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緩緩合上的電梯門,江時謐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七年的喜歡,她對季嶼川的瞭解恐怕比他自己還深。

這也是她能撐過兩年,在明確知道季嶼川和文汐有一腿的時候才堅定要離開。

她總感覺季嶼川對她是有感情的,只是因為誤會,他才遲遲沒有認清自己的心。

在這種情況下,季嶼川哪怕還恨著她也不可能對她放手。

現在,季嶼川已經有了文汐,在經歷過了最初的不適應,離婚的事還是比較容易的。

到了樓層,江時謐按開密碼鎖,習慣性的進門脫鞋,後面手一勾,門關上。

可這次,她鞋都換完了,還沒有響起關門聲,遲疑的轉身去看。

“嚯!”

一個高大的黑影映入眼簾,江時謐被嚇得蒼忙後退。

卻被一隻大手攔腰摟入滾燙的懷抱中,炙熱的吻接踵而至。

江時謐慌亂恐懼的心落下,她看清了,也聞到了,是季嶼川。

可緊接著是一種新衍生出來的情緒——恨,充斥著胸腔。

她狠狠咬在季嶼川唇上,同時手上用力一推,將自己拯救出來。

“啪!”

江時謐用盡吃奶的力氣,一巴掌甩在季嶼川臉上。

“季嶼川,你把我當什麼?”

她顫抖著聲音,神情悲哀,這就是她喜歡了七年的男人。

真瞎!

季嶼川還沒從被咬的震驚中回神,就被大力甩了一巴掌。

頭部因為力的作用,偏到了一邊。

“自然是我的妻子。”

他回過頭,看著氣得呼吸急促的江時謐。

“北苑是我們共同的家,你作為女主人,怎麼能隨意拋棄它?”

“哈哈哈……”

江時謐怔了怔,忽的笑了,笑得諷刺,笑得停不下來。

“季嶼川,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可笑嗎?”

季嶼川臉色微僵,但還是耐下性子。

說道:“我哪裡說錯了嗎?”

雖是問句,但語氣篤定。

“我們結婚兩年,你除了被爺爺強迫去北苑,可有想起過那個地方?而且每次去都只顧責備我,然後發洩你的獸-欲,憑什麼說那裡是你的家!”

江時謐閉了閉眼,有些情緒不穩的說道。

季嶼川臉上閃過愧疚,真心保證:“以後,我會做好一個丈夫該做的事。”

“不用了,我已經不需要了。”

江時謐恍惚了下,搖頭說道。

“需要?你就那麼缺男人?”

季嶼川耐心耗盡,在他看來,他已經哄了江時謐這麼長時間。

歉也道了,錯也認了,還做出了承諾。

可江時謐還是無動於衷,離婚的心依舊堅硬無比。

話落,季嶼川大力關上房門。

而後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抱住江時謐,將她抵在門板上,三兩下剝下她的衣服。

“季嶼川,你混蛋!”

江時謐奮力掙扎,“你這是強-奸,婚內強-奸,我可以去告你的!”

“江時謐,我季嶼川的東西,只有我膩了主動丟棄,沒有東西能嫌棄主人的,明白麼?”

季嶼川嗓音危險,帶著威脅的意味。

說完,低頭堵住江時謐因為激動變得殷紅的唇。

江時謐突然放棄了掙扎,兩行清淚從兩腮滑落。

三年的陪伴,竟只換來“東西”兩個字,何其悲哀。

“江時謐,你哭給誰看?”

季嶼川看見江時謐的眼淚,怔了怔,而後是更加肆虐的怒火。

“你是我的妻子,滿足我的性-需求是你的義務,你現在為了姓韓的窩囊廢流淚,不覺得有問題?”

“季嶼川,我不是你,明晃晃婚內出軌,你還想要倒打一耙,你是我見過的最沒有擔當的男人!”

江時謐猛的一頓,淚眼朦朧的看向季嶼川。

“對妻子不聞不問,對情人棄之若敝履,你真的是爛透了!”

“江時謐,我再說一遍,我……”

季嶼川想起她對自己和文汐的誤會,再次解釋。

“叮咚~”

門鈴聲響起,打斷了季嶼川的話。

兩人默契的不出聲,門鈴還是不依不饒響起。

江時謐趁機推開季嶼川,奈何他用力之大,直接帶著她一起往旁邊倒去。

“啊!”

她不禁嚇得驚呼了聲,好在季嶼川眼疾手快,兩人靠在了一旁的牆上。

“時謐?你在裡面嗎?”

門外的韓清硯聽見響動,焦急詢問。

江時謐正想出聲打發走韓清硯,季嶼川突然一口含住了她的唇,手上的動作也越發肆意。

江時謐說不出話,只能用力掙扎,卻根本無濟於事。

“你和韓清硯發展到哪一步了?有親過你嗎?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他有碰過嗎?”

季嶼川微微抬頭,惡劣的說道。

“時謐,你說句話啊,有沒有在裡面?”

韓清硯的聲音還在響起。

江時謐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卻又礙於門外的韓清硯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想多說什麼。

這樣的預設更加刺激了季嶼川內心的憤怒和慾望。

“江時謐,這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便毫無顧忌的發起進攻。

江時謐反抗不了,只能被動承受。

全程,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洩露半點聲音。

落在季嶼川眼中,動作更重了。

門外,韓清硯臉色鐵青,直到裡面正發生著什麼。

雙拳緊緊握緊,是他沒用,保護不了江時謐。

他能做的,只能是走開,否則她只會更難堪。

一切結束,江時謐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本就疲憊的身體,更是撐不住,暈睡了過去。

江時謐感覺自己在船上,一晃一晃的,讓人沒有安全感。

她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在季嶼川的懷裡,不遠處是停車場。

她怒喝一聲:“你幹什麼?”

季嶼川心情好了些,回答:“帶你回家。”

“我的東西都搬過來了,無論是北苑還是老宅都缺東西,住著不方便。”

江時謐絕望,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而且不管我住在哪裡,都會配合你造恩愛夫妻的人設。”

季嶼川嗤笑,“季少奶奶,你見過誰家恩愛夫妻是分開生活和睡覺的?你當我是傻子,還是外面那些人是蠢貨?”

江時謐啞口無言。

而後又聽見季嶼川說:“至於東西不夠用,你是在譴責我沒給你買東西嗎?是我的錯,晚點就給你補上。”

江時謐:卒。

“時謐,你要離開了嗎?”

江時謐剛被季嶼川塞進副駕駛,韓清硯就從另一輛車下來,似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