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吼,胡渺渺非但沒有止住眼淚,反而哭得更兇了,“茂哥,我也不想哭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祁茂徹底對她沒轍了,拉她到屋子裡塗藥。

不看不知道,胡渺渺的手指頭燙出了三個水泡,看著有點嚴重了,怪不得哭得那麼慘。

祁茂下意識放輕了力道,一邊給她包紮手指,一邊問:“疼不疼?”

胡渺渺點點頭,又忽然搖了搖頭。

這下子,祁茂更生氣了,“你連自己疼不疼都不知道呢?”

胡渺渺怯生生看了看他,小聲說:“疼的,但我怕你罵我,所以說不疼……”

祁茂氣極反笑,沒好氣道:“你這會兒倒是不笨的,怕被我罵,連實話都不敢說了。”

“茂哥,那你會罵我嗎?”

“廢話,當然會啊!你疼是應該的,讓你長長記性!”

胡渺渺的小臉頓時垮了,小聲嘟囔:“我要告訴爹爹,說你對你不好,我不要嫁給你。”

不料,祁茂聽到她的話後,頓時變了臉色,那被燒傷的半邊臉似乎更猙獰了。

胡渺渺嚇到了,立刻改口說:“如果你以後你不欺負我了,我就嫁給你,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

他的眼神太可怕了,胡渺渺哪怕敢實話實說,心慌道:“也不會怎麼樣……”

說說而已嘛,還不能讓她抱怨了?

胡渺渺心性單純,從來就藏不住心事的,她的所思所想自然也不瞞不過祁茂。

於是,祁茂冷聲道:“你要是不想嫁,不必抱怨,我自會跟胡老爺說清楚。”

“別啊,我沒說不嫁!”胡渺渺很怕他去告狀,主動抱著他的手臂,討好道:“茂哥,你就行行好吧,別嚇我了。”

胡渺渺已十六歲了,兩團綿軟鼓鼓的,如今抱著祁茂的手臂時,擠出了好看的弧度,讓人無法忽視那勾人的觸感。

祁茂到底血氣方剛,被她這麼一靠近,渾身都繃緊了,不由得瞥了幾眼。

然而,胡渺渺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不同意,便更用力抱緊了他的手臂,央求道:“茂哥,你別跟爹爹說,大不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當真什麼都聽我的?”

胡渺渺乖乖點頭,舉手保證道:“茂哥,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手下,你打鐵時,我燒爐,你讓我添水,我就絕不會倒水!”

她說得一本正經,那有趣的模樣著實逗笑了祁茂,“你是千金小姐,我可不敢讓你燒爐。”

“敢敢敢,我是燒爐一把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哦?如果你讓我失望了呢?”

胡渺渺本就是胡說八道的,哪知道他會這麼問,稍稍一想,回答道:“那我就任你處置,可以了吧?”

祁茂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從她的小臉緩緩往下,落在了她鼓鼓的柔軟上,輕笑一聲,“任我處置?你怕是會哭得更慘。”

“茂哥,你別看了……”

胡渺渺羞紅了臉,想分開他的手臂,卻被一把拉住了。

“幹什麼?是你主動抱著我、挨著我的,這會兒知道害羞了?”

隨即,祁茂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都拉到了懷裡。

雖然祁茂只穿著一件護褂,但身體很燙,都快把她燙壞了。

“茂哥,你別抱我,你好燙呀。”胡渺渺羞羞怯怯,推著他的胸膛時,就像在推一座大山,完全推不動。

並且,祁茂才用一隻手就輕輕鬆鬆捏住了她的兩隻小手,不滿道:“怎麼,我不能抱你嗎?”

胡渺渺一聽,羞得滿面桃花,說什麼也不肯回答他的話。

可祁茂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她不肯說,那有的是法子讓她開口。

於是,祁茂伸出另一隻手,直接探進了她的衣袖下,在她滑膩膩的肌膚上來回摩挲。

他的大掌也是滾燙之極,不過輕輕一摸,胡渺渺就起了很大的反應,渾身止不住顫慄,眉眼間多了一絲勾人的韻味。

祁茂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輕笑道:“這就受不住了?”

“茂哥,我錯了,你饒了吧。”

不管有錯沒錯,胡渺渺都先求饒,可她不知道,她的哀求非但不會讓男人收手,反而會得到更過分的對待。

“啊!”

胡渺渺驚叫一聲,難以置信般低頭看了看,隨即顫抖得更厲害了。

感受著掌下的柔軟,祁茂的身體早已堅硬如鐵了,便愈發的沒輕沒重,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聽說,你喝了羊奶到了十四歲,怪不得長這麼大。”

胡渺渺更害羞了,身子軟得好似一江春水,無力靠在他的胸膛上,嗅著他強烈的男性味道,腦袋都快暈了。

漸漸地,兩人對上了視線,瞬間擦出了曖昧的火花。

胡渺渺舔了舔乾渴的唇瓣,覺得自己好渴呀,好想喝水……

恍恍惚惚中,她緊緊抱住了祁茂的脖子,微微張開了殷紅的小嘴,呢喃道:“茂哥……”

“茂哥兒,你在嗎?”

忽然,一道聲音瞬間將胡渺渺從迷醉中拉了回來。

“有人來了!”

胡渺渺頓時慌了,當時就要從祁茂的懷裡下來,卻被他狠狠一按,又跌坐在他的懷裡。

“茂哥,你快讓我下來,有人來了!”

相對於胡渺渺的慌張,祁茂卻淡定極了,“有人來了又如何?”

下一秒,他抱起了胡渺渺,剛走進裡間時,就將她按在門後,單手掐著她的纖纖細腰,狠狠堵住了她的小嘴。

“嗚……”

胡渺渺想要掙扎,卻被他強烈的氣息嗆得眼神迷離,身子又漸漸軟了。

這是兩人的第一個吻,沒有任何技巧,卻格外刺激,格外的野!

“茂哥兒,你在不在?”

外面,那人還在大聲喊人,可祁茂卻充耳不聞,將胡渺渺親了個透。

甚至,他滾燙的薄唇還在緩緩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