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用什麼手段我不管,但你要是觸及了老師的底線,我一定會親手清理門戶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王浩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剛想說話,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寧思遠,最後苦笑了一聲。

“原來,小師弟你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瞞過了那麼多人。你早就知曉,老師的想法是不可能在官場上有作為的。”

過去和寧思遠相處的時候,總覺得他和老師一樣是熱血少年,可現在看起來是自己想多了,小師弟藏的好深呀。老師的底線是禁忌,那你是否還有底線呢。

“儘量做個好官吧,師兄,往上升沒錯,但不能拿民脂民膏。不求你一心為民,但起碼不要去坑害他們。畢竟,他們已經很慘了。”

其實寧思遠沒有說完,如果要是做一個貪官是走不久的,遲早都會被抓到把柄,把命交到別人手裡,最後只能墮落。

“呀,寧思遠,你也在這呀?”突然一道聲音喊出了寧思遠的名字,寧思遠扭頭看去,瞬間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四個人結伴而來,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短髮女孩長得很是靚麗,穿著涼快,超熱的短褲到大腿根處,潔白的大腿一覽無餘,令人回味無窮。傲人的胸脯更是惹人矚目,不少吃燒烤的都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看著那個男的。

這人是田龍,寧思遠的大學同學,以前追求過古青月。但古青月壓根就不理他,於是他莫名其妙的就恨上了寧思遠。總覺得都是因為他,不然古青月一定會答應他的追求。

上輩子在出事後,這貨第一個假惺惺的跑過來安慰。說不用灰心,青月家裡底子厚,夠他生活一輩子了。

聽起來是安慰,可實際上純粹是罵他以後要吃軟飯,沒本事。寧思遠一氣之下,就拒絕了古青月的再次追求,加上老師去世,對她打擊很大,徹底失望,隨便找了個人嫁了。

在這個過程中,田龍就和她談過戀愛,畜生的很,得到之後立馬甩了青月,還洋洋得意,上輩子就想弄死他,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碰得到。

“龍哥,這誰呀?”另外一個男孩滿是輕蔑的看著寧思遠,很是不屑。

“我大學同學,寧思遠,聽說現在在某個縣裡面當警察,那可是厲害的很,吃皇糧,以後兄弟還得要你多多照顧呀。”田龍很是嘚瑟的說道,極其囂張。

以前在學校裡,他學習比不過對方,特長更是比不過,幾乎是全方位被碾壓。但是出了學校後,他就知道了,你牛逼能怎麼樣?這社會,還是有錢才是王道。

你一個月三千,我每個月零花錢就十萬,你拿什麼和我比?每每想到寧思遠在山溝溝裡巡邏,他就莫名的爽。

一直想找個機會去找寧思遠,然後和古青月說,看這就是你選的男人,什麼垃圾。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碰到了。

“切,那不就是一個破民警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和過去的黃皮狗有什麼區別,臭腳巡罷了。”另外一個男子繼續嘲諷。

短髮女孩聽到後則是捂著嘴笑了起來,滿是諷刺。

王浩然正準備動怒,寧思遠卻是搖了搖頭開口了:“那是,比不過你。”

“哈哈,沒想到有一天你也能承認你不如我,成了,今天這頓我請了,好好吃。”田龍很是大氣的揮手,心裡一陣舒爽。

隨後,他們一行人就到了店裡面,嚷嚷了起來。

王浩然看著寧思遠,露出了玩味的神色:“你還真是和以前不同了,這都能忍?”

“和傻子計較什麼?他自我得意,和他浪費口舌罷了。這種人,自然會倒黴的。”寧思遠很是淡然。

他太清楚田龍的性子了,這種人你和他爭執是不會有結果的,只會浪費時間和節外生枝。再說了,田龍家也不乾淨,遲早會出事的,到時候有的是機會收拾他,怕什麼。

王浩然點了點頭,覺得說的也對。

正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突然傳出了啤酒瓶碎裂的聲音和激烈的爭吵聲,門口的幾個壯漢都是快速朝著屋裡面衝了進去。

嘴裡面還罵罵咧咧的:“草泥馬的,臭娘們,給臉不要臉,老子打死你。”

五六個壯漢直接從燒烤店內將一個女子拖拽了出來,一邊辱罵著一邊踢打著,女孩的頭髮根血跡滲出。她的朋友過來幫忙,一巴掌給扇在了地上。

“草泥馬的,叫你們不給我臉,不去打聽打聽,高天市有誰敢不給我面子!老子就是今天把你輪了,都沒事,信不信?”

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把旁邊的小巷子裡拽去,周圍的人都是瑟瑟發抖,不少人都是握緊了雙拳,可是對方人多勢眾,且都極其壯碩,一時間便沒了勇氣上前。

在她們旁邊,還有兩個男生在瑟瑟發抖,很是慌亂。寧思遠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田龍和剛才他的同伴。那個被拽走的就是田龍的女伴,沒想到這個貨竟然這麼慫,自己的女人被當著面拖走了,都不敢上,還不如一個女孩,起碼對方敢上去,雖然被打趴下了。

“寧思遠,你不能不管我們,你是警察,你快來幫我們!!!”田龍突然衝著寧思遠喊了一句,這個時候這麼喊就是想拖寧思遠下水。

“警察?警察也不管用,你去問問這高天市誰敢管我張霸天的事!”張霸天十分霸氣的說道。

寧思遠皺起了眉頭看著這一幕,王浩然摸了摸腰間,沒有帶槍。

“看起來惡人有天收呀,走吧,先去找人去,然後再回來。”王浩然感慨了一句,準備離開了。

雖然王浩然對自己的身手有自信,可是對面的壯漢個個最少都得兩百斤靠上,就算是他打兩個已經是極限了,還未必能贏。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招式只是輔助作用。這點在警訓課堂上,老師就講過了。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要配備槍支的原因。

他們沒穿警服,已經換上了便裝,沒人認出來,也說不出來什麼的。

寧思遠點了點頭,對方自找的,他沒必要替對方擦屁股,更何況,這種道德綁架和命令讓他很煩。

而且這個張霸天的確不好惹,他是有背景的,是某個大佬的白手套,專門幹髒事的。上輩子當掮客的時候,他還和張霸天背後的金主打過交道。

這些人做事謹慎的很,張霸天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為什麼這麼狂還不管教,就是為了有一天出事的時候把他推出去平民憤。到時候所有事情往他身上一推,錢已經賺了,事也做了,立馬擦乾淨屁股。

頂多牽扯到背後的金主,牽扯不到某些人。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生了變化。

“住手!”

一道有力的怒喝讓人尋聲看去,只見一個頭發銀白的老者滿臉怒氣的看著一行人。老人看上去約莫有七八十歲,氣度不凡,穿著一身樸素的中山裝,手裡面拿著柺杖。

他一瘸一拐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揚起柺杖就要敲打。

“靠,哪裡來的多管閒事的老頭,找死呢,傻逼。”張霸天怒罵了一句,隨後拽住了柺杖想要抽過來,卻發現對面老頭力氣大得很,拽都拽不動。

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張霸天感覺很沒面子,頓時就惱火了。

“你麻痺,都愣著幹嘛,幹他!乾死了算我的!”

那些小弟聽到後咬了咬牙都是朝著老者衝了過去,準備揍他一頓。

不少圍觀人都是義憤填膺,怒罵了起來,卻很少有人上前。

“真不要臉,這麼大的老人都打,一群畜生。”

“真該死呀,王八蛋,就是槍斃都不虧!”

“噓,小聲點,他可是張霸天,背後有人的,別給自己找麻煩。”

不少人都是認出來了張霸天,更加不敢上前了,原本幾個人已經準備一起上了,聽到這個名字後立馬就退讓了。

不是他們慫,而是這個名字太可怕了。

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可偏偏每次他都沒事,都有小弟替他頂罪,但更多的人覺得是因為他背後有後臺。

張霸天今天也是閒的沒事,帶著小弟們出來擼串,結果上廁所的時候就碰到了一桌極品妹子。

短髮灑脫,美得很,這要是在床上,一定很得勁。

本來就是酒精上頭,張霸天就直接上去摟住了對方的肩膀,還在臉上舔了一口。

香,真的香。

誰知道那個女的也不是善茬,反手啤酒瓶直接砸在他腦袋上了。還嚷嚷著要弄死他,他身邊的兩個男的更是叼的不能行,說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問了一句對方啥背景,結果冒出來一個田豐還是啥玩意的,商人。這下子給他氣的夠嗆,靠,一個叼商人的兒子也敢跟他咋咋呼呼。

直接爆出了自己的名號,那兩個慫貨男直接嚇到腿軟了,他一人給了一巴掌,直接帶著妹子出來了,打算拖到巷子裡爽一爽。

結果,遇到了這個老頭,真是該死呀。

今天,他必須要重新立威,讓人知道他張霸天的名聲,不然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挑釁他了。

他的幾個手下都跑了過去,拳頭已經揚了起來,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那老頭躺在地上哀號的樣子了,忍不住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