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問你,你剛才幹了什麼?”

胡渺渺支支吾吾,卻在他無聲的注視下,立刻將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賢王聽後,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表情,“你把一盤糖醋魚扣在了董元凱的頭上?”

“是……”

雖然難以啟齒,但胡渺渺可不敢騙他。

賢王眼神微妙,似乎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對她的興趣更深了。

“王爺,你不會報官吧?”

胡渺渺問得小心翼翼,很怕他會把自己抓進牢裡。

賢王眉頭微挑,好笑問:“如果本王說會,你當如何?”

“啊?真的假的?”

“本王說的話,還有假的?”

這下子,胡渺渺徹底慌了,她的爹爹和哥哥還在牢裡,自己可不能被抓進去啊。

不過,她只是扣了一盤糖醋魚在董元凱的頭上,也沒打他罵他,應該不至於坐牢吧?

胡渺渺對律法不熟悉,但越想就越慌。

“不行,我要去找董元凱。”

然而,胡渺渺剛想走,卻被賢王困在了懷裡。

“想走就走,你把本王當什麼了?”賢王面露不虞,冷聲道:“從今往後,你不準再見董元凱!”

不準跟董元凱說話,更不準牽扯不清!

要不然,他的怒火可沒人承受得起。

胡渺渺不明所以,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一一答應了。

此時,賢王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心裡更氣了。

若是旁人,可不敢這麼大膽。

“你想走?”

胡渺渺連忙點頭,哀求道:“王爺,我真的知錯了,我不該撞到你的,求你放我一馬吧。”

方才,董元凱和柳飄飄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呢,她不想也被抽嘴巴啊。

賢王一頓,沒想到她當真對自己沒有半點想法,一心就是想走。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話對賢王來說也不例外。

他難得對一個女子感興趣,還沒有膩味之前,自然不會讓她跑了。

不過,一個優秀的獵人是不會急於一時的,看著獵物自投羅網更有趣,不是嗎?

賢王嘴角微勾,也不再強迫什麼,“你可以走,但總有一天,你會主動來求本王的。”

戶部尚書一事,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幫她?

胡渺渺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既然他都開口了,不走就太笨了。

於是,胡渺渺一邊打量他的神色,一邊慢慢挪出了他的懷裡。

直到走到房門口,胡渺渺還有些懵,可見他沒有喊住自己的意思,便頭也不回地跑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賢王輕笑一聲,自顧自道:“跑得倒是挺快。”

此時,金鐘暗暗驚詫,他當了這麼多年侍衛,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對一個女子上心。

看來,府上得迎來主母了。

另一邊,當胡渺渺衝出酒樓時,卻突然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啊!”

胡渺渺嚇了一跳,若不是大白天,都要以為自己見鬼了。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董元凱。

董元凱被打了一頓,整張臉腫得像豬頭,還說話漏風,顯然傷得不輕。

然而,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看大夫,反而在外面守著自己,這又是何故?

“渺渺,你怎麼才出來,你剛才跟賢王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胡渺渺也想走,但走不了啊。

董元凱面露狐疑,壓低聲音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賢王會來,故意拿我當筏子?”

在離開酒樓後,董元凱越想越不對勁,便折返了。

他被打了,又當眾出醜,說不怨恨賢王是假的,但也只能咽在肚子裡。

可胡渺渺不一樣,她撞了賢王都毫髮未損,是不是被賢王看上了?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她設計好的?

董元凱一把捏住胡渺渺的手腕,陰狠問:“你說,你是不是另攀高枝了?”

作為男人,沒人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在外面勾三搭四。

但是,董元凱也不想想,他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還養了幾年外室,簡直不是人啊。

如今,胡渺渺被他倒打一耙,也不禁來氣了,“放手,我要喊人了!”

董元凱的尊榮太慘了,本來就惹人注意,還與胡渺渺拉拉扯扯的,頓時引起了過路人的注意。

畢竟是在外面,董元凱還要臉,便鬆開了胡渺渺的手。

“渺渺,我只是關心你,才會這麼問的。”

胡渺渺面露不悅,悄悄與他拉開了距離,“你想多了,這是我第一次見著賢王。”

若是早知道,她說什麼也不會來的。

董元凱一聽,頓時換上了笑顏,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渺渺,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太擔心你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他和柳飄飄當眾譏笑自己時,胡渺渺就死心了,對他也沒有任何念想,至於爹爹和哥哥的事,只能另想他法。

董元凱神色一僵,沒想到她這麼冷淡,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臉。

看來,她果然是攀上高枝了,真是賤人!

董元凱眸色陰暗,下一秒又像個沒事人一樣,扯著笑臉道:

“渺渺,我都是為了你好啊,賢王不是良人,你可不要有別的想法!”

胡渺渺早晚是他的女人,可不能被人搶走了。

笑得太過,扯到臉上的傷了,董元凱疼得齜牙咧嘴,一絲垂涎還流到了衣裳上,看著有些噁心。

見目的達成,董元凱也沒心思多待,轉身就走了。

他得馬上看大夫才行,不然就破相了。

樓上,賢王見著了這一幕,冷冷道:“打斷他的那隻髒手。”

金鐘應是,隨即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