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已是深夜,可兩人都不想睡。

江猛把懷中的嬌娃娃放在床上,目光灼灼道:“可還有不舒服?”

胡渺渺搖了搖頭,將頭埋在了男人的脖頸中,好似被他炙熱的目光燙到,渾身都泛紅了。

因抱得太緊了,彷彿能聽到彼此劇烈的心跳聲。

“江猛哥哥……”

胡渺渺含羞帶怯,一遍遍呼喊著江猛的名字,卻不說什麼事。

每一次呼喊後,江猛都會更用力的抱緊她,呼吸漸漸急促。

然而,兩人都不說什麼事,空氣卻愈發曖昧。

胡渺渺兩眼迷濛,在男人的懷中蹭來蹭去,似哭似喘問:“你為什麼不親我?”

剛才不是說好了,回來後就好好親過癮的,他為何遲疑了?

江猛一頓,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低啞,“你生病了。”

“我不管!”胡渺渺摟著他的脖子,嬌俏仰起頭道:“就要你親親我!”

燭火下,胡渺渺膚如凝脂,煙波似水流轉,純粹得像一張白紙,一顰一笑卻透出勾人的媚態。

她很美,隱約從骨子中透露出的魅惑,能在無形中撩人心魄。

此時,胡渺渺直勾勾看著男人,彷彿眼中只能容得下這一人的身影,叫江猛如何再把持?

下一秒,江猛狠狠吻住了她的小嘴,肆意深嘗她的甜美。

“唔……”

胡渺渺嬌吟一聲,身子瞬間就軟了,嬌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內心愈發空虛。

漸漸地,江猛將被子蒙過兩人,尋向了桃源深處。

兩人痴纏了許久,直至快天亮。

江猛年輕力壯,哪怕一夜未睡,依舊精神奕奕。

此時,江猛摟著心愛之人,靜靜望著她的睡顏,竟不捨得眨一下眼,恨不得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秒。

若是以往,江猛早就起床了,今日卻是例外。

對於胡渺渺,他怎麼也親不夠,更看不夠,又怎麼捨得起身?

“咳咳!”

睡夢中,胡渺渺輕輕咳了咳,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

江猛沒忍住,又親了親她的小手,眼中的深情快流瀉而出了。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江猛輕嘆一聲,終究還是起身了。

可他一動,胡渺渺就悠悠睜開了眼,跟著坐起來了。

“你去哪?”

胡渺渺從後面抱住江猛,滑膩膩的小臉在他精壯的背上蹭來蹭去,猶如一隻撒嬌的小貓兒。

江猛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微微回頭道:“清晨了,我要起來了,你再睡一會兒。”

“不要,你陪我睡。”胡渺渺的眼睛還閉著,唇邊溢位嬌嬌痴痴的笑,顯然還未清醒的。

江猛一動,胡渺渺又將他抱得更緊,兩團柔軟都擠得變了形狀,“不要,我不要你走。”

迷迷糊糊中,胡渺渺的一雙小手還在男人的身上作亂。

“別亂摸!”江猛一把鉗住她的小手,忍耐道:“渺渺,天亮了,不可以了。”

胡渺渺嘻嘻笑了笑,懶懶道:“為什麼不可以?”

“這……”江猛欲言又止,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忽然,胡渺渺沒了動靜,整個身子都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江猛回頭一看,竟發現她又睡著了,不禁苦笑一聲。

一大早的,她點著火就睡了,而自己卻只能苦苦忍耐。

為她掖好被子後,江猛穿上衣服,便走了出去。

“大哥,你醒了。”

江濤正在院子裡餵雞,見大哥出來後,神色有些複雜。

昨晚,江濤聽著他們隱隱約約的動靜,徹夜難眠。

他心知,自己不該聽,更不想浮想聯翩,卻控制不住思緒。

在最難熬的時候,他甚至在想,若屋子裡的人不是大哥,而是自己,那該多好啊。

江濤被這個念頭驚到後,立刻衝到院子,大口喝了一碗冷水,又吹了一會兒冷風,待身體的燥熱漸漸平復後,這才回到了屋子。

可他依舊睡不著,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江濤挑了水、煮了早飯、給胡渺渺熬了藥,甚至連養的雞都餵了兩輪。

他刻意讓自己忙得團團轉,胸膛卻還是很悶,腦海中不斷出現胡渺渺的身影。

看到大哥時,江濤有些心虛,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江濤喂完了雞,又去喂小兔子,好像很忙的樣子。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找點事幹,會被心魔逼瘋。

察覺到大哥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江濤渾身僵硬道:“我去掃一下院子。”

可他剛走兩步,就被喊停了。

江猛問道:“二弟,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啊?”江濤愣了愣,心不在焉道:“是,起得有點早,是有點早……”

江猛皺了皺眉,還想再問幾句,可江濤如芒刺背,連忙尋了個藉口便跑了。

小廚房裡,江濤試了試湯藥的溫度,想著胡渺渺還未醒,又放回鍋裡溫著了。

忽然,一道聲音冷不丁響起:“你把自己是當情種呢?”

江濤嚇了一大跳,差點連鍋蓋都摔了。

一轉頭,見林雨晴坐在灶火前,江濤驚詫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呵呵,我來很久了。”

果然,戀愛腦的人往往盲目,連她這麼大的一個人都能選擇性看不見。

江濤掀開鍋蓋,懷疑問:“你不會往渺渺的湯藥中吐了口水吧?”

林雨晴:“……”

她有一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呵呵,我沒有那麼幼稚。”

吐口水,這是小學生的手段,而她是靠智商碾壓人的。

然而,江濤還是不信,已經琢磨起再熬一碗藥了。

林雨晴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我沒吐口水!沒灑鍋灰!”

“不行不行,你這個女子太惡毒了,還是得趁早趕走。”

江濤將矛頭對準了林雨晴,說道:“大哥說了,你只能待一晚,天亮就得走!”

林雨晴滿頭黑線,恨不得拿個棒槌給他狠狠來一下。

如果他沒瞎,應當能看到自己臉色蒼白,不時咳嗽幾聲,顯然染上風寒。

對待一個病人,能不能有點同情之心?

然而,江濤可不管她有沒有生病,冷哼道:“你這人壞得很,就算病了,要麼是裝的,要麼是故意的!”

這一刻,林雨晴徹底無言,因為被說中了,她的病還真是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