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閉嘴的是你。”秦綵鳳真是氣狠了,在公共廁所舀了一勺糞便就潑在了王志輝的嘴上。

“我女兒清清白白做人,才不像你們人模狗樣,嘴巴確實臭。”

秦綵鳳原本看王志輝一表人才,女兒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不錯。

可王志輝當面嫌棄姜春雨這一幕深深刺激了秦綵鳳。

她被憤怒衝昏了頭頂,衝動的做著往日不會做的事情。

吵鬧的場面安靜了下來,姜春雨鼻子皺了皺,快速反應過來。

她抱住秦綵鳳的肩膀,輕哄,“媽,你別生氣,咱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你身體不好,咱們回去。”

秦綵鳳身體都在顫抖,當眾坐在和麼大膽的事情不是她的性格,可她的女兒不能被人這樣欺辱。

“姓王的,你記住了,以後我們兩家從此沒有任何關係。”

“要是再讓我聽到一句,你說我女兒的壞話,下次老孃就不光是在這潑糞了。”

姜春雨感動不已,看著擋在她前面的母親,她心中發誓,以後這就是她的親生母親了。

書中姜家二房的結局都不好,姜家四兄妹,非死即殘,姜家父母更是在送走了最後一個孩子,雙雙選擇自殺。

這一次,她一定要改變姜家二房的命運。

隨著姜家二房的離開,鬧劇也隨之落下。

可王家和姜家大房丟了這麼大的臉面,心中的火氣等人群散去,就蹭蹭上漲。

“姜春雨,工作已經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汙衊夏暖。”

王翠蘭要瘋了,她還有兩個沒有娶媳婦的兒子,女兒做了這麼丟臉的事情,以後還怎麼娶媳婦。

這一切都怪姜春雨,她惡狠狠的盯著,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姜春雨。

姜春雨一臉玩味,“汙衊?”

“大伯母怕是年紀大了,不光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見。”

姜春雨笑嘻嘻的表情忽然收起,拉著臉,沉聲,“她姜夏暖揹著我跟我未婚夫搞到一起不是事實?”

“懷了我未婚夫孩子的是不是她姜夏暖?”

“做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還偷偷替我報名下鄉,是不是她姜夏暖?”

姜春雨一步步靠近,眼神凌厲的盯著王翠蘭。

王翠蘭被質問的有些氣虛,“那,那你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種事情啊?”

“要怪就怪姜夏暖自作主張,王家給工作我退婚,從此以後沒有關係,偏偏她要報我的名字下鄉。”

姜春雨無奈的攤手,難過的抖了抖肩膀。

姜建民和姜父聽到家裡面出事就連忙趕了回來,就聽到女兒(妹妹)的控訴。

是個男人都忍不下去,打不了女人,還打不了他們的男人麼?

姜建民去揍姜永明,姜父去和姜大伯過過招。

混亂的打鬧聲,直接讓姜奶奶傻眼了。

大孫子被打的鼻子都出血了,姜奶奶直接奔著姜永明去了,打的正興頭上的他誰拽他都沒有用。

姜奶奶只好找姜春雨,命令道,“姜春雨,你讓他們趕緊住手,翻了天了。”

“今天,我今天就要給你們掃地出門。”她捂著胸口在一旁哀嚎。

姜春雨忽然眼前一亮,她怎麼沒有想到呢。

“爸、大哥,你們住手。”

她又轉頭看向姜奶奶,“奶,分家不?”

“老孃還沒死,你不孝順,要分家。”

姜奶奶這次心口是真疼了,氣的只翻白眼。

“行吧,那繼續打。”姜春雨忽然有了新思路,原書中一直到姜家二房全都死了,都沒有分家。

這次他們二房不再是大房的小奴才,看大房以後怎麼踩著二房作威作福。

眼看姜建民的拳頭要落下,姜奶奶像迴光返照一般,蹭的一下從椅子裡站起來。

她惡狠狠的盯著姜春雨,“姜春雨,你真要分家?”

“那你就滾出去。”

“老二,以後姜家沒有姜春雨這個人,死不死都跟我們沒有關係。”

姜春雨看了一眼父母,她靈光一閃提出了分家,這事情還沒跟他們商量。

可看倆人的神色,不僅沒有反對,反而都支援的站在她身後。

感動這兩個字已經被姜春雨在心裡面說爛了。

她不顧冷臉,笑嘻嘻道,“奶,可不是我自己分出去,是我們二房都分出去。”

“不是潑婦,那就閉嘴,說話難聽就回家洗洗嘴,不然我也可以幫你,就是要收費而已。”

姜春雨冷淡的瞥了一眼,吃飯的好心情被打擾了,男人長的太好看,可真不是啥好事啊。

張嬌能感覺到周圍的人在不停的指指點點,剛才的理直氣壯,瞬間然臉色變得火辣,慌亂的拿著包離開位置。

人走了,姜春雨才託著腮,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笑什麼?”顧慈生不太能看清女人的臉,偏偏第一次記住了姜春雨,他以為是因為低血糖導致的,可今天卻依舊看的清晰。

“你剛才問她是誰的時候,她臉都綠了,她不是你的相親物件麼?”姜春雨一臉好奇,這男人每一次都能給她驚喜。

顧慈生一頓,總是感覺相親物件從她嘴裡面說出來很奇怪。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

姜春雨盯著顧慈生看了半天,發現這人真的是認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名字,“姜春雨。”

“你的低血糖好了?以後出門的時候帶著點糖,謝謝你的招待,上次救你的事情扯平了,我要去面試了。”

姜春雨透過玻璃,看到站在食品廠門口的溫長祥,顧不得寒暄,連忙跟顧慈生道別。

溫長祥看到姜春雨也鬆了一口氣,食品廠的衛生室在縣城都是遠近聞名的難考易出。

由於是溫長祥領著人過來,負責報名的工作人員也沒有過多為難,直接放人進去了。

姜春雨看到辦公室椅子上坐著一個白大褂的老年人,那麼一瞬間,她以為爺爺還活著。

可在他抬頭的一瞬間,姜春雨知道,那個老大夫並不是,“您好,我叫姜春雨。”

老大夫瞥了姜春意一眼,又看向溫長祥,“你家親戚?有沒有基礎?我這不是垃圾回收站,哪個領導的親屬都能塞進來。”

明明沒有幾句話,卻把溫長祥緊張的額頭出了汗,小心翼翼的陪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