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我來娶你了……”

“來娶你了……”

“娶你了……”

一道聲浪宛如一道悶雷在太遲宗門內炸響,遍傳山門內的各個閣樓。

在太遲宗的一處最高峰,精緻的閣樓內,古色古香的房間。

一位長相動人,身姿妖嬈的女子正在抱著一個三歲的小男孩識字。

“小泥鰍,來看這個字,念敖……”

“敖這個字呢,傳說乃是東海龍王的姓氏!”

美婦一邊教導孩童,不知不覺間,身後一位年過四旬的男子大步走入大殿,看到溫婉的母女,笑吟吟的道:“甄兒,小泥鰍才三歲,每天做這麼多功課,怎麼學的過來啊!”

“三歲孩童,正是啟蒙的時候……”

“師孃,我來娶你了……”

一道聲浪突然透過閣樓,賀鸞翔和徐甄兒同時面色一變,猛地朝著窗外望去。

“是那小孽畜的聲音?”

“夫君……”

“哼!”

“當年之事,本座還沒有和他算賬,沒想到他竟然敢找上門來?”

“這麼說來,平徒他們跑空了?”

賀鸞翔蹙著眉頭,看向徐甄兒道:“甄兒,你在這等著,本座去了卻了這樁舊事!”

說完之後,身形一掠而出,徐甄兒的臉上卻滿是擔憂之色,抱著孩子走到窗外,又是驚喜又是激動,還帶著幾分擔憂。

“小泥鰍,你爹爹來接咱們了。”

“孃親,爹爹不是剛出去嗎?”

“不!”

徐甄兒一臉認真的搖了搖頭:“賀鸞翔不是你爹爹,他是一個大壞蛋,小泥鰍,你也不叫賀之言,而叫敖之言!”

“聽到了嗎?”

“哦!”

……

“老白,似乎有情況?”

“嗯?”

身穿白袍,耷拉著一道假長舌的老白頓時眉頭微蹙,聽到裡面的喧囂聲,嘴角微微翹起。

“有好戲看了。”

“老黑啊,你可曾聽說過,這太遲宗主賀鸞翔在當宗主之前,有一件醜事?”

“哦?”

“說來聽聽!”

“嘿嘿,賀鸞翔有一個弟子,叫做敖不二,此人噬武成魔,時而瘋癲,故此人稱刀瘋子。”

“有一次,刀瘋子練武之後,去拜見賀鸞翔,卻無意間見到了他的師孃,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搞上了?”

“嘿嘿……”

老白賊兮兮的一笑,看向身後的地府成員:“通知弟兄們,先不要急著出手,吃個瓜再說!”

“好!”

……

“孽障!”

“你還有臉回來,本座今日親自清理門戶!”

賀鸞翔看到敖不二之後,面色便陰沉似水,當年那件事雖然沒有被他抓個現行,可卻在宗門內乃至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丟盡了他賀某人的臉面。

前段時間,登臨宗主之位後,便派人抓回這個孽徒,沒想到,此子竟然入了宗師,還投效了大禹!

而今,孽徒親自找上門來,賀鸞翔是又驚又喜,恨不得當場掌斃此子!

“徒兒,拜見師尊!”

“孽徒,你還有臉叫我師尊?”

賀鸞翔看著敖不二一本正經的行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周圍的長老弟子也是逐漸聚集,對著敖不二便是一陣口誅筆伐!

“敖不二,你身為人徒,卻倒反天罡,行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簡直是我太遲宗的奇恥大辱!”

“今日,本座便代宗主清理門戶!”

“是啊,宗主,何必和他廢話,將其拿下之後,廢其修為,打入地牢,以示懲戒!”

“此等狗賊,還留他一命作甚?”

敖不二靜靜地聽著一眾師兄師伯們的謾罵,心中甚是不解,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家師尊:“師尊,徒兒如何做錯了?”

“徒兒和師孃真心相愛!”

“況且,師尊不是也和秦師伯睡在一起了嗎?”

“還替徐師叔生了個兒子。”

“為何徒兒不能和師孃睡在一起?”

敖不二一臉的疑色,似乎是真的想不通,而此言一出,卻像是點燃了炸藥桶一般,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齊刷刷的朝著賀鸞翔看去。

“你……孽障,休要血口噴人!”

“這……簡直是……”

“宗主和秦師伯睡在一起了?”

“替徐師叔生了個兒子,這資訊量有點大!!”

“嘶!”

“這……不可信吧,敖不二可是個瘋子,他胡言亂語,栽贓宗主,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看瘋子說的話倒不像是假的,前段時間徐師叔閉關的時候,我可是看到宗主半夜三更潛入了秦師伯的小院!”

“這……該不會吧!”

“難道徐師叔的兒子也不是他的?”

“震驚……”

聽著眾弟子的議論之聲,賀鸞翔也是面色驟變,看向敖不二的目光恨之入骨,一字一句道:“孽障,死到臨頭了,還在此胡言亂語!”

“本座這就斃了你!”

“死!”

說完之後,只見賀鸞翔身形一掠,便朝著敖不二衝來。

“慢著!”

一道身影猛然踏出,卻見一道身材修長身穿道袍的中年擋在了賀鸞翔的身前:“宗主,方才敖不二所言,本座尚未詢問清楚。”

“不妨等其將話說完?”

“徐師弟,這孽障血口噴人,難道你也信了?”

徐長老沉著一張臉,冷冷的道:“敖不二汙我妻兒清白,本座更要詢問清楚,為我妻兒洗去汙名。”

“敖不二,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我敖不二從不說謊!”敖不二擲地有聲的道:“敖不二今日不明,為何師尊能和秦師伯睡在一起,敖不二不能和師孃睡在一起?”

“你……”

賀鸞翔指著敖不二,心中是驚怒交加,沉聲喝道:“敖不二,褻瀆師孃,還在此挑撥離間,汙人名聲,簡直是罪該萬死!”

“你說本宗和秦師姐睡在了一起……可有證據?”

“有!”

敖不二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師尊,你上次和拍秦師伯屁股的時候,被我無意看到,你的屁股上有個胎記。”

“秦師伯和徐師叔生的兒子屁股上有一塊和你一模一樣的胎記!”

“這算不算證據?”

“你……”

賀鸞翔羞惱至極,看著面前的徐師弟面色愈加冰冷,索性先下手為強。

“徐師弟,速速給本座讓開,莫要阻擋我清理門戶!”

“宗主,你……真該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