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心,如果你騙我,最好能騙的久一點。如果有哪天被我發現——”

略微停頓,猶如一陣冷徹凍骨的寒風,聽得人遍體發涼。

“夏晚星什麼下場,你只會比她更慘。”

夏晚心步子微頓。

低垂著眼眸沒有回頭:“薄先生,你不但多疑,還有被害妄想症。”

她挺直纖細的背影,徑自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吱吱呀呀的重新合掩,薄輕筠長身玉立,身側的上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骨節發白。

他看向薄夫人的名字。

聲音低沉,輕似喃語。

“媽,難道我真的錯了?”

......

老夫人急匆匆往後院走的時候,薄輕筠剛從祠堂裡出來。

她擋在他面前:“發生了什麼事,晚心怎麼突然就走了?我攔都攔不住。”

薄輕筠臉色冷清:“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我還不是為了你?”薄老夫人又氣又急:“你一個人也就算了,難道就不知道為小星辰想想?他那樣一個孩子,你工作又那麼忙,如果沒有陪伴,有沒有想過他以後怎麼辦!?”

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薄輕筠根本不可能讓她接近小星辰。

在沒確定她的身份之前,他絕對不會讓他們有見面的可能。

他不欲多說,徑自要走。

老太太還在繼續道:“我給小星辰準備了晚飯,怎麼說他也不吃,喂也不願意張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說這沒個媽媽照顧怎麼行......”

她絮絮叨叨,薄輕筠驀地止步,“你說小星辰不願意吃飯?”

“是啊,一口沒動呢!”

聽了準確的答覆,薄輕筠臉色微變。

腳程更快,闊步進了主樓朝樓上走去。

猛地推開房間的門,小星辰蒼白的臉色轉過來。

看到他,強撐已久的身體頓時搖搖欲墜。

薄輕筠一把抱住了他,聲線緊繃的著急,“跟爸爸說,怎麼了?”

“難受......”小星辰張了張唇,五臟六腑已經疼的像是刀絞。

他在薄輕筠懷裡驟然蜷縮成一團。

老夫人跟過來看到這一畫面,一下子被嚇到了,“怎麼了這是,小星辰這是怎麼了!”

薄輕筠牢牢抱住孩子,慣常淡漠的臉上在這一刻無法維持冷靜,嗓音低沉壓抑,“準備車!”

薄家頓時兵荒馬亂,直到車子帶著薄輕筠和小星辰直奔醫院而去。

車上,薄輕筠緊握著小星辰的手。

已經越來越頻繁的病發,每一次發病都是對生命的損耗。

薄輕筠緩緩闔眸,眼底是一片晦澀。

再給他一點時間,再一點點......

夏晚心到家時,客廳的燈已經黑了。

她摸著月光躺到沙發上,抱著個抱枕蜷縮起來,腦子裡是剛才的一幕幕。

薄夫人的靈牌那樣直觀的在她面前。

如同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她一下子牽引到了五年前。