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聽著寧凡義正言辭的言語,女帝陛下反倒是被氣笑了,一時之間,竟是無話可說。

“接下來你待如何?”

“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嗯?”

慕傾城看著寧凡身上自然流露出的一抹殺意,不由感到一股寒徹透骨之意,這麼重的戾氣,他這是萬人屠嗎?

“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朝堂之上是交換與妥協,不是殺了便能一了百了,朕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明白!”

寧凡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不殺他們也可以,拿錢來換,要麼拿命來妥協。”

看著寧凡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慕傾城無奈的揮了揮手,如今這混蛋堪稱大漓的頭號功臣,殺自然是殺不得的,可此僚對她的話竟然充耳不聞。

為之奈何?

“陛下,反正如今大漓已經爛到骨子裡了,何不刮骨療毒?”

“只要前線未曾潰敗,陛下在這朝堂之中,便穩如山嶽。”

“錯過這次機會,再想對他們動手,可就沒有機會了啊!”寧凡循循善誘道:“況且,吸取大禹的經驗,每一位貪官汙吏之後都是國庫一筆極為可觀的收入。”

“正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陛下此時,可切莫優柔寡斷,若是您無法下定決心,臣先把您辦了!”

“?”慕傾城投過去一個冰冷的目光,平靜的反問:“把朕辦了?”

“啊不!”

“是替您辦了。”

寧凡臉上帶著一抹訕笑,眸光朝著慕傾城曼妙的身姿望去,下方竟是有些蠢蠢欲動,不得不說,身著龍袍的女帝陛下著實韻味不凡。

鮮美無比。

“哼,要不你來坐朕的位置?”

“朕把這江山交給你?”

“還有這好事?”

寧凡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輕咳一聲:“陛下,你聽臣狡辯。”

“來人!”

“在!”

“將沈瑜給朕打入……”

看著慕傾城動了真怒,寧凡連忙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紅唇,在她耳旁細語道:“陛下,我從了你還不成嗎?”

“別讓下人們看笑話!”

“你……”

數位禁軍剛步入大殿,聽著沈大人曖昧的言語,和懷中的女帝陛下皆是身軀一顫,一臉惶恐的行了一禮,默默退出大殿。

“放肆!”

慕傾城的話未說完,便被寧凡給堵住了,正想下殺手,卻聽到耳旁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才多久沒見,陛下就這麼想我?”

“你……你你……”

慕傾城猶如見了鬼一般,也不繼續抵抗了,而是呆呆的癱軟在寧凡的懷中,望著那陌生的面容,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真的……是你?”

寧凡賤兮兮的一笑,伸手在女帝的臉上揉搓了一下:“看來教你的化妝術尚未領悟精髓啊,卡粉了。”

“寧!凡!”

女帝咬牙切齒的揉捏著寧凡的面頰,眸中怒火中燒,這混蛋竟然戲耍他這麼久。

最可恨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戲她,挑戰她的底線,居心何在?

“這麼想為夫?”

“你混蛋……”

寧凡一把將女帝攔腰抱起,四下看了一下,徑直走向殿中間的龍椅,一屁股坐了下去,笑吟吟的道:“別動,陛下也不想讓下人們看到吧?”

慕傾城面色羞憤欲絕,不知為何,明明自己乃是一位宗師境內家高手,此時在寧凡的懷中卻是動用不了半分內力。

難道,她真的動心了?

象徵性的掙扎了一番,慕傾城便放棄了掙扎,平靜的道:“你不該給朕一個解釋嗎?”

“為父不遠千里而來為你解決麻煩,你就是這般態度?”

“父?”

“夫!”

“無恥!”

慕傾城有些無語的看了寧凡一眼,卻察覺到身下的一陣異樣,面色驟冷:“你若是再亂動,朕將你變成太監。”

“非吾本意。”

“放開我。”

“嗯!”

寧凡含笑將慕傾城放開,卻發現自己在龍椅上坐著,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反正已經坐了,多坐一會倒也無妨。

“娘子,為父幫你解決了大焱的麻煩,還給你揪出了朝中隱藏多年的奸佞,你準備如何感謝我?”

“你騙了朕這麼久,朕還沒找你算賬!”

“行,我的錯。”

寧凡直接起身,面色冷冽的望向慕傾城:“即日起,你我之間,情義已盡,恩斷義絕,從今往後,我寧凡與你慕傾城,再無半分瓜葛。”

說罷,直接起身,大步朝著殿外走去,慕傾城呆呆的望著那道決然的身影,一時之間,神色間帶著幾分慌亂,有些無所適從。

她慌了!

她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慌,明明這個男人很可惡,還總是調戲她,欺負她,可她偏偏不討厭他。

甚至,此時他要離去,心中還劇烈的顫動了一下。

“你……你給我站住。”

“你不要走。”

“寧凡!”

看著寧凡絲毫沒有駐足,慕傾城終於是忍不住,抬腳追上寧凡,一把抱住他的腰:“朕不准你走!”

“你!”

“你留下來幫朕,好不好?”

寧凡轉身,看著女帝眼角淚珠打著轉,暗道一聲拿捏,一把將女帝抱起:“你的寢宮在哪,指個方向!”

“你……”

“在那邊。”

慕傾城指了個方向,整個人癱在了寧凡的懷中,感受著寬闊的胸膛,一向性格要強的女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寢宮之中,在一眾宮女震驚的目光下,寧凡龍行虎步,一把將女帝陛下丟在了床上!

“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靠近寢宮。”

“若是有人暗嚼舌根,殺!”

冰冷肅穆的聲音從內宮中傳出,一眾侍女下人皆是俯首稱是。

床簾之下,慕傾城一臉緊張的望向寧凡,眸子中多了幾分哀求:“寧凡,朕身負大漓重任,不能……”

“那我走?”

“別!”

“哦,自己脫!”

此時的女帝陛下在寧凡的強勢之下,毫無抵抗之心,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嬌羞。

沒有人知道,就在這平平無奇的一天,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禹漓兩國國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