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芒極為耀眼,直衝天際,擊碎流雲,即便在數百里之外,也可以清楚看見這裡的動靜!

“嘶…這?”

人們倒吸一口涼氣,只不過是拜師而已,怎麼會出現如此異象?

“這是信仰之力在噴薄,天哪,怎麼會有這麼多?”

助修師們都瞪大了眼睛,眼紅到了極點。

傳說中只有強者或者潛力無限之人舉行拜師儀式時才會引發這般景象,很顯然,天魔教的大小姐就是潛力無限之人!

“我看到了一位少年至尊正在崛起!”

“真是便宜那個小鬼了,如果能拜我為師的話,那我豈不是發達了?”

“長得醜想的花,也不看看你什麼貨色,大小姐朝你跪拜,你有命受嗎?”

楚虹手握玉佩,沐浴在信仰之力中,神色微微有些驚奇。

他的實力出現了漲幅,從奪天六重境一路往上飆升,一直到九重境才停下來。

而且這還不是信仰之力的極限。

他目光看向教師處的方向,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容。

“既然你們誠心的供奉我,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楚虹站起身來,呼吸之間,猶如風捲殘雲,那璀璨的光柱像是瞬間坍塌,被蠻橫的壓進他的體內。

看到這一幕,眾人再次無言以對。

雖然信仰之力最為溫和,不會損傷身體,但是一次性吸收了這麼多,而且還如此迅速,不可能沒有絲毫動靜。

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吸收了這些信仰之力,可以直接從無到有,一步跨到造化境。

但是楚虹的身體卻像是個無底洞,信仰之力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唉,真是可惜了,看來他是註定不能修煉了。”

“那還用說?這傢伙如果能修煉的話還讓別人怎麼活?老天爺是公平的!”

人們紛紛惋惜,心中又有一些慶幸。

慕容倚天卻忍俊不禁,她早就從爺爺那裡知道了楚虹可以修煉的事實,也不點破,想要看看對方究竟能裝到什麼時候。

正當此時,天空突然傳出來了破風之聲,幾道人影掠過虛空,來到了廣場上方。

正是許崇和張峰等人,他們舉行完儀式,被這裡的動靜驚擾,第一時間可過來檢視。

“不會錯的,我感受到了信仰之力的流向,分明就指向了這裡。”

許崇皺著眉頭說道,只覺得渾身有些發寒,張峰更是面如土灰。

如果他們猜的沒有錯的話,牧家的那位強者剛才就在這裡,距離他們只有咫尺之遙!

那時對方想要他們的命,只不過是一念之間。

“冷靜冷靜,對方已經走了,顯然已經原諒我們了。”

許崇寬心說道,讓其他人也鬆了一口氣。

但是緊接著,他看著凌亂的招生廣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裡發生了什麼?為何如此雜亂?你們還有沒有規…”

他剛要發怒,眼睛卻突然瞪得老大,將到了嘴邊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大…大小姐,您怎麼來了?”

“下來吧,你想讓我抬著頭跟你說話嗎?”

慕容倚天淡淡的說道,讓對方打了個寒顫,乖乖的落了下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新拜的老師。”

少女指著楚虹說道,驚死人不償命。

聽到這話,許崇直接跳了起來,他之前將楚虹關入天牢,還逼其參加死鬥,這可是大仇恨。

如今楚虹一躍成為了慕容倚天的老師,豈不是要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不行,他何德何能…”

許崇剛要阻止,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自己忽視了一件事情。

任何人都有來歷,有跡可循,而這楚虹卻像是憑空蹦出來的,以前從未聽說過這號人。

而且他明明沒有修為,對陣道的領悟卻超越常人,這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特徵。

想到這,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

楚虹不是凡人,卻憑空出現在這裡,只能有兩種可能。

其一,就是從遙遠的他域轉移而來,然而這個種可能卻被他直接否定了。

想要橫跨大域必須搭乘空間甬道,如此行動必然大張旗鼓,不可能悄無聲息,除非是天道執行者直接送他來的,然而那種可能微乎其微。

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一種情況了。

那就是楚虹來自於更強的勢力,之前一直被雪藏,如今來這裡只是為了遊歷世間,增加閱歷!

“大小姐…這人是你的親戚嗎?比如說是你的哥哥之類的?”

他靠近慕容倚天,旁敲側擊的問道。

“怎麼可能?我也不知道他的來歷。”

“嘶…”

許崇猛吸一口涼氣,不敢往下想了。

按照天魔教的習性,大小姐想要拜師,早就會有人將對方的底細查的一乾二淨了。

如今慕容倚天卻表現的一無所知,要麼是她真的不知道,要麼是她知道了也不敢說。

這都襯托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楚虹背後的勢力比天魔教還要強大!

他依稀記得許清月曾經說過,已經把楚虹和牧靈兒給調教好了,保證他們無比聽話。

一想到這,他彷彿遭遇五雷轟頂,膝蓋都要彎了下去。

“不對!”

他一拍腦袋,臉上的緊張之色瞬間緩解了大半。

“我真是老糊塗了,如此人物,怎麼可能被清月輕易折辱?

肯定是他用幻陣迷惑了清月,讓她自以為經歷了這些,否則的話,清月早就死了!”

想通了這一層,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既然楚公子成為了您的老師,那他自然也是學院的貴人,老夫在這裡為之前的冒犯向公子賠罪。”

許崇小心翼翼的說道,半彎著腰,抬起眼皮觀察楚虹的表情。

見對方不動聲色,他繼續說道:“那雷霆殿和方家冥頑不靈,想要提前進行死鬥,需不需要我打發了他們,保證給他們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不必,就按照他們的要求舉行死鬥吧。”

楚虹淡淡的說道。

“這樣不妥!”

就在這時,一旁的文老突然發話了。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老夫剛剛算了一卦,明天舉行死鬥,凶多吉少。

“呵呵呵…”

楚虹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老人家你少算了一卦,明天先有大凶之兆,而後否極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