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格外的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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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餘顧晚,陸九霄一向都格外的謹慎。
他這次盯著對方看的時間更長了,半響,才眯著眼睛,頗有幾分危險得問:“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就只是想和你交一個朋友而已。”米鼠說的認真且誠懇。
陸九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用扳手擋住了米鼠伸過來的手:“打住!有事說事,沒必要搞這種虛的。”
米鼠舔了舔唇:“行吧……我就是很好奇餘顧晚到底是用什麼法子把那些藥材給救活的,你告訴我唄。只要你告訴了我,我就不會再纏著你了。”
陸九霄忽然站起來,往後走了幾步,距離米鼠大概一兩米的位置,這次落在米鼠身上的眼神就帶著幾分危險。
“我不認識你,我們村子裡也沒有你這號人物。”
“我啊?”米鼠抬手正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身形雖然單薄得過分,不像是個成年男人的體格,可說話時,喉結上下滾動著,顯然其身份不是陸九霄猜測的那樣,“我隔壁村的,早就聽說餘顧晚的事蹟來。”
他說話間,語氣和神情卻表現出了幾分嚮往。
陸九霄一向以餘顧晚為傲,覺得餘顧晚很厲害。
米鼠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我在我們村子和之前的餘顧晚一樣,也是人人討嫌的存在,但是餘顧晚一朝落水,就開了竅,成了神醫。我怎麼試了幾次,都差點都死了呢。”
陸九霄握著扳手的那隻手緊了緊,語氣有些微妙:“這種流言蜚語聽聽就過了,別當真。晚晚之前就已經跟著遊醫在學習醫術,現在也只不過是為了圖個方便給村民們看個簡單的小病而已,沒有傳言的那麼神。”
米鼠眨了眨眼睛,尾調拉得很長,聽起來就顯得格外的不安好心。
“是嗎?但我之前打聽到的,可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陸九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米鼠猛地湊近了陸九霄。
陸九霄一把將他推開,沉了臉:“你過分了。”
米鼠一點也沒有被拒絕的懊惱,聳了聳肩膀,很無所謂的表示:“沒關係,反正我總會知道真相的,對吧?”
“好走,不送。”
米鼠嘿嘿得笑著,並沒有離開:“你不想知道那些死老太婆們是怎麼議論你和餘顧晚的?”
“不想。”
“別啊,有八卦沒人聽,真的挺無聊的。”米鼠又笑嘻嘻得湊上去,在陸九霄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他們說,你也就是個倒插門,是餘顧晚在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的選擇。一旦等餘顧晚有了更好的選擇,你就會被踢到了一邊。”
陸九霄漠然得盯著他:“說夠了?”
“你真的不怕嘛?”米鼠循循善誘著,“這個世界上,可不是隻有男人才會負心薄倖,得了權勢的女人也沒好到哪裡去。陸九霄,你看看餘顧晚,她節節高升,你呢?你現在連鐵飯碗都丟了,不攥點把柄在手裡,不怕到時候餘顧晚一腳把你踢開?”
陸九霄做了一個請他離開的手勢。
米鼠不僅沒走,反而大咧咧得坐了下來:“你仔細想想看,不管是二牛、大牛還是翠芳,他們都被餘顧晚安排得井井有條的,在她的事業板塊裡,這些人都有一席之地,你呢?你在哪兒?”
陸九霄微眯起眼睛來。
米鼠以為他是被自己說動了,立刻加重了砝碼:“很明顯的,她就是故意在把你割裂開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不相信你,你在她哪裡,就是個擺設。”
既然他不肯離開,陸九霄便親自動手送他離開。
陸九霄直接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領,就要往外丟。
米鼠陡然道:“其實餘顧晚是妖怪!對不對!”
這話讓陸九霄的動作頓了頓,他神色變化莫測,讓米鼠一時之間看不明白。
良久之後,陸九霄直接將米鼠丟遠了:“廢話太多。”
米鼠被丟在大樹下面,揉著被摔成了八掰的屁.股,撇了撇嘴。
難搞。
餘顧晚到底是給陸九霄吃了什麼藥,讓陸九霄這麼死心塌地得跟著她?
米鼠在原地站了會兒,就一瘸一拐得離開了。
他的身份如同他和陸九霄說的一樣,就是隔壁村人見人嫌的二流子,不過他的二流子和劉春豐的二流子不一樣。
劉春豐是吃喝嫖賭的那種。
但米鼠不是,他老老實實得幹活兒,不碰那些東西,只是會動點在如今的人看來是歪腦筋的東西而已。
米鼠的本名也不叫米鼠,這個稱呼是其他人送給他的,因為在其他人看來,他好吃懶做,就是米缸裡養著的老鼠,所以就叫米鼠。
餘顧晚的這個種藥材的生意,早就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私下裡盯著了,就等著餘顧晚這邊成了,他們便找機會上門,看看有沒有可能談合作。
現在講究的就是共同致富,奔小康。
各個村的村委會都在發愁該怎麼致富呢。
畢竟連村長自己都沒有脫貧,根本就不清楚怎麼搞才能夠脫貧致富。
餘顧晚的藥材生意,就成了一條急救繩了。
只是米鼠到底是什麼用心,陸九霄想不明白。
餘顧晚當天睡醒了之後,聽到陸九霄提到這個人,乾脆道:“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米鼠的那句關於餘顧晚的話,還是讓陸九霄心裡有點發沉。
採摘期完成之後,二牛幸不辱命得完成了運輸,前前後後忙碌了大概三四天的時間,終於把所有藥材都送到了趙雷的醫館,同時完成了第一輪的交易。
到手的錢,也很快按照當時簽定的合同分發了下去。
幾乎人人手裡都有個三五百。
常家的錢是常磊來領的,他看著餘顧晚算錢,陸九霄就在一旁陪著她,時不時的幫個忙,遞個東西之類的。
甚至連忙得歸來的二牛都依靠著診臺,有些懶散得和餘顧晚有說有笑。
這一刻,常磊內心的嫉妒被放大到了極點。
他看著餘顧晚算賬,嘴唇動了動,極為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來兩個字:“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