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地長,我們是陰司小隊的成員,我叫邵永志。我們剛從四號基地趕過來,看到你們被屍潮圍攻,我們在外圍找到了控制屍潮的五階喪屍,解決了它之後,我們隊裡的六階精神系異能者控制屍潮撤退,現在隊長和他正在那邊處理退走的喪屍群,便派我們二人先來跟你們說清楚情況。”

邵永志故意說出趙默軒六階的實力,但他現在是鬼魂,沒有閻落落開天眼,其他人看不到他,因此他並沒有點明這個六階異能者是趙默軒,畢竟袁基地長是認識趙默軒的,到時候解釋起來麻煩。

三號基地有眼睛變異的異能者,他朝屍潮那邊觀察一番,發現一個女孩每次出手都會有大片的喪屍倒地。

他將看到的情況說給袁基地長,袁基地長倒吸一口涼氣,又是六階異能者,又是神秘強大的女孩,這個陰司小隊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袁基地長讓人將那個出言責備林榮耀的女孩帶下去,她是袁基地長的妹妹,平時飛揚跋扈慣了,遇到人就想訓兩句,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袁基地長禮貌地對二人道:“多謝陰司小隊出手相救,不知你們來此的目的是……”

邵永志:“我們想招募精神系和靈魂系異能者,不知貴基地有沒有相應的異能者?”

袁基地長皺眉,這個陰司小隊已經夠強大了,還要招收強大的精神系異能者,他們有什麼目的?

邵永志不打算有過多地解釋,林榮耀在旁邊幽幽補充道:“你也可以隱瞞,等我們隊長來了,一樣可以找到我們需要的異能者。”

他這可以算是威脅了,袁基地長不敢賭,因為六階異能者,更因為這句話透露的資訊,這位陰司小隊的隊長能夠找到她需要的異能者,而他們並不知道這位隊長有什麼能力。

袁基地長不是什麼好人,看他那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妹妹就知道了。

因此獲得趙默軒提供關於他的情報後,閻落落並不打算與他有過多的交流,更不會告知他世界的真相。

三號基地確實有精神系異能者,是三號基地第一高手,閻落落對他加入陰司小隊沒有抱希望,她更想找靈魂系異能者。

果然,袁基地長只說基地內有靈魂系異能者,對實力強大的精神系異能者隻字不提。

知道真相的林、邵二人也不介意,這本就在趙默軒的意料之中。

這位靈魂系異能者雖然是異能者,但過得並不如意,林、邵二人找到他時,他正被賭場的人趕出來。

他見到看熱鬧的兩人,朝他們吐了口唾沫:“看什麼看,走開。”

林榮耀臉色微變,正要上前教訓一番,被邵永志拉住:“我們先收集情報。”

林榮耀不開心地妥協,同邵永志一起跟蹤觀察這位靈魂系異能者。

周羽問從賭場出來,又進了一家酒館,輕車熟路地來到一間辦公室,推開門,清秀的女異能者正在處理桌上的檔案,見到他進來,又面無表情地低頭繼續處理自己的事情。

周羽問討好地說著情話,女異能者似乎心軟了,這才正視他:“現在我的酒存量越來越少,去外面也找不到酒,酒館遲早要關門的,你再賭下去,我們連吃飯都成困難了。”

周羽問抱著她:“怎麼會,我家薇薇這麼能幹,就算沒了酒館,以你的本事也能殺喪屍,我們一樣可以過富足的生活。”

裴薇薇聞言,眼神漸冷:“我們分手吧。”

周羽問第一次聽到裴薇薇說分手,神情惱怒,但想著這是他的搖錢樹,他還是輕言細語地道:“薇薇,你怎麼能說分手?多傷我的心啊,我對你這麼好,你要的衣服包包鞋子,我不都給你買了嗎?你每次生病,我都會給你打錢……”

裴薇薇打斷他:“夠了!周羽問,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是,你每次都會給我錢,但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哪一次出現過?末世之後,你的這間酒館也是我替你經營,你要晶核,這是你的,我可以給你,我欠你的早就還清了!現在酒館裡的酒和物資都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去城市裡搜刮來的,你哪來的臉讓我繼續養你?你若心疼我一分,就不會說出讓我出去冒險殺喪屍的話!”

周羽問還想繼續掙扎:“薇薇,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是愛你的啊,我……”

“你給我滾!”裴薇薇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她對他的愛早在一次次的索取中被消磨殆盡。

周羽問笑了,突然,他猛地掐住裴薇薇的脖子:“臭女丨表丨子,你以為我愛你嗎?要不是看到你有異能,我能選擇你這麼個噁心的玩意?勞資的女人多的是,當初就不該只留你在身邊。”

裴薇薇身為三階異能者,哪怕被掐住脖子,也不是周羽問這個堪堪一階的異能者可以斬殺的,只是聽到周羽問的話,裴薇薇有些反應不過來。

或者說,她並不是反應不過來,她只是被震驚到了,她一直以為周羽問是愛她的,哪怕他自私自利也是愛她的。

現在才知道,她不過是他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個,能繼續跟他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為她有異能。

她也想過,他是因為異能才跟她在一起的,卻萬萬沒想到,她是因為有異能才在他眾多女朋友中“脫穎而出”。

裴薇薇心冷如冰,將周羽問甩到牆壁上,開始她的報復。

周羽問被虐得很慘,心地善良純情女孩的黑化,沒有人可以想象她會做出什麼瘋狂之事,就像此刻她對周羽問的凌遲,一刀一刀,痛而不死,生不如死。

看著只剩最後一口氣的周羽問,滿臉是血的裴薇薇站起身,她笑得淒涼,笑得痛苦,末世後的壓力在這場凌遲中爆發,這份壓力不僅來自生存,更多的是來自面前的男人。

她舉起手中的刀,猶豫著要不要給哀嚎的男人一個痛快,最終她選擇冷眼旁觀,想看著他流光鮮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