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辭的裝聾作啞下,順利跟他們上了樓。

“啪嗒!”

門關上了。

“胡渺渺,你關門幹什麼?”宋辭的反應突然很大。

胡渺渺莫名其妙,呆呆說:“有點風,會冷。”

“冷什麼冷,一點都不冷!”

說著,宋辭一把將門開啟了,警告兩人誰也不準關門,要讓空氣流通。

對於他的神經兮兮,兩人都覺得有些無語,但沒跟他犟。

宋辭見狀,卻還是不滿意,反而一臉的生氣。

哼,如果他還沒跟上來,兩人關在房間裡想幹什麼?

他就說,胡渺渺笨得要死,竟和一個男的共處一室。

也不想想,如果白子辰別有用心,她能反抗嗎?

能嗎?

所以說,還好他來了。

宋辭給自己的行動找好了理由,頓時就舒坦了。

“師兄,我們一起學習吧。”

因為胡渺渺請假了大半個月,白子辰是來給她補習的,卻多了一個電燈泡。

很快,兩人坐在了書桌前,還手臂挨著手臂。

宋辭一看,頓時就不爽了,自顧自搬來一張椅子,硬是擠到了兩人的中間。

甚至,白子辰都被他擠到書桌外了。

“宋辭哥哥,你又幹什麼?”

宋辭冷笑一聲,用筆指著她說:“胡渺渺,你再對我不耐煩試試?”

胡渺渺一頓,果然不敢再多說了。

對此,宋辭萬分得意,還朝白子辰拋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殊不知,他的行為有些幼稚了。

胡渺渺站起來,愧疚極了,“師兄,我們到那邊去學習吧?”

“好,都聽你的。”白子辰跟著站起來,去到了另一邊。

宋辭歪著嘴臉,故意學他說話:“好,都聽你的~”

“噁心死了!”

胡渺渺一言難盡,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了。

白子辰也看了過去。

被兩人看著,宋辭也有些難為情,惱羞成怒問:“胡渺渺,你看什麼?”

胡渺渺移開視線,雖然不再看了,但宋辭還是不滿。

“胡渺渺,你敢無視我,你是不是還想上天啊?”

“唉……”

“嘆什麼氣,我說了兩句也不行了?”

胡渺渺無奈極了,又一次趕人道:“宋辭哥哥,如果你覺得無聊,不如先回去吧。”

“誰說我無聊了?”宋辭瞪了她一眼,對她的不領情感到不滿,“我愛去哪就去哪,要你多嘴?”

白子辰拉了拉胡渺渺的手,勸道:“師妹,你也別慪氣了,我沒關係的。”

“師兄,還是你好。”

聽著兩人的話,宋辭頓時來氣了,莫名想到了一個詞:綠茶。

以前,宋辭不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現在突然懂了。

他怎麼感覺,這傢伙說話茶裡茶味的?

胡渺渺看了看左右,愧疚道:“師兄,你先坐一會,我去拿點飲料上來。”

宋辭說:“我要喝鮮榨的芒果汁。”

不料,胡渺渺壓根沒理他,自顧自問道:“師兄,你想喝什麼?”

“熱水就好。”

“嘖,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還喝熱水呢。”宋辭自覺扳回了一局,眉飛色舞道:“我要喝鮮榨果汁。”

然而,胡渺渺還是沒理他,屁顛顛就走了。

這下子,宋辭又生氣了,一把抓住了胡渺渺的手,咬牙問:“胡渺渺,你是不是聾了?”

他說了那麼多次,這死女人都裝聽不到?

“你想喝什麼,就自己去倒!”

胡渺渺想抽出手,卻被他抓得更緊。

偏偏,白子辰看了過來,宋辭一臉得意,胡渺渺卻尷尬極了。

“好了好了,我給你倒飲料就是了,快放開我!”

“哼,這就對了。”

宋辭鬆開了她的手,神色得意至極,還朝白子辰挑釁笑了笑。

不過,白子辰只當沒看到。

宋辭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又開始慪氣了,趁胡渺渺離開,心裡多了幾分計較。

“姓白的,胡渺渺很笨,你騙得了她,但是騙不了我。”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騙她,或許對她做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子辰目光微冷,露出了另外一面,“你不用警告我,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反省一下自己。”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白子辰冷笑一聲,言語頗為刺人,“宋辭,你不知道渺渺為什麼想要減肥嗎?”

宋辭愣住,隱約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白子辰繼續說道:“渺渺從什麼時候開始減肥的,你總不可能忘了吧?”

剎那間,宋辭想起了被他刻意忘懷的一幕。

那天,也是一個雨天,胡渺渺去給他送傘,卻聽到了自己和朋友間的話,還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

那些難聽的話,宋辭不願去回想,但心裡早就後悔了。

只是,宋辭一直認為他沒錯,不肯面對自己的心罷了。

也是,若不是胡渺渺一再糾纏,也不會羞辱於她。

再說了,他說的是事實。

白子辰沒空去猜測他的心思,但為了胡渺渺,不得不提醒道:“既然你嫌棄她,就不要再靠近她。”

要知道,忽遠忽近,或者有意無意的示好,都會給胡渺渺帶來新的盼望。

而她,已經承受不起更多的打擊了。

雖然胡渺渺不想承認,但她確實動過輕生的念頭,若不是被白子辰及時拉住,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白子辰沒打算告訴他此事。

說到底,白子辰也有自己的私心啊……

被戳破心思後,宋辭變得更煩躁了,但他不可能承認的。

“呵,呵呵,你是說我對那個死胖子上心了?”

“笑死,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白子辰聽後,並沒有還口,而是看向了他的身後。

宋辭渾身一僵,隱約想到了什麼,回頭一看,果然看到了站在房門口的胡渺渺。

她的臉色蒼白,愣愣站在那裡時,猶如一個沒有血肉的木頭人。

這一刻,天地都彷彿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