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翡翠行（六）

回到村子，槍宋和馬紮兩人商量了片刻後，列了一個物質清單給閻摩審查，閻摩看了一會兒，把汽油這一項給劃掉了。說道：“汽油不好保管，村寨和採礦場口使用只能夠少量的批發，現在山裡有挖掘機和汽車了，不要擔心修路和運輸的問題。汽車也只能夠批給你們四輛，還要考慮其他場口和司令部的運輸問題。”

就這樣，槍宋寨按一千人口計算留下了一千六百五十八萬（16580000）黴元的物資。而建村子挖出來的翡翠賭石加上場口現在採挖的一共一萬零八百噸，周航全部收了需要一億八千萬美元，減去生活物資的費用，還需要支付：一億六千三百四十二萬（163420000）黴元。閻摩吩咐槍宋只需收取一千三百四十二萬（13420000）黴元，那一億五千萬作為軍費從周航的物資採購費裡面扣減。

周航對閻摩說道：“你們這裡有寶貝就是爽啊！我大老遠的弄來這麼多寶貝，被你們用一堆石頭就換走了。”

閻摩陪笑道：“還早呢，這還不到兩億黴金呢，感謝國師！只是你對我們克欽山民和獨立軍的恩情，不是幾句感謝就能報答的。”

周航說道：“我這紅塵歷練，就當做善事了。只要你們今後善待老百姓就行了，他們可是你們的生存之源和存亡之本。”

閻摩忙抱拳行禮，答應道：“謹記國師教誨！”

中午飯是在馬娜家裡吃的，木那小姑娘對周航親熱的不得了，左一個叔叔右一個叔叔地叫著，相當粘人。

槍宋場口就在寨子外的河溝裡，閻摩帶著一幫獨立軍的軍官陪著周航和丹巴大師，在槍宋場口裡看著工人們採挖玉石，這裡翡翠玉石次生礦脈十分發達，翡翠玉石滿河谷都是。容易切漲和出玻璃底的大象皮殼的翡翠隨處可見，灰白色的水翻沙皮殼的翡翠品質非常好，顏色豔、肉質細膩。在溝底石腳層裡挖出來的，就是帶臘殼的賭石，青色皮殼薄的種嫩一些，青色厚皮殼、黑臘殼和紅蠟殼的翡翠種老。這個場口的翡翠非常漂亮，顏色豔、容易出多彩的翡翠，除了水沫子伴生礦和裂紋，堪稱完美。大家看了一下午，又完善了會卡賭石的一些基本特徵。

會卡位於香洞場區東南，此處有很多小河匯聚成會卡河，然後會卡河向北在香洞以北注入霧露河。該場區面積很大，各個開採場口均集中在河流兩邊，現在開採的是含翡翠的會卡河谷的礫石層，由上到下可分為三層：上層為黃色沙礫層，多為大象皮、灰白色沙粒皮殼、水翻砂皮殼，這第一層的料子種老、常常出高色料子。中層為鐵鏽色層，多為紅辣椒油殼，有好有壞，有高色的，也有狗屎底，參差不齊。下層為黑灰色層，多為黑蠟殼烏紗。黑灰色層下面為可見基岩，為較硬的藍綠色片岩。總體看，會卡場區黑色層較為發育，屬河谷礫石層，厚度大，翡翠礫石大小懸殊，出產好種好色礦石的機率高。後來政府軍與獨立軍停戰後，引入資本對此地進行毀滅性的挖掘，將四周的山峰高地的礫石層進行採挖，發現與河谷玉石結構層次沒啥分別。只是把原來河谷地帶的成為老場口，後來的高山礫石層的成為新場口。

會卡原石有三個明顯特徵：

一、皮殼薄，打燈即可見水見色，對新手誘惑力很大，但這種蠟殼料子多為新場會卡，在雲南邊境市場很多，經常會切出共生體（即水沫子與翡翠共生）。

二、裂多，普通料子的肉中細裂比較多，這也是賭會卡的一個最關鍵的因素。

三、皮色雜，主要以灰綠、灰黑色為主，透明度好壞不一，水底好壞分佈不均，但有綠的水常較好。總之，會卡老場口的石頭，由於可能出特有的高綠色，受到賭石人和藏家的青睞，尤其是具有賭性和特色的蠟皮，頗具吸引力。可謂點綠難覓，有綠成片，“會卡”至尊。

總之，賭會卡場口的石頭注意水沫子和裂紋就行了，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周航很幸運，見證了會卡場口的第一層石頭的開採，並收集了許多極品翡翠礦石，為後來成為世界級的翡翠大家，奠定了資源優勢和金融基礎。

馬紮、槍宋的另一個夥伴摩東，帶著周航一行人順著會卡上游河谷一路上行，指了一百多塊大型翡翠賭石，按體積估算，達到了四百多噸，被周航戲稱為“跑山玉”。周航按每噸五百萬緬幣給他結算，換成黴金就是：六百六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6666666）黴元。

閻摩當場就叫摩東只收國師六十六萬黴金，把摩東發現玉石的區域劃給了他，讓他當新場口的礦主去。而六百萬黴金變成了軍費，用來購買道格周帶來的生活物質。摩東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自然是歡天喜地地應承下來了。

完成了與莫東小子的交易後，周航繼續帶著眾人往會卡河的上游尾巴處上行。

大家來到了一個“Y”字型兩條山溪交匯處，只見一塊猶如象頭一般的巨石，把會卡河劈成了兩半。然後從象頭起向後湧起一道山樑，生生把一條大溪河分成兩條小山溝，逐漸向兩邊山坡蜿蜒而上。那塊象頭石約一百來個立方，外表看上去，就要一塊黑灰色的青石巖，沒有人看出來它是一塊翡翠礦石。象鼻那裡，還被有心人敲下一口大口子，裡面依然是砂石圍巖。

周航一道靈氣化劍，削掉了象鼻，依然露出來的是青石圍巖。眾目睽睽之下，周航唰唰幾劍，將巨石分成幾塊，然後施展神通，將它們整體送到遠方去了。

一行人被周航的手段，驚得目瞪口呆，五體投地，這下總算真正見識到了神仙的手段。大家心裡升起一陣恐懼感，這種手段如果對凡人施展，哪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災難？

象頭山被移走了，而下面是一口幾平方米的深潭，冒著寒氣。周航靈氣化手，往深譚裡虛空一抓，只見一個籃球般大的紫羅蘭翡翠球掠出了水面，穩穩地落到了周航的手掌上。只見那紫羅蘭色彩多一分太濃，少一分又嫌淡，色既是地，地就是色，種水色有機地融為成一體。初看時是藍色，細看時又呈紅色，那色彩光暈流轉，靈氣縈繞，變換紛呈，遠看是粉紅色，近看又呈紫羅藍色。

閻摩驚呼：“玻璃種紫羅蘭！”

丹巴大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是地寶！龍石種帝王紫，價值連城啊。”

閻摩說道：“天才地寶凡人不可企及，它屬天神的寶貝。恭喜神仙，獲得奇寶！”

一眾軍官兼礦場老闆齊聲祝賀道：“恭喜神仙，獲得奇寶！”

親眼見到這天材地寶般的寶貝出世，沒有人升起一絲覬覦貪婪之心，心裡只有親自看見神仙取寶的自豪。這神仙移山取寶的故事吹起來，足以自豪一輩子了，留待以後說與子孫聽。

周航拿出兩隻鋁桶從寒潭裡打起兩桶水來，讓大家看看，只見一陣陣像霧又像煙的東西從裡面冒出來，大家深深吸上一口，就覺得身上十萬個毛孔都蘇張開來，十分舒暢，頓時覺得身體感受到了一陣陣飢渴，渴望吸收更多的這種灰白色水汽。

周航將兩桶水蓋上蓋子收入乾坤袋，然後又拿出兩隻水桶，再次從寒潭裡打起兩桶靈氣濃郁的水來，拿出一個飯碗口大的鋁製湯勺，舀起一瓢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嘆道：“好舒服啊！”

然後對丹巴大師和閻摩說道：“你們的機緣來了，這一潭土靈液能不能幫助你們再進一步，就看造化了。”說完也不等二人回答，一揮手就將二人送進了寒潭。

周航舉著湯勺對跟來的眾人說道：“你們今天跟著一起發現了土靈液，也算是有大機緣的人，喝了這水能讓你們身強體壯、百病不生、長命百歲。現在你們每人來喝兩瓢，不要喝多了，你們的身體承受能力有限的。”

莫格隆第一個上前接過水瓢，咕嘟咕嘟一連喝了三瓢，頓時覺得肚子撐得要爆炸，連忙把水瓢遞給木兮後，立即退到一旁紮下馬步開始打拳。

木兮喝了兩瓢靈水後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只覺得肚子撐得慌，急忙將手裡的水瓢遞給了槍宋。

槍宋接過水瓢，也一口氣喝了三瓢，實在灌不下去了，急忙把水瓢遞給了馬紮。

馬紮也是三瓢水下肚後，肚子撐成了一個圓球，連忙把水瓢交給了摩東，退到一邊，練起了軍體拳。

摩東也拿起水瓢，拼命往肚子裡灌水，他也毫不意外地只灌了三瓢水，把水瓢丟在水桶裡，躲到一邊做起了俯臥撐。

周航又對護衛的山兵小隊們說道：“你們也來吧，這是你們的機緣。”

於是三十六人的護衛隊員們，也排隊飲用上了土靈液。

丹巴大師和閻摩二人在寒潭裡的土靈液中洗了十個小時的澡，自己都感覺到了突破的臨界點了，只是還差那麼一絲的關鍵契機。可惜寒潭裡一滴土靈液也沒有了，裡面再也沒有一滴水存在了。二人跳出寒潭，見大家都守在外面，所有人都得到了土靈液的滋養，變得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此時已經是午夜十分，一行人才高高興興地離開了象頭石位置，返回槍宋寨。

當晚，神仙移山取寶的故事，就已經在會卡山區的原石森林裡傳誦了出去。

第二天，一行人來到了莫格隆場口，這裡人口多，按二千人計算，閻摩給他們批了三千萬黴金的生活物資，並在這裡開了會卡場區的第一家百貨商店。

周航在莫格隆場口挑了一萬二千噸翡翠賭石，總價值兩億黴金。扣除三千萬黴金的物質費用後，閻摩安排莫格隆收了二千萬黴金用於人員工資和軍隊建設，一億五千萬作為軍費購買物資。

在莫格隆場口又耽誤一天後，閻摩才帶著周航和丹巴大師，來到了會卡林區獨立軍司令部，將價值幾個億黴金的物質和彈藥給放在倉庫裡後，又放出來十一架戰鬥機。其中有三架F14熊貓戰鬥機，五架F18大黃蜂戰鬥機，三家最新的F15戰鬥機。將戰鬥機收起來之後，然後又放出二十六架直升機出來，其中黑鷹中型直升機十六架，阿帕奇重型直升機十架。看著這一堆軍用飛機，丹巴大師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天啦！這得多少錢，獨立軍買得起嗎？”

閻摩說道：“前幾天你的物質清單上可沒有這麼多東西啊！”

周航說道：“給你們也沒有地方放，所以只有給你們看看，開開眼界就好。”

閻摩嘆道：“我們真沒有實力買下這麼多東西，太費錢了。”

周航說道：“你們可以用翡翠換啊！戰鬥機多餘的我暫時收走，只給你們留下一架熊貓戰鬥機，供你們摸索，直升機給你們六架。你們啦，應該保持艱苦不素的優良作風，所以五糧液和茅臺酒我就不給你們了。你們趕緊抓緊時間修建機場，不然戰鬥機飛不起來，降不下去，給你們有什麼用。”

最終周航給他們留下了一家熊貓戰鬥機和四架黑鷹直升機，阿帕奇重型武裝直升機由於太貴，只留了兩架給獨立軍，價錢竟然相當於前面那五架飛機的價錢，所以七架飛機就是六億黴金。至於其他的武器彈藥，也給他們大部分留了下來，價值三億黴元。

留下的物質減去前面已經派發出去的以外，還有五千二百七十三萬八千黴元需要結算。現在閻摩合計欠周航的賬是：九億五千二百七十三萬八千黴元！接近十億了。減去前面三億四千萬的賭石抵扣，還欠周航六億一千二百七十三萬八千黴元。

丹巴大師笑道：“沒見過像你這麼做生意的，自己貼著大本錢做呀，這些物資，就是這些留下來的東西，也要三到四年才能還清了。”

閻摩尷尬地撓著後腦勺，說道：“我們爭取三年時間還完你這筆債！至於其他的，我們還完債務再說。”

這時候莫格隆說道：“旅長，我們建司令部的時候，不是撿了許多玉石嘛，怎麼不讓國師看看。”

閻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對呀！我們這司令部不就有好幾堆石頭嗎？走，國師，丹巴大師，一起去看看。”

眾人來到營地周圍看見了十幾堆翡翠賭石，大的幾噸重，小的雞蛋般大小一二百克，有黃鹽沙皮殼、白鹽沙皮殼、水翻沙皮殼、老象皮殼、黒臘皮、紅蠟皮、青蛙皮，所有會卡見過的賭石皮殼這裡都有，還多了一種紅黃鹽沙皮殼的賭石。按體積計算，足有兩萬多噸。周航手一揮，說道：“就算你們兩萬噸有意見嗎？”

閻摩笑道：“國師說了，肯定算數！”

周航說道：“總價值一千億緬幣，按匯率計算，就給你們算三億四千萬黴元吧，可有意見？有意見請當面說出來。”

閻摩說道：“國師，你給多了，做生意不能老讓你貼錢呀。這樣吧，這批石頭按三億黴元算就行了。”

周航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只是各個場口我挑了剩下來的石頭你們自己處理了吧，我不希望明年還要挑一次。”

莫格隆立即答應，說道：“好的，在雨季到來之前，我就派人把它們處理了。”

閻摩補充道：“一定要通知各個場口，把這件事情趕緊處理了。”

莫格隆答應道：“是！我馬上就通知下去。”

丹巴大師感嘆道：“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這一下就又完成了一筆債務，剩下的三億一千萬黴元的欠賬，只需要明年一年時間，就能夠完全還清這筆債務了。”

莫格隆笑道：“大師不要擔心，會卡山其它的東西沒有，就是石頭多，只要國師喜歡石頭，我們就能為他挖出足夠多的石頭來，只是挖石頭需要一些時間罷了。”

周航此舉，對於會卡山裡的萬餘山民和獨立軍來說，無疑是積德行善之舉，是為會卡山疏難解困的大恩人，值得會卡山裡的所有人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