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季嶼川冷聲拒絕,對上了周恆,“周總,你從一開始就在指責我不忠於婚姻和人亂來,是哪裡來的證據呢?”

周恆冷哼:“我的雙眼就是證據!我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亂搞了!”

“那周總和我的妻子,也就是你旁邊的這位,你們又是什麼關係呢?我和文汐的正常往來叫亂搞,你們這對老少組合又算什麼東西?”季嶼川眸光凌厲,氣場大開,字字珠璣。

完全沒有給周恆和江時謐什麼好臉面,直接回懟回去。

知道了江時謐已經背叛了他很長時間,他心裡的難堪和難受無人能理解。

現在還被妻子的姦夫挑釁辱罵,是個人都會有火氣。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季嶼川今天勢必是一定要問出來他們是什麼關係的。

“我們什麼關係?給你說有什麼必要嗎?。”江時謐笑了,他真以為她是周恆的情人啊。

果真是眼瞎,都說女肖父,她和周恆還是能一眼看出來是有血緣關係的。

難怪能看上文汐這種表裡不一的大白蓮。

“啊!”一陣短促的尖叫響起。

周恆被季嶼川的言論給震了下,隨後深覺受辱。

正準備說出自己和江時謐的關係,就被打斷。

尖叫的不是別人,就是如小鹿亂撞般鑽季嶼川懷裡的文汐。

文汐是不可能讓季嶼川知道周恆是江時謐父親的。

季嶼川被眼前鑽進來的人有些猝不及防,她怎麼又倒下來了。

“文汐!”季嶼川帶著質問的口吻喊道。

文汐裝作很害怕,驚慌的說道:“他們在拍我和你的照片,嶼川,你幫我擋一下吧。”

江時謐三人轉頭看去,因為周恆保鏢的原因,周圍人不多,隔得也遠。

但也確實有人用手機對著這邊,畢竟這場面不算小。

“文小姐,你別擋啊,反正大明星不都喜歡出鏡嗎?”江時謐嘲諷的打趣文汐,稍微想想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看來文汐不僅沒告訴季嶼川周恆的事,還想方設法阻止。

說著,江時謐還特意晃了晃手機,提醒她自己手裡還有影片呢。

“啊,怎麼突然有那麼多人了?”這時,十來個人從酒店一起出來,文汐又是一陣鬧騰,“怎麼辦啊,嶼川,被拍到可就不好了。”

她聲音柔弱,透露出擔憂,還下意識的把手擋住臉,怕被拍到。

季嶼山也順勢往文汐面前挪了挪,沒再將她推開,打算擋住她。

“嶼川,要不你先送我離開吧,我不想被拍到以這種情況上熱搜。”文汐看到季嶼川幫她擋著,得意的朝江時謐挑釁一笑,開始有些得寸進尺。

她想通了,周恆和江時謐的關係遲早會曝光。

季嶼川就不會再生江時謐的氣,反而會內疚。

但現在不行,所以只能採用其他方式。

她現在巴不得被拍到和季嶼川的親密照片,拍得越多越好。

她就想讓大家都看看,自己和季嶼川才是名副其實的關係,江時謐算個什麼東西。

即使現在季嶼川愛的還不是她,也只能和她綁在一起。

這樣一想,文汐臉上多了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季嶼川皺眉問文汐:“現在離開?”

他看著眼前的江時謐和她身旁的男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怎麼能就這樣放過這對狗男女呢?

“你先回車上,讓司機送你回去。”

說完,就要護著文汐往停在另一邊的車上走。

“嶼川,你不和我一起離開嗎?”文汐不動,抬頭看季嶼川。

“我還有事。”季嶼川言簡意賅。

“嶼川,我害怕,你陪陪我,行嗎?”文汐說著,紅了眼眶,“而且,你現在留在這裡也不好的,他們人多,要是起了衝突,吃虧的是……”

“你先離開。”季嶼川語氣帶了一絲戾氣,然後強行帶著文汐往車的方向走去。

“嶼川,你別這樣,我害怕。”文汐驚慌,心裡很清楚要是積極嶼川留下來,文汐的身份將不再是秘密,“時謐已經變了,你沒必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將自己置身於險境,季爺爺會難過的。”

“你走不走?!”季嶼川已經很不耐煩了,把她帶在身邊,只會礙事。

文汐被嚇到,哭唧唧的說道:“我……我要走的,不然被人拍到了對我們兩個都不好。”

“離開就不用怕人拍到了。”季嶼川徹底失去耐心,不再給她遮擋。

文汐更慌了,暗恨季嶼川的冷漠無情,“嶼川,可我擔心你,怕你一個人會有危險。”

季嶼川揉揉眉心,“隨你。”

說完丟下文汐轉身往回走,抬頭,看見了令他心臟緊縮的一幕。

江時謐和周恆捱得很近,在燈光不算明亮的室外,像極了耳鬢廝磨的情侶。

然而,真實情況是——

江時謐垂眸,沒說話。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她以為對周恆的怨恨已經消散。

可當再提起,尤其是被周恆提起的時候,胸中那股壓抑的情緒瞬間席捲全身。

剛剛周恆數落她結婚這種大事不該瞞著他,就算想結婚了也得擦亮眼睛,說她挑男人的眼光差。

她無法抑制的懟了回去:“這不都是跟著爸爸學的嗎?每次家裡有變故,我總是從別人嘴裡知曉,更何況我現在姓江,沒有必要和周家人報備自己的生活。”

周恆慌了,可在對於季嶼川這件事情上依舊堅持讓江時謐離婚。

大概是遲來的叛逆心理,江時謐故意唱反調。

“和季嶼川結婚是我自己的決定,和他離婚還是繼續過下去,也應該我自己做決定,別人無權干涉。”周恆自然是極力勸說,數落了季嶼川一堆缺點。

江時謐好看的眸子閃了閃,說道:“那又怎麼樣呢?誰讓我註定就是不配擁有人愛呢?”

周恆內心難受,討好道歉:“微微,對不起,爸爸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爸爸只是心疼你,恨自己當年思考不周,害得你受了這麼多苦。”

“沒事。”江時謐無所謂的說道:“我已經不在意了,這三年的一切就當做是還他的。”

周恆一愣,正要問江時謐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臉上就猛的被打了一拳,順著力道往後踉蹌倒去。

“啊!”

“啊!”

江時謐和周恆一人驚呼,一人痛叫。

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季嶼川已經欺身上前將周恆按在了地上,高高舉起了拳頭。

“我季嶼川的東西,沒人可以不經我允許拿了還能全身而退的!”話音不落,拳頭先至。

江時謐連忙撲上去,死死抱住季嶼川滿是力量的胳膊。

“季嶼川,你想幹什麼!”她眼神慌亂,死死看著季嶼川,帶著點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