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渺渺扭扭捏捏後,低聲說:“好……”

不料,薛擎蒼在聽到後,卻突然爆發了一陣大笑:“啊哈哈哈哈……”

胡渺渺覺得不太對勁,扒著他的手問:“師兄,你笑什麼?”

薛擎蒼不回答,看了她一眼後,笑得更大聲了。

“快說啊,你在笑什麼?”

“師妹……”

“嗯?”

“其實,我根本沒有買春宮圖,我騙你的。”

胡渺渺一聽,臊得滿面通紅,一把捶打他的胸膛,一邊惱羞成怒道:“師兄,我討厭死你了!”

“真的討厭我?”薛擎蒼忍住不笑,拉著她的小手問:“你不是說最喜歡我的嗎?”

胡渺渺“哼”了一聲,當即就要回去,卻又被他拉住了,生氣問:“又幹什麼?”

“師妹,你不要回去,再陪陪我可好?”薛擎蒼不再笑,眼中流露出綿綿情意。

胡渺渺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因為她也很喜歡和薛擎蒼待在一起呢。

由於無事可幹,兩人便打算修煉。

胡渺渺拿出暗室老者傳授的《暗影浮光訣》,又拿出一部由清暉真君傳下的功法。

“師兄,師父給了我功法,但我覺得不太好。”

也不是說不好,而是比《暗影浮光訣》還差點意思。

薛擎蒼“哦”了一聲,問她原因。

“其實,也沒有原因,就是一種感覺。”

在這之前,胡渺渺也練過這兩部功法的,但修煉《暗影浮光訣》時,靈氣運轉更順暢,流失的靈氣也更少。

薛擎蒼聞言,將兩部功法都拿了過去,只見清暉真君傳下的功法名為《浮游訣》,乃一門極其適合女修的功法。

兩部功法不僅在名稱稍有相似,連法術都有所雷同,彷彿同出一脈。

薛擎蒼運轉功法,也覺得《浮游訣》稍遜一籌,但畢竟是師父傳下的功法,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樣吧,我明天跟你一起修煉《暗影浮光訣》,畢竟是雙修功法,我的靈氣還能反哺於你。”

如果功法真有不妥,他也能及時發現。

胡渺渺撅著小嘴,央求他現在就開始修煉,薛擎蒼拗不過,便手把手教她運轉了幾遍功法。

因為薛擎蒼是純陽之體,胡渺渺是太陰之體,又一起修煉了雙修功法,意外的合拍,連帶著胡渺渺的修為都在節節往上漲。

不過一個時辰,薛擎蒼就到了築基巔峰,胡渺渺則到了練氣四層。

漸漸的,兩人的身體又熱又燙,甚至冒出了絲絲熱氣,整個人都被放進了蒸籠裡,情慾在一瞬間高漲。

直到這時,薛擎蒼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那老者說修煉時要袒露相待。

不過,今天太晚了,改日也不遲。

停下後,胡渺渺還有些意猶未盡,央求道:“師兄,我們明日天一亮就開始修煉吧。”

“你還上癮了?”

胡渺渺點點頭,已經幻想起自己御劍而行的一天了,問道:“師兄,我也想練劍。”

薛擎蒼一向慣她,這次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你沒有天分,練劍會吃很多苦頭的。”

“可是,我不怕吃苦!”

“你不怕吃苦,但我怕你吃苦。”薛擎蒼捧著她的小臉,認真說道:“只要有師兄在的一天,就沒有能欺負你。”

所以,她完全不必吃苦,大可以選擇別的法器,比如羽扇就挺適合的。

胡渺渺嘆了口氣,終於死心了,她其實也沒有多喜歡練劍,只是想和薛擎蒼雙劍合璧罷了。

不過,既然薛擎蒼都這麼說了,她還是會乖乖聽話的。

蒼茫月色下,薛擎蒼躺在一塊大石上,而胡渺渺則躺在他的大腿上,聽著潺潺流水聲,心情也隨之寧靜。

看著漫天繁星,胡渺渺仰起萬分昳麗的小臉,笑意淺淺,“師兄,我們又玩了一天,明天一定要早就修煉了。”

薛擎蒼摸了摸她的臉蛋,打趣道:“你現在知道要好好修煉了?”

“唉,我的修為太低了,我怕被人打。”

薛擎蒼又何嘗不擔心這一點呢,只能自己儘快衝擊金丹期,才能更好的保護她。

說起來,他自從修煉就一直順風順水,若不是師父讓他有意壓制修為,早就突破金丹期了。

不過,他早已準備好了衝擊金丹期的凝元丹,只差一個契機了。

過幾日吧,在稟明與胡渺渺的情意後,他就衝擊金丹期。

在他想起清暉真君時,胡渺渺也在同一時間想到了,擔憂道:“師父還沒有回來……”

“可能不回來了,師父經常會被宗主叫去,應當沒事的。”

胡渺渺還是不能安心,又問道:“師兄,如果師父知道了我們的事,會不會生氣啊?”

“你別擔心,凡事有我呢。”

說是如此,但薛擎蒼也是心裡沒底的,他也知道師父對胡渺渺的心意。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過帶胡渺渺遠走高飛,去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

此時,清暉真君確實還在主峰上,但情況不太好,因為他被宗主親自關押在了主殿。

清暉真君穿著一襲白衣,長得芝蘭玉樹,氣質飄渺出塵,恍若九天之外的嫡仙。

然而,他的瞳孔卻漆黑如墨,隱約有什麼東西在游來游去,已然不似正常人。

清暉真君地,低眉斂目,看似很溫順,“宗主,我該回去了。”

宗主姓張,長得有些清瘦,但氣勢凌人,鬢角有絲絲白髮,在聽到他說要回去後,頓時就怒了。

“你回去幹什麼,是不是為了那個小丫頭?”

清暉真君不說話,顯然是預設了。

宗主怒火中燒,大罵他糊塗,“你已經被美色蠱惑了,連你是誰都忘了!”

然而,清暉真君還是不說話,默默低著頭,坐在一個大鐘的下面。

“師弟,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收薛擎蒼為徒弟,他是死是活,我也不在意,如果他的死能挽救你,那是他死得其所,但那個女人絕不能留下!”

聽到這裡,清暉真君終於抬起了頭,露出一雙漆黑如墨的瞳孔,問道:“師兄,你是如何知道的?”

“呵,我們師兄弟一場,你說我看著長大的,你在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

“哦?”清暉真君不死心,嘴角竟露出了一抹輕笑。

正是這一抹笑,徹底激怒了宗主,罵得更狠了:“你那徒弟乃人魔混血,你竟想奪去他的根骨,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