼,隨即展顏一笑,笑吟吟的走到他面前,對著他腰間的軟肉就是一陣愛的撫摸。

婉容皺了皺鼻子,一臉狐疑的看了一眼李讓,又一臉狐疑的看了一眼金城。

隨即皺眉道:“姑爺胡說,郡主今日根本就沒上唇色。”

出此言一出,金城頓時柳眉倒豎,放開李讓,一把拎著婉容的耳朵訓斥道:“有你說話的份嗎?”

“疼疼疼,郡主...疼!”

月兒腳步蹣跚著走出大帳,一眼就看見了這騷亂的一幕。

本想著悄悄溜走,但下一秒,三雙亮得發光的眸子就盯上了她。

李讓趁機開潤,小跑營外,連早餐都沒吃便翻身上馬。

“走,速走!”

陳一和王二死命地拉住李讓的馬韁。

“侯爺莫鬧,主母和幾位夫人的馬車還沒出來。”

耗時一個早晨,李讓終於還是帶著一群人安穩的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直至下午時分,洛陽城高大的城牆終於映入眼簾。

洛陽,這是一個差點成為大唐首都的城市,也是整個大唐的城池當中,不管是人口,經濟,還是城池規模都只是僅次於長安的天下第二城。

至於為什麼大唐當初不定都洛陽,當然是因為大唐建立的時候,洛陽還在王世充手裡。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洛陽留守名叫候君集。

洛陽,作為大唐第二城,也作為李世民一戰擒雙王的成名之地,李世民派一位國公來駐守,合情合理。

但這位國公和李讓有仇,這就很難搞了。

偏偏洛陽作為大運河的起始之地,李讓還沒辦法繞開。

主要是李讓攜帶的家眷和物資太多了,運河邊尋常的小城碼頭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船隊。

若是要繞開洛陽,李讓就只能帶著隊伍繼續跋山涉水走上半個月,才能到達下一座大城汴州。

但...李讓不想走了。

現在是雨季,不管騎馬還是坐車,都沒那麼舒坦。

坐船起碼能遮風避雨不是。

在洛陽城前駐足片刻,盤算了一下己方勢力和候君集的對比,李讓不由得下意識的挺起了胸膛。

“進城!”

李讓大手一揮,果斷帶著車隊進了洛陽城。

洛陽和長安這兩座城池,都是出自前隋大匠宇文愷之手。

大興城,也就是現在的長安城,修建於隋文帝楊堅時期,共兩市一百零八坊。

後隋煬帝上位,營建東都洛陽,擬建三市一百零九坊。

但還未建成,大隋基業已垮塌大半,最終只建成三市一百零三坊。

從城建上來看,洛陽比起長安要小氣得多,長安朱雀大街寬達五十丈,長達十里有餘,洛陽天街的寬度便縮水了一半,至於長度,則更是縮水了三分之二。

但長安是大唐的政治,文化中心,要的就是大氣,莊嚴,肅穆。

而洛陽是大唐的經濟,貿易中心,城池建小一點,反而更有那種貿易繁盛的感覺。

進了城池,李讓便讓人打出了侯府的儀仗。

別看侯府的儀仗在長安不值錢。

但到了洛陽,嗯......也還是不值錢,至少在候君集面前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