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際。

清涼的亭子上,崔景正在和杜風飲酒,胡渺渺被洗刷打扮後,送到了這裡。

看到她時,杜風仍萬分驚豔,“胡姑娘真的太美了,怕是入宮為妃都不在話下。”

杜鳳沒有近過女色,此時卻心動了,“崔景,如果你不喜歡她,就給了我吧。”

崔景覷了他一眼,雖然不發一言,但已經動怒了。

一轉頭,胡渺渺還呆呆地站在一旁,哪怕聽到了那些話都沒有反應,讓人更生氣了。

崔景寒著臉,語氣不善道:“胡渺渺,你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嗎,還不去給杜公子倒酒?”

“啊?”胡渺渺有些迷茫,但還是聽了他的話,去給杜風倒酒。

崔景沒想到她真的去給別的男人倒酒,覺得杯中的酒頓時變酸了。

“呵,你何時這麼聽話了,叫你倒酒就真的去倒?”

胡渺渺傻眼了,不知道該倒,還是不該倒,“那……”

“閉嘴,我讓你開口了嗎?”崔景打斷她的話,語氣冷漠如寒霜。

胡渺渺心頭一酸,差點就哭出來了。

杜風看不過眼,為她說話道:“崔景,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美人呢?”

“我們的事,又與你何干?”崔景突然動怒,朝他吼了一嗓子。

胡渺渺嚇得手一抖,將酒灑在了杜風的衣襟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胡渺渺嚇到了,連忙用手去擦,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有些曖昧了。

崔景看在眼裡,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一拍桌子道:“你給我過來!”

他的怒氣來得太突然,讓杜風都看不過眼了,“崔景,你真的很奇怪,她不是……”

“你閉嘴!你懂什麼,這是她應得的!”

崔景猛地站起來,直接將胡渺渺帶走了,留下了一臉無奈的杜風。

胡渺渺很害怕,還以為他會打自己,但沒有。

屋子裡,崔景還要喝酒,強勢道:“你剛才是怎麼給杜風倒酒的,現在就怎麼給我倒!”

胡渺渺抖了一下,慢慢挪到他的身邊,乖乖給他倒酒。

然而,崔景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壺酒已然見底。

“莊主,你喝太多了……”

哪怕站在他的身邊,還是能聞到那濃烈的酒味。

崔景手執酒杯,緩緩問道:“你以什麼身份在管我?”

胡渺渺張口結舌,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搞清楚了,你在替旗勝鏢局還債,你現在是我的丫鬟,還當自己是富家小姐呢?”

這樣的話,胡渺渺不是第一次聽了,但依然很傷心,默默哭了。

若是以前,崔景早就抱著她哄了,但此刻非但沒有,還有些煩躁,“你除了哭,還會什麼?”

胡渺渺抹乾眼淚,小聲問:“莊主,你會不會放過鏢局?”

“那得看我的心情,要是我哪天的心情不好了……”

“不要!你不要毀了鏢局!”

胡渺渺拉著他的衣袖,一邊啜泣,一邊向他求饒。

崔景冷笑一聲,一點兒也沒有心軟,“你讓我不要,也得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

崔景頓了頓,語氣低了兩分,“你乖乖當我的暖床丫鬟,我說不定會放過他們。”

“好好好!”胡渺渺忙不慌點頭,生怕遲了一點他就反悔了。

“你應得這麼快,知道暖床丫鬟要做什麼嗎?”

“要……做什麼?”胡渺渺有些迷茫,她是真的不知道。

崔景噎了一下,似乎在生悶氣,“兩年過去了,你還不通男女之事呢?”

這一番話,將兩人的記憶拉回到了過去。

那天,崔景氣她不通男歡女愛之事,說要親自教她,卻一直沒有實現。

“對了,是時候該好好教你了。”

顯然,崔景也想起了這事,眼神突然變了,就像一頭悄然甦醒的野獸。

胡渺渺被他極具侵略性的眼神嚇到了,不禁後退了一步,戰戰兢兢道:“景哥哥,現在很晚了,你還是改天再教我吧。”

這聲“景哥哥”彷彿是星星之火,徹底將崔景的慾火點燃了。

“你想去哪,我讓你走了?”崔景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就將她帶進了懷裡。

“你……”

剛一張口,胡渺渺就被他狠狠吻住了小嘴。

崔景太久沒親過她,早就想得快瘋了,就像一頭餓到眼冒綠光的野獸,終於逮住了獵物。

他的吻沒有技巧,就是夠勁兒,也夠野,還帶著一股濃烈的酒味,彷彿要將胡渺渺的靈魂都吸出來了。

“唔……”

救命,好可怕呀!

胡渺渺在他的懷中打顫,一陣莫名的酥麻從頭頂流過全身,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這一刻,她的心跳得很快,耳邊出來兩人的喘息聲,再也聽不見旁的聲音了。

不對,自己的心跳是如此劇烈,似乎清晰入耳,也能被崔景聽到吧?

想到這裡,胡渺渺更羞怯了,下意識想去推他,可得到的只是更過分的親吻罷了。

“唔……不要……”

她的反抗,徹底激怒了男人。

崔景沒再憐惜,咬了一下她軟軟溼溼的唇瓣。

胡渺渺直接疼哭了,淚眼朦朧問:“景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呵,以前?”崔景不由得想起了往事。

兩年前,因為胡後發故意洩露他的行蹤,他險些就死了。

如今,他能活生生站在這裡,那是自己命硬,連老天都不捨得收他。

“好好好,你想回到過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把我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情做了!”

下一刻,崔景直接將她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