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嶼川什麼關係,別人不知道,蘭姨還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文汐頓時興致缺缺。

許豔蘭在手機上操作了下,說道:“我給你發了張照片,你看看再說。”

文汐開啟照片,瞬間睜大了眼睛,是她手腕受傷那天,借位拍攝的。

真相是什麼,她這個當事人非常清楚。

但照片裡的她和季嶼川,像極了一對正在親熱的熱戀情侶。

就這樣,兩人達成協議。

結束通話電話,許豔蘭又好心情的琢磨開了。

文汐糾纏了季嶼川兩年都沒結果,顯然不能完全相信,她得多找點冤大頭。

突然,她腦子裡又冒出一個人來,滿意的笑了。

……

下午下班,江時謐剛走出醫院大門,就被一陣喇叭聲刺得耳朵疼。

她循聲看去,好傢伙,竟然是季嶼川那個不要臉的。

見她看過去,倒是停止了按喇叭。

她掃試了一圈,剛剛的聲音再加上難得一見的豪車,眾人瞬間被吸引了目光。

江時謐深吸口氣,決定當不認識。

於是轉了個方向,準備去打車。

她自己的車還在韓清硯家樓下,她準備去把車開上,帶的去韓清硯家看看。

可江時謐剛邁開步子,那殺豬般的喇叭聲響個不停。

她側頭看去,恰好和車開著一般車窗的季嶼川對上了視線。

眼神幽幽的,彷彿在告訴她,不上車喇叭就不停歇。

聽著圍觀眾人的議論聲,江時謐抬起的腳遲遲落不下去。

她掏出電話打給季嶼川,一被接起,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傳來男人寒涼的聲音:“上車。”

“季嶼川,你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也不是這麼個造法吧?你這是故意在報早上那一腳之仇?”

江時謐麻了,連忙壓低聲音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幹什麼這麼小氣?我渾身疼都沒在外人面前這麼害你!你要丟人就自己丟,我走了,滾蛋!”

說完,她麻利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抬腳往方便打車的路口走去。

剛站定,一輛質感流暢的黑色豪車在她面前停下。

“上來。”

季嶼川開啟後座的車窗,淡淡說道。

江時謐嘆口氣,看來只能改天再去看韓清硯了。

“今天還是回老宅吧。”

看著車子向北苑駛去,江時謐說道。

“爺爺最近心情不太好,昨晚我還看到家庭醫生進了爺爺的房間,我們多陪陪他吧。”

“好。”季嶼川回應。

他拉過江時謐的手,放在掌心。

江時謐看去,發現季嶼川很是溫柔的看著她。

有點不習慣,還有點心虛。

而且她提出去陪季老爺子,那也是因為老宅人多些,她感覺沒有那麼尷尬。

……

幾天後,季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有事嗎?”

季嶼川看到文汐的電話號碼,他本來不想接的,但想著從前的事,終究沒辦法忽略。

文汐語氣略帶猶豫的說道:“嶼川,蘭姨來找我了。”

“找你幹什麼?”

季嶼川淡淡的問道。

聽到許豔蘭的事,倒是來了一些興趣。

文汐明顯感覺到季嶼川的冷淡和敷衍,咬咬牙,直接把許豔蘭找她對付江時謐的事告訴了季嶼川。

“我為什麼相信你?”

季嶼川也是一愣,沒想到許豔蘭還沒有學乖,對文汐也有一些半信半疑。

“就憑之前江時謐被誣陷這件事,你說是不是和許豔蘭多少有點關係呢?”

文汐並不知道江時謐被黑是許豔蘭做的,但她瞭解許豔蘭。

就算不是她做的,也和她脫不了關係。

誰讓季老爺子那麼高調的宣佈要給江時謐股份,許豔蘭只怕是恨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那又怎麼樣?”季嶼川反問。

以他最近對文汐的瞭解,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也不可能這麼好心。

不過讓他疑惑的就是,為什麼文汐會告訴他這些?

“嶼川,我們見一面吧,蘭姨給了我一些東西,我覺得你應該看一下。”文汐邀約。

“可以。”

季嶼川答應了。

結束通話電話,文汐立刻就聯絡了許豔蘭。

“蘭姨,您不是說要提供幫助嗎?那就幫我把江時謐引出來吧!”

隨後便給了許豔蘭一個地址,是她約季嶼川的咖啡館。

另一邊,江時謐剛查完房,就接到了許豔蘭的電話。

“蘭姨,你找我有事嗎?”

她禮貌問道。

許豔蘭聞言,有些受傷的說道:“時謐,你以前都叫我媽的。”

江時謐頓了下,有些沒料到許豔蘭到了這個地步還這麼厚臉皮。

於是淡淡回道:“蘭姨,我當年之所以叫你媽不是你欺負我不瞭解情況嗎?後來只是懶得改。”

說著她笑了下,又繼續說:“至於現在,我以為我們已經撕破臉了,就算我叫你媽,你敢應嗎?”

許豔蘭這才驚覺她小瞧了江時謐,也不再和她繞彎子。

直接說道:“時謐,你知道季嶼川和文小姐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嗎?”

江時謐更是冷笑了聲:“不想知道。”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決定了要離婚,不再喜歡季嶼川。

可是硬體許豔蘭的話,江時謐還是忍不住心裡不舒服。

下一刻,她的電話又響了,還是許豔蘭。

江時謐直接按了拒接鍵。

本以為許豔蘭會消停,沒想到對方又打了過來。

江時謐不耐的接起:“季嶼川怎麼樣和我無關,要是你沒有別的話可說,那就別給我打電話,不,我們之後都別聯絡了,沒有聯絡的必要。”

“時謐,我們見一面吧。”

許豔蘭暗恨江時謐不上道,趁她掛電話前,連忙說道。

“為什麼?”

江時謐想了想,沒結束通話電話,而是問道。

“說實話,開始我挺高興你和季嶼川結婚的,因為你破壞了季文兩家的聯姻,直接讓季嶼川身後的支援大打折扣,所以對你是真的沒惡意。”

許豔蘭見有用,半真半假的說道。

“後來一切都變了,明明我們的上位手段都差不多,可你卻深受老爺子的喜愛和看重,我才漸漸對你產生了嫉妒,是不是的刺你幾句,但你想想,我又對你做過過分的事嗎?”

她說得真誠,甚至還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

“知道老爺子在壽宴宣佈要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心裡是真的難受,我不想你得到那些股份,所以才會買熱搜黑你,但也僅僅是這樣,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江時謐聽完,回想起之前和許豔蘭的相處,還真和她說的那樣。

可不管因為什麼,傷害既已造成,她沒辦法當做沒發生。

“這和你見我有關係嗎?”她淡淡問道。

許豔蘭釋懷般的笑笑,說道:“因為我現在不嫉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