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三季稻不能算是難吃。

只是口感粗糙了一些,味道太淡了一些,香味少了一些......

好吧,沒錯,三季稻的就是難吃!

至少對於李讓這樣吃遍了各種人造香精,嘗試過味蕾的極致刺激的人來說,三季稻是真的很難吃。

它難吃在什麼地方呢,李讓還真不太好形容。

首先它的口感很面,其次,它本身沒有任何米香味。

就是吃麩糠好歹還能吃出點味道來,但吃三季稻,沒有任何味道。

反正李讓嘗完第一口,就已經徹底喪失了要嘗第二口的慾望。

“嗯,味道確實不怎麼好,比糜子都差了些。”

金城嚥下一口米飯,做出了最中肯的評價。

婉容吐了吐舌頭,幽怨道:“妾身還以為咱家已經吃不起米飯了。”

金城沒有理會婉容的俏皮話,話風一轉道:“不過,若是這稻種真如夫君所說的那樣,能一年三熟,畝產兩石,那味道上的缺陷也就不算缺陷了,災荒年間有米吃,最起碼比吃野菜樹皮泥土要強。”

金城此言一出,李讓頓時朝她伸出了大拇指。

“夫人金玉良言。”

誇讚了金城一句,李讓淡淡的說道:“三季稻固然難吃,但它本身也不是給貴人準備的口糧,對於百姓來說,稻米同樣是正兒八經的糧食,所以該種還得種。”

金城一臉贊同道:“況且,軍中的口糧也未必就比稻米要強,最起碼這還是白米。”

“那可不,你夫君我在軍中的時候,那吃的還不如豬食,通常都是馬吃什麼人吃什麼,什麼草根樹皮麩糠糊糊,軍中要是能吃上這種白米,那真該燒高香感謝滿天神佛。”

夫妻倆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看得一旁的三個女子一愣一愣的。

金城白了李讓一眼,沒有選擇繼續接話。

沒了捧哏,李讓只得言簡意賅的宣佈:“行了,吃飯。”

說完,便率先下了筷子。

幾女見狀,整齊的目光投向金城,直到金城拿起筷子,她們才敢動手。

氣氛沉默下來,李讓隨意的吃了幾口菜,便倒了一杯酸酸甜甜的像是飲料一樣的米酒喝著。

這種酒李讓在北方沒見過,據說是江南的特產,叫什麼醪糟,還有個別名叫甜酒。

但這種酒本身是酸的,需要加蜂蜜熬煮才會變得酸酸甜甜。

反正李讓喝起來很舒服,很解暑。

連續幾大杯米酒下肚,李讓的腦袋忽然有些昏昏沉沉的。

酒勁上頭了,李讓心裡大呼不妙。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米酒也能醉人?

看出李讓的醉態,以金城為首的幾個女子臉上頓時露出驚奇之色。

“夫君,您這是?”

“嘖~”

“你們先吃著,我去睡一覺先!”

李讓無所謂的擺擺手,起身喚來一個侍女帶路,晃晃悠悠的朝後院走去。

江南的建築比之北方少了一分粗獷和大氣,多了幾分婉約和秀麗。

但李讓現在完全沒心情欣賞江南的建築之美。

他發現江南的酒有毒!

明明聞著沒有什麼酒味,但這個後勁一上來,腦子裡那種混沌的感覺,讓人非常的不習慣。

回到房間,李讓也顧不上洗漱了,倒在床上倒頭就睡。

......

......

翌日,李讓從床上睜開眼睛之後,不由得晃了晃腦袋。

嗯,很清醒,沒有宿醉之後那種昏沉感。

隨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也沒想到,來到江南之後,沒被揚州刺史府一眾官吏灌醉,反倒栽在了一壺米酒之上。

他能喝出來,江南的米酒度數並不高,甚至可能還比不上北方的三勒漿,但那股子後勁,卻不是三勒漿能比的。

在床上躺了片刻,李讓輕輕抽出了被金城枕麻了的手。

活動了一下手腕,歪頭看窗外,見天還沒亮,房間裡只有油燈映照出來的昏黃色燈光,便打算睡個回籠覺。

只是剛回過頭來,便對上了金城胸前的一片春光。

金城喜歡穿絲綢睡衣,眾所周知,絲綢就是很輕便的。

再加上李讓睡覺的時候手一向不怎麼老實,尤其愛摸一些比較柔軟的東西。

所以,眼前的春光一看就是李讓昨晚沒收住手的傑作。

可惜屋內燈光很暗,距離太遠,讓他有些看不真切。

為了方便看得清楚一些,李讓果斷湊近了一點。

嗯,若隱若現。

眾所周知,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擋得住若隱若現的誘惑,沒有!!!

更何況李讓一個精力充沛的少年,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場面。

所以,李讓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臉湊了上去。

“斯哈斯哈......”

觸覺上,李讓感覺有什麼東西立了起來。

正在熟睡之中的金城忽然蛾眉輕蹙,鼻息不由自主的粗重了起來。

就在李讓打算更進一步的時候,一種被盯上了的感覺忽然間浮上心頭。

下意識的抬起頭,正巧對上了一雙熒熒宛如皓月一般深邃的眸子。

半睡半醒之間,好看極了。

常寧嚶嚀一聲,使勁將李讓抱在了懷裡。

“這一次沒有意外了吧?”

“沒有!”

金城的聲音好似小貓般軟糯,李讓邪魅一笑......

“嗯啊~”

長驅直入之下,李讓很快佔據了上風,將金城打得潰不成軍。

半個時辰之後,懷抱著渾身泛著胭脂紅的常寧,李讓覺得他在大唐的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當然,也不是沒有遺憾的地方。

若是能再點支香菸,李讓才會覺得此生無憾。

可惜,大唐沒有!

金城枕著李讓寬闊的胸膛,有些慵懶的問道:“夫君,咱們的孩子怎麼還不來?”

“彆著急,會有的。”

李讓輕輕拍了一下金城的後背,另一隻手把玩著一處柔軟,不斷的將那處柔軟揉成各種形狀。

金城咕噥道:“咱們成婚都半年多了,人家該嘲笑妾身了。”

李讓安慰道:“才半年而已,誰敢嘲笑,放心吧,咱們的身體很健康,孩子早晚都會有的。”

關於這個問題,李讓不止安慰過金城一次了,但一直沒什麼效果。

畢竟,這個時代講究的是一個多子多福,侯府本就人丁不旺,確實需要一個孩子來鎮住場面。

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李讓能夠控制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勤加耕耘。

說起勤加耕耘,李讓決定身體力行。

於是,他果斷一個翻身將金城壓在了身下。

“不要...腫了~”

金城帶著哭腔的顫音響起,但有道是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隨著李讓輕柔的起伏,很快又漸入了佳境

“唔!啊~”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