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閻落落把結果告知小石頭,小石頭“嚶嚶嚶”,便表示一定會好好服刑。

若是一般的精怪,活著是無法進入冥界的,但玄陰烏靈石本就蘊含陰氣,嚴格來說也是冥界之物,它活著也是可以進入冥界的。

羅小明讓裴齊去接小石頭,便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了。

吸收了大把的陰氣,能把自己挪動的石碑主動靠在閻落落腳上:“嚶嚶嚶,大人,您一定要記得小石頭嚶,小石頭會等你來接我的嚶。”

面對嚶嚶怪,閻落落忍不住想懟它,她抬了抬腳:“你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我是不會覺得重嗎?”

小石頭嚶嚶嚶,趕緊挪開:“小石頭不是故意的嚶。”

閻落落:“你為啥要叫自己小石頭?你不知道你是墓碑嗎?”

小石頭嚶嚶聲戛然而止:“小石頭不是小石頭嚶,是墓碑嚶?是莫一直叫我小石頭的嚶。”

閻落落翻個白眼:“給你取個名字,叫墨影吧。”

小石頭卻高興地在地上蹦躂:“好嚶嚶,好嚶嚶,小石頭有名字了嚶!”

沒一會裴齊就開了冥界之門出來,翻了翻冥界出版的手機,開啟裡頭的生死簿APP。

他懵了。

出發前他檢視了他要帶的精怪的資訊——姓名:小石頭……現在卻沒有這隻精怪了。

若不是羅總出發前跟他說了,是去冥王閻落落那裡接,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他是冥界最早的一批鬼差,業務早就滾瓜爛熟,不太可能把路給走錯,出錯的只有可能是冥界手機公司科技部。

正想跟近在咫尺的冥王反映這個問題呢,卻聽到閻落落道:“墨影,你跟著他去冥界好好服刑,我一百年後來接你。”

裴齊一臉茫然地把墓碑墨影套在規則之鏈上,又一臉茫然地開啟冥界之門。

他腳步一怔,回頭問閻落落:“大人,它就是小石頭?”

閻落落點頭:“對,剛給它取了個名字。”

裴齊恍然,原來生死簿沒出錯啊,他翻開生死簿APP仔細一瞧,果然,只是名字不一樣了,其他資訊還是一樣的,他這才放下心來,開開心心地領著小石頭“墨影”回冥界了。

另一邊,目睹完全程的第三局寂靜無聲,從大樓倒塌到冥界之門,他們的三觀已經粉碎,一個個張著嘴巴,不知道該用哪種表情。

閻落落並不在意被他們知道這些事情,那是戚懷松該頭疼的事,她們大白天的處理這種事本就有被人看到的風險,起碼現在看到的都是第三局的人,他們的保密性可比普通人強多了。

閻落落招手讓他們過來,十多個人整整齊齊地在她面前立正站好。

報告情況的又是池正學,池正學當著他們的面給戚懷松去了電話。

得知事情輕鬆解決,戚懷松懸著的心落下來,聽到被茂山城的第三局看到了也沒有太在意,讓他們保密並直接回去,戚懷松和白局長會做好相應安排。

又問閻落落是否有時間去一趟。

這件事解決,閻落落沒有其他的打算,便跟著這十來個人一起去了茂山城第三分局,小夥伴們自然也都跟著。

到了第三局,戚懷松和白燁局長親自出來接他們。

這還是白燁第一次見到閻落落本尊,之前都是聽兒子白琢鈺和其他人說起,大家可都對小姑娘讚不絕口,此時一見,果然人如其名。

把這十來個人丟給第三特殊分局成員後,他們一行來到茂山城第三分局的會議室。

池正學又把細節同二位局長說了一番後,戚懷松迫不及待地拉著閻落落跑到一旁的小會議室問出心中的疑惑。

戚懷松:“我聽到陸深說樓靈當時提到了冥王,這冥王是……”

地星可沒有“冥王星”這顆行星,不看小說的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能知道閻羅王這個詞便是極限了。

若不是從閻落落得知陰曹地府應該叫做冥界,他恐怕會以為冥王只不過是個外號。

閻落落還是告訴了他真相:“冥王就是冥界之主,也就是我,嚴格來說,我不是人。”

戚懷松並不認為她說自己不是人是在開玩笑,相反,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但是,冥界之主應該是屌炸天的那種,怎麼會是個學生呢?

閻落落看出他的疑惑,沒等他問出來,便解釋道:“準確來說,我是冥王的重生,我生下來是人,但後來重建了冥界之後,成為冥界之主,我便不是人了。”

閻落落告訴了他,她將來會離開這個世界,到時候冥界會有其他的陰差與他們繼續保持聯絡。

戚懷松以為再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讓他感到震驚了,沒想到閻落落竟然告訴他,地星並不是唯一一個世界。

戚懷松擔憂地問道:“我們會與其他世界產生聯絡嗎?”

“或許不會,不過這也說不準,也許過個幾千幾萬年後,地星又會與其他世界連通。”

“又?”

“上古時代的地星可是與最高世界聯絡緊密的,那些神話故事有些是真的。其中的緣由,我便不與你說了,即便你們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等未來的地星人類自己發展。”

戚懷松又問了閻落落許多問題,她把能夠讓人類知曉的都說了。

這一聊就是幾個小時,還是小夥伴們等到肚子餓了,來小會議室敲門,這場聊天才結束。

戚懷鬆開門的手又放下來,回頭問道:“你跟他們說了嗎?”

閻落落搖頭:“沒有,等我要離開時再說吧。”

戚懷松開啟房門,帶著幾人去食堂吃飯。

吃完飯,戚懷松匆匆安排好工作,便出發前往京城,這場對話內容,他得親自當面告訴第一局的大佬們。

吃過午飯,白燁帶他們見了茂山城的校長。

校長這時才知道閻落落這幾人的特殊,當初他接到上級通知,讓他們學校同時招收這幾人時有多麼不理解,現在就有多麼感激他們。

學校出了這麼大的事,校長作為學校的最高領導,自然得了解原因和結果。

高階知識分子的三觀如何破碎就不說了,反正他見到特殊分局那些人的本事後,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