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眾王侯紛紛對寧凡的話語發出質疑。

寧尋的臉上也是帶著幾分惶恐之色,似乎還潛藏著幾分驚喜。

幾位老牌藩王並未輕易開口,對幾兄弟的話題也是敬而遠之,似乎不想捲入皇室的鬥爭之中。

“是不是真的,還是要問問六弟。”

“六弟啊,蘇蓋文的大軍,是你的人伏擊的嗎?”

“二……二哥!”

寧凡一臉玩味的看向寧尋,後者臉上佈滿了驚惶,連忙跪下道:“二哥,雖然小弟知道,此乃大功一件,可這……這蘇蓋文的七萬鐵騎,就算是朝廷想要將其剿滅,也沒那麼容易,小弟……”

“小弟怎麼可能……不瞞諸位哥哥,那天聽到蘇蓋文的大軍奔向我的訊息,小弟都已經連夜收拾行囊了!”

“皇兄莫要捉弄小弟了。”

眾皇子看到寧尋此等模樣,也是不禁莞爾,臉上佈滿了膽怯,惶恐,甚至還有幾分忐忑。

這種性格,你告訴我他率軍滅了蘇蓋文的七萬鐵騎?

開什麼玩笑!

“是啊,皇兄莫要再開六弟的玩笑了。”

“六弟的事情先放一放,皇兄,為何不讓我們見父皇!”

寧凡笑了笑,看著咄咄逼人的眾人,笑吟吟的道:“不是本王不讓你們見父皇,而是父皇不願意見你們。”

“嗯?”

“既然如此,父皇為何要召我們回京?”

“誰說是父皇召你們回京,是本王命你們回來的。”

“你?”

寧凡的臉上洋溢著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聲道:“如今我寧氏皇族,已經許久未曾一聚了,本王就想著,都是一家人,要多聯絡聯絡感情。”

看著寧凡臉上的笑容,一眾王叔倒是鬆了一口氣,感覺無形之間,關係也是拉近了許多。

而寧殊和寧安之流,卻是感覺一陣毛骨悚然,聯絡感情?

我信你個仙人闆闆!

“來人啊!”

“在!”

“傳令御廚,準備晚宴!”

“諾!”

“諸位,先回府歇著吧,今晚,本王在宮內設宴。”

“父皇可會出席?”

“說過了,父皇不願意見你們!”

聽到寧凡的話,寧殊等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是感覺一陣不對勁。

“父皇怎麼會不願意見我們?”

“雍王,莫不是你將父皇囚禁了?”

“放肆!”

寧凡尚未開口,一旁的典韋便呵斥一聲,怒目而視,身上強悍的氣勢嚇得寧宇瑟瑟發抖。

“惡來!”

“兇什麼,老七年少不懂事,不要和他計較。”

“魏公公,七弟懷疑本王將父皇囚禁了,你去見見父皇,看看父皇願不願意見他們一面!”

“是!”

魏英恭敬一禮,邁著小碎步朝著後宮走去,寧凡卻是笑了笑,優哉悠哉的走到老六的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弟啊,咱們有兩年沒見面了吧?”

“是……是的,皇兄!”

“小六子啊,瘦了!”

“我記得你小時候胖乎乎的。”

“在潯安吃的好嗎?”

“好……好得很。”寧尋的臉上露出一抹感動,還帶著幾分憨厚:“二哥,你有空了來潯安,我帶你好好玩幾天!”

“真的?”

“真……真的!”

寧尋臉上笑眯眯,心中媽賣批,若是雍王真的一口答應的話,對他來說恐怕就有些為難了,該怎麼藏,怎麼裝?

畢竟,朝廷的錦衣衛可不是吃乾飯的,這兩年,為了躲避錦衣衛的耳目,他不知道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那好!”

“過幾天,二哥隨你一同回去!”

“好!”

寧尋心中都快哭了,臉上依舊帶著溫和憨厚的笑容,卻聽到寧凡又道。

“算了!”

“小六子,你就留在京城,隨二哥一同處理朝政吧!”

“如今父皇將這麼大的爛攤子交給我,二哥可是忙的焦頭爛額!”

“還有你們,我皇家無庸才,幾位弟弟留在朝中,給我搭把手,共同為父皇分憂。”

聽到寧凡的話,寧殊和寧安皆是眉頭微蹙,一旁的寧宇卻是眼前一亮,反觀寧尋,眸光中帶著幾分隱晦的焦慮。

“皇兄,能夠為父皇分憂,是我等的榮幸!”

“皇兄,我也願助你一臂之力!”

“好!”

寧凡笑了笑,臉上也是帶著幾分激動:“有諸位兄弟相助,本王如虎添翼啊!”

“這段時間,父皇的身體狀況頻出,對於朝中諸事,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當下還是要仰仗諸位弟兄啊!”

“我信你個鬼!”寧尋在心中暗罵,臉上的笑容始終未曾消失:“二哥,我……我資質愚鈍,恐怕難以幫得上二哥!”

“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不!”寧凡直接搖頭:“小六子啊,像潯安那等窮鄉僻壤,本王是絕對不會忍心看著你回去受苦了!”

“你看看你瘦的,什麼時候吃到一百五十斤再說回去一事!”

“那……那好吧!”

寧尋也不敢多言,生怕將這位鋒芒畢露的雍親王殿下給開罪了,心中卻是暗暗遲疑,要不要透露一點底牌呢?

若是雍王揪著潯安一役死抓著不妨該當如何?

“殿下!”

魏英終於回來了,迎著幾位皇子希冀的目光,輕聲道:“陛下有旨,不見眾皇子,卻是讓幽王等人覲見!”

“額!”

寧殊幾人徹底沒話了,不見親兒子見弟弟,這是什麼意思?

“遵旨!”

“殿下,陛下也讓您去一趟!”

“不去,本王沒空!”

寧凡直接一口回絕,如今他忙的跟個陀螺似的滴溜兒轉,哪裡有時間去陪禹皇去嘮嗑拉家常。

“額!”

眾人再次無語,寧殊和寧宇的目光齊齊的朝著寧安看去,眸光中帶著幾分疑惑,難道皇子監國還能這麼囂張的說話?

還能直接抗旨嗎?

寧安也是投來了一個無辜的眼神,臉上充滿了費解。

如今父皇究竟是什麼情況?

若說雍王逼宮,將父皇軟禁的話,又怎麼敢讓諸位皇叔去見父皇?

又或者說,有絕對的把握堵住諸位皇叔的嘴?

費解!

實在是太過費解了,這一局,他們看不透啊!

“諸位王爺,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