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他手指都比你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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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爺沒有當著眾人的面,給小草太難看。
我覺得怪可惜的。
好戲沒有結尾,挺遺憾。
我吃早飯的時候,老鬼已經穿戴整齊。
依舊是他那身月白薄羅廣袖長袍。
衣袂飄飄,不似真人。
“出發了,你們速度些。”
謝安親自過來催我,但他視線從未離開過老鬼。
我佔有慾極強地擋住在老鬼身前,“看什麼看?沒見過好看的男人啊!”
謝安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好看是好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罷了。”
他質疑老鬼能力?
我一下子想到了昨天晚上,被老鬼一次次不知疲倦地索要。
頓時老臉一紅,梗著脖子道:“我男人中不中用你說,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你中用。”
我嘴比腦子快。
說完後,才猛然驚覺這話有多讓人想入非非。
“娘子,莫要胡說。”
老鬼眉心皺了皺。
謝安俊臉一黑,狹眸中迸射出明顯的惱意,嗤笑一聲,“難怪昨天晚上叫那麼大聲了。”
我:…
什麼意思?
他話裡有話啊!
等等!
叫那麼大聲?
老鬼不是設了結界嗎?他怎麼聽到的?
想到這裡,我剛要質問謝安。
謝安根本沒給我反應的時間,說完就下了樓梯。
我轉頭憤怒詢問老鬼,“他什麼意思?你昨天晚上沒設結界?”
“設了”老鬼垂眸,聲音低沉,“只設了對其他人的結界,他跟他們不住一起。”
我:!
就特麼無語。
我想撓死老鬼。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謝安聽到,回懟他那句明天下不來床。
死鬼,心眼比馬蜂窩還多。
氣死我了。
老鬼卻跟沒事人一樣,與我十指相扣,拉著我走下樓梯,“娘子日後講話三思而後行,莫要貪圖一時之快。”
“我說什麼了?”
忘了。
我記性不好。
我沒好氣地翻著白眼。
“他說便讓他去說,娘子何必與他爭辯,方才娘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只會讓吃瓜群眾看了笑話。”
老鬼聲線乾淨,不緊不慢徐徐道來。
說教也讓我覺得十分動聽。
我呸!
真是中邪了,居然覺得被訓也是享受。
我可能真沒救了。
叮鈴鈴鈴
這時候,我手機鈴聲響起。
“喂!”我甩開老鬼的手,從兜裡摸出手機。
“無雙,你在哪兒呢?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爸爸跟奶奶死了你不打電話通知我。”
我姐指責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她聲音哽咽,像是在哭,“你不說,媽也不告訴我,你們想幹什麼呀?嗚嗚,如果今天我不回來,你們打算瞞到我什麼時候?”
“我們沒有瞞你,媽給你打過電話,你手機關機,姐夫的電話每次都是你婆婆接聽,她說會轉告你。”
我爸跟我奶出事那幾天,我姐剛好跟同學出門旅遊,算算日子,這是去了一個月吧!
“我、我手機打不通,你、你們就一直打啊!”
我姐說這話時底氣不足,聽著有些心虛。
我不是一個會照顧別人情緒的人。
直言道:“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
所以才出門旅遊這麼長時間。
我姐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可以說她每次與她老公吵架,都會離家出走玩失蹤。
不過她對我媽也算有孝心,不管她跟她老公吵架多兇,從來不會回家哭訴給我媽聽。
我姐被我的話噎了下,嘴硬地否認,“沒、沒有的事兒,你可別在媽跟前瞎說。”
“我不會告訴媽的,你放心。不過我勸你還是考慮一下離婚,你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意思嗎?”
看見她的糟心婚姻,加上我媽的不幸婚姻。
我下意識抬眸看向老鬼。
老鬼對我溫柔一笑,好像滿眼都是我。
我瞪他一眼。
如果他敢欺我,我絕對能狠得下心離開他。
在我的世界裡,愛情是泡沫。
婚姻可有可無。
男人讓我不舒服就換。
“你瞎說什麼?你鼓搗的咱爸媽離婚不算,還想讓我也離婚。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們好啊!你知不知道離婚後女人有多難,留下孩子捨不得,擔心他受委屈。帶孩子走,我拿什麼養他們,還要供他們上學,吃喝拉撒……”
啪!
不想聽她嘰嘰歪歪談她的婚姻觀。
我直接掐斷了通話。
然後關機,招呼老鬼,“走了,出發。”
我們跟上前面隊伍。
苗千當前帶路,二十餘人浩浩蕩蕩往山上走去。
開始還有山路,大家也有閒心聊天。
隨著山路消失,前進的速度慢了下來。
滿地都是落葉覆蓋的危險。
看似平坦,實則危機四伏。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踏入沼澤當中。
早上停下來的小雨,隨著時間推移,又開始淅瀝淅瀝下了起來。
眾人拿出準備好的雨衣穿上,繼續趕路。
朱教授年紀大了,走一步喘三喘。
為了不影響進度,謝安讓屬下輪流揹著他走。
“我們是不是一直在原地轉圈?我記得剛剛好像走過這裡。”
小草指著腳下的灌木叢,表情很是認真。
她這樣一說,王猛立即把矛頭對準苗千,“你是不是又耍我們?”
“我、我沒有啊!”苗千叫屈。
黝黑的臉上滿是惶恐,生怕謝安會信了王猛的話,“謝爺,這深山我來得也不多,但我保證我沒耍花樣。”
謝安懶得看他們,眼眸直勾勾看向我跟老鬼,“你們怎麼說。”
老鬼長身玉立,鑽這麼長時間森林,全身上下一絲汙漬都沒有。
月白長衫依舊整潔如初。
他負手站在我身後開口,“沒有迷路,繼續走。”
有老鬼這話,謝安微微點頭。
招呼眾人繼續趕路。
柳二爺眯著眼望過來。
“你不是人”他肯定地開口。
老鬼面無表情地輕輕一瞥,對他的話視若無睹。
“你到底是什麼?”
在老鬼身上,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有意去探查他的底細,卻發現他的神識進入老鬼身體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柳二爺心生警惕。
“你覺得呢?”老鬼反問。
他們兩個遠遠墜在隊伍後面,閒庭散步。
謝安不時向他們瞄兩眼。
眼底盡是疑惑。
小草快步追上我的步伐,壓低聲音詢問,“謝哥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