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茂說話太糙,可不管胡渺渺答不答應,反正他今夜都會去找人的。

而且,倘若不問個明白,他也會日思夜想。

“這朵花太難看了,配不上你。”

祁茂覺得她頭上的杜鵑花太礙眼,一把拔下來,揉得稀巴爛。

“那是表哥送我的,你幹什麼?”胡渺渺看著地上的爛花,眼睛都瞪圓了。

祁茂冷笑一聲,竟是吃醋了,“就是因為他送你的花,我才要踩爛了。”

言罷,他一腳踩在那一朵杜鵑花上,神色頗為得意。

“你太過分了!”

“是又如何?”祁茂果斷認了,也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問題,他的女人戴著別人送的花,讓他如何能忍?

祁茂將她抱得更緊,不容拒絕道:“你不準再收杜雨的東西,不準再看他,也不準再跟他說話,聽到沒有?”

胡渺渺生氣了,氣呼呼問:“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你的男人,你不聽我的,還想聽誰的?”

“哼,你才不是我的男人,我們非親非故,就像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祁茂氣極反笑,一雙手揉得更過分了,哪怕胡渺渺喊疼也沒放輕力道,勢必要讓她服軟。

漸漸的,祁茂也有些難耐,一遍遍在她的臉上親吻,還將她按在了假山上,狠狠堵住了她的小嘴,噙住了她溼漉漉的小舌頭,與她唇舌交纏。

這裡畢竟是在外面,很有可能會被旁人看見,也正因為如此,兩人都嚐到了從未有過的刺激感,頭皮都發麻了。

“嗚……”

胡渺渺怕了,無力拍打祁茂的後背,想讓他停下來,可祁茂還未過癮呢,豈會讓她如願。

慢慢的,胡渺渺的身子都軟了,若不是被祁茂圈住腰肢,怕是站都站不穩了。

忽然,胡渺渺狠狠咬了一下男人的薄唇。

“唔!”祁茂悶哼一聲,摸了摸帶血的唇瓣,戲謔道:“你謀殺親夫呢?”

胡渺渺羞紅了臉,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別胡說!”

“我哪句話胡說了?”祁茂明知故問,好像很喜歡把她撩得臉紅心跳,“你想說,我不是你的親夫?”

“沒錯!你就不是我的夫君!”胡渺渺梗著脖子,難得硬氣了。

祁茂微微嘆氣,既然不能親她的小嘴,便在她細膩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個熱吻。

“我們親了這麼多次,我看遍了你的身子,也探過你的桃源之地,如果我不是你的夫君,那我是你什麼人?”

不待她回答,祁茂又自顧自道:“你還喊過我夫君呢,這就不認了?”

胡渺渺更害臊了,嬌蠻道:“我沒喊過,你一定是記錯了。”

祁茂輕笑幾聲,一看就不懷好意,“無妨,既然你不承認,那便現在喊吧。”

“什麼?”

“喊我夫君,現在!”

胡渺渺惱羞成怒,當即就要從他的懷裡掙脫,“你別想了,絕對不可能的!”

祁茂幽幽嘆氣,火熱的大掌直接探進了她的衣袖中,沿著滑膩膩的肌膚緩緩往上,他想做什麼,已不用過多說明了。

“你別亂來,會被人看到的!”

“我就是要被別人看見,怎麼著?”

胡渺渺急得快哭了,沒想到他還有耍無賴的一面,哀求道:“好了,我叫就是了。”

“快叫,我沒有耐性的。”祁茂嘴角微勾,語氣不急不緩,但透著明晃晃的催促之意。

遇到他耍無賴,胡渺渺羞得快沒臉見人了,微不可聞道:“夫君……”

“嗯?你說什麼?”

胡渺渺橫了他一眼,溼漉漉的眼眸讓人更心癢難耐了。

下一刻,祁茂的呼吸愈發急促,手中的動作也愈發孟浪了。

“啊!”胡渺渺止不住顫抖,被一波勝過一波的浪潮折磨得不行了,哀求道:“茂哥,你別再欺負我。”

“不對,叫錯了。”

沒辦法,胡渺渺不敢再犟下去了,依偎在他的懷中,嬌滴滴道:“夫君……”

祁茂笑了,在她的臉上親了親,“真乖,夫君疼你。”

胡渺渺羞怯難當,以手捂住臉,彷彿不敢再見人了。

“呵,還害羞呢?”

祁茂愛慘了她羞羞答答的模樣,但又覺得有點好笑,逼近他們都親近過那麼多回了。

若是日後成親了,她還是這麼害羞,會少許多閨房之樂啊。

不過,她到底年紀不大,慢慢教就是了。

祁茂越想越難耐,哄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我今夜會去找你問清楚,你先別睡下,等我過去,好不好?”

其實,胡渺渺也想過可能誤會他了,便答應了。

“那你要早點過來……”

祁茂勾唇一笑,貼著她滑膩膩的小臉說:“你不說,我也會早點過去,我有時真的很想你。”

他還是第一次說這種話,讓人頗為意外。

胡渺渺的心情好多了,將他稍稍推開,環顧一圈後,見周圍並沒有其他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然而,在兩人出去時,非但沒看到其他人,就連杜雨也沒見著。

“咦,表哥呢?”

“他可能看見我們在親吻,走了吧。”

“不會吧?”胡渺渺大驚失色,若真是這樣,她要羞死人了。

祁茂笑了笑,在她的臉上輕輕摸了一把,“管他有沒有看見,我親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你先回去吧。”

“可是……”

“沒有可是,說不定是胡夫人把他叫走了,他那麼大的人了,還能走丟了不成?”

胡渺渺被一通忽悠。傻乎乎回了房間。

然而,在她走後,祁茂的笑容頓時消散於無形了。

“你該出來了。”

祁茂轉過頭,在他的注視下,杜雨冷著臉走過來了。

此時,唯有二人,而他們的表情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