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少女揉著自己的腦袋,悠悠轉醒。

她記得,在她昏迷前……

昏迷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不記得自己是誰,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更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錯,咱們冥王大人竟然失憶了!

啊,真是狗血的劇情,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告訴你們!

(*❦ω❦)嘿嘿~

現在,咱們的冥王大人遵循著本能,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似乎是一個花園,極遠處是雕樑畫棟的房屋。

她正處於花叢中的小徑上,往前走幾步是一座小橋,清澈的流水在小橋底下緩緩流淌,裡面有一些紅色的小魚兒。

小溪流淌進一個不大的人工湖裡,湖中有涼亭水榭,古色古香,異常唯美。

周圍沒有一個人,閻落落放下心來,查探自己的情況。

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襦裙,上面卻沾染著一些猩紅,似乎是——血!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外傷。

她撐著有些虛弱的身體來到溪邊,藉著溪水的倒影看見了自己頭上流著的鮮血。

紅色的鮮血掛在姣美的額頭,臉色蒼白,頗有一種病美人之感。

此情此景正常的女孩都會覺得害怕,可她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甚至有心情欣賞自己的絕美容顏。

“我怎麼這麼好看?”

她喃喃自語。

而後,蹙了蹙眉頭:“難道是有人嫉妒我的美貌,想讓我毀容?結果準頭不好,打歪了,才導致我失憶?”

閻落落覺得自己真相了,並對此深信不疑。

她翻來覆去地欣賞著自己的臉蛋,絲毫不在意頭上的傷口和鮮血。

她的潛意識裡,這一點兒傷口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在意。

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她也不在意。

用溪水將額頭上的鮮血擦去,她才緩緩起身,好奇地打量來人。

那是兩個男人,一個白衣似雪,一個黑衣如墨,站在一起又去天作之合,非常般配。

閻落落腦海中卻冒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詞語:黑白無常!

她不知道什麼是無常,反正就是這樣想到了。

見到閻落落,兩人明顯愣了一下。

白衣男子笑得意味深長:“端木兄,你這院裡竟然有如此美人?我竟然不知道,你可瞞得真緊啊。”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你可真是關心我,我的任何事情你都想知道。”

董飛羽似乎沒有聽出話裡的諷刺:“那當然,否則我住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

端木珺臉色難看起來:“我可沒留你住在我家!”

董飛羽看了一眼閻落落,又收回目光:“只要你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我自然便離開。端木兄,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完,他便離開了花園。

那女子看他的眼神,讓她極其不喜,同時,她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他不敢惹怒她。

閻落落是用什麼樣的目光看他們的呢?

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覺得兩人之間基情滿滿,她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吃瓜的神情。

董飛羽走後,端木珺明顯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姑娘,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府中的結界竟然沒有一點異動。

“姑娘,不知為何會出現在我府中?”

難道她也是為了那個東西而來?

閻落落以為他認識自己,正準備詢問一番,沒想到這只是個陌生人。

那她又是怎麼出現在別人家裡的?

閻落落撓撓頭:“我不知道啊,我以為你知道呢。”

端木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待到他走近了,才看到閻落落衣裙上的血跡,還有額頭上沒有清理乾淨的血塊。

“你……受傷了?”

被閻落落純淨而好奇的目光盯著,端木珺有些臉頰發熱。

閻落落點點頭,絲毫掩飾,也沒有任何擔憂,甚至帶著一點小興奮:“嗯,大概是傷了腦子,失憶了。”

端木珺一時無言,這姑娘不僅失憶了,還傷了腦子,怎麼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

“姑娘可否讓在下檢查一下你的傷勢?”

閻落落看著他,想了想,這才同意。

她沒有感覺到這個人對她有惡意,也沒有感覺到危險,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沒想到這個陌生的失憶姑娘會如此信任自己,端木珺淌過一絲暖流。

他看到了她那不加掩飾的思索和打量,正因如此,才顯得這份信任有多麼難得。

人家只是失憶,不是傻了。

端木珺用靈識為她查探一番,這才發現這姑娘的識海深不可測,靈魂之力更是浩瀚無邊,他那元嬰期的修為在她面前宛如皓月與螢火,是那麼微不足道。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姑娘是個實力高強的大佬!

而他剛剛已經不小心查探到這個大佬的骨齡——不過三十來歲。

已經二百多歲,被譽為絕世天才的端木珺陷入了自閉。

不過,現在可不是自閉的時候,他得先將失憶的小前輩安置好。

三十歲就有如此實力,一定不是常人,說不得會有什麼不得了的身份。

他得先將人照顧好,就算以後不能得到什麼好處,至少能免去恢復記憶後的報復。

端木珺在靠近花園的位置給她選了一處臨時住所,推開窗便能看見爭鮮奪豔的花海。

閻落落非常滿意:“不錯啊小夥子,以後我罩著你,我可是很厲害的。”

說完,她自己愣了一下,她是不是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emm?想不起來,不想了。

端木珺面露喜色:“多謝前輩。”

“別叫我前輩了,把我都叫老了,叫我……”

她想了半天,沒想起來自己的名字,她分明以前經常說這樣的話的。

“前輩,您不必著急,總會想起來的。”

閻落落失望地垂下腦袋,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咪,讓人既喜愛又心疼。

“好叭,就先叫前輩吧,等我想起來名字再改。”

待端木珺走後,閻落落靠在窗邊,支著個腦袋望向窗外。

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可是她不記得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她,讓她等同伴。

同伴?她的同伴在哪裡?為什麼還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